元向晚不好耽搁,连忙起身要跪。那前来传话的宫女倒是个极其知礼的,连忙上前伸手扶她。
“元姑娘不毕多礼,奴婢不过是来替太后传一句话的,元姑娘这般实在是折杀奴婢了。”
说着,宫女退后了一步:“奴婢传太后话,请长公主陪伴元姑娘入宫一聚,另有赏赐两抬,为姑娘日后大婚的妆奁添色。”
两抬的赏赐,这得多少东西啊。闻言,就连向来见惯了大场面的琅桥都不免大惊失色。
前来传话的宫女将话传到之后便先行离开了,小罗一边给元向晚梳妆,一边道:“往日里姑娘也不少入宫,这一次怎么这般隆重,还有宫女刻意出宫传话。”
“小罗,这便是你不懂了,太后这是给咱们姑娘撑底气呢。”琅桥在一旁给元向晚选簪子,笑着说道。
小罗又不是自幼卖来勋爵人家的,自然并不懂得琅桥所说的这些弯弯绕。
此时听了,却也不懂琅桥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连忙问道:“琅桥姐姐,你这话是何意啊。”
琅桥笑了起来:“太后往日里最是宠爱咱们姑娘了,此番着人出宫传旨,也是先来了咱们听竹轩,这才去了长公主的葳蕤轩的。长公主的尊号可是比咱们姑娘还重呢,此番一来,太后更中意咱们小姐,不中意长公主的事情便人尽皆知了,日后谁还敢说咱们小姐一句不是?”
闻言,小罗也总算是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过来,跟着点了点头:“怪不得呢。
“依我看啊,往日里太后请咱们姑娘入宫小叙,都是只有咱们姑娘和楚王殿下的。而今竟又添了长公主,想必是想要商量咱们小姐和楚王殿下的婚期了。
琅桥笑起来:“熬了这么久,姑娘可算是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说什么胡话呢。”元向晚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琅桥的手臂,笑骂着说道。
她倒也不是害羞,只是觉得自己被人这般重视,很是有些手足无措。
自她进京之后,可以说是惹出了不少的乱子。如若不是太后一直在身后帮衬着,也定然没有元向晚的今天。
若是说要感谢谁的话,太后当属第一。
很多时候,感动一个人也不用什么救命之恩,在一些细节上便足见重视与否了。太后是真的很喜欢她,也欢喜她和墨御尘的婚事,这才会一直心心念念的急着,事无巨细的帮二人操持着。
而今又生怕长公主和元相待她不好,在她出嫁的时候不肯出嫁妆,让元向晚丢了面子。
是以,便几次三番的以赏赐的名义给元向晚送来不少的好东西,想要给她的妆奁增色。
太后和墨御尘是一直盼着她能够好好生活的,希望她能够摆脱让她自卑的原生家庭,风风光光的嫁给墨御尘做他的楚王妃。
殊不知,元向晚的内心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强大。
经历了上一世的那些事情,死过一次活过一次,已经没有什么是能打倒她的了。
元向晚从梳妆盒里找了找,拿了一枚太后之前赏给她的簪子:“就带这只吧,我确实没有什么能够拿得出手的首饰,这只簪子是太后赏我的,我便也带上好让太后开心开心。”
“原来是太后送的,我之前还想姑娘怎么会有这么一只簪子。”琅桥笑着说道。
小罗在一旁急的直跳脚,看着二人的神情更是气恼:“这簪子又怎么了?我发现我怎么渐渐听不懂你们两个说话了啊。谁快告诉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簪子上面点缀的是石榴花,你知道石榴花是什么意思么?”琅桥问道。
小罗摇摇头,就连元向晚也抻长了脖子,想要听琅桥说一说这石榴花究竟有什么隐喻。
便见琅桥抿着唇笑着,将那簪子带到了元向晚的发髻之上:“石榴花当然是象征着多子多福啊,太后这是盼着咱们姑娘能够早嫁楚王,为楚王殿下添子添福呢!”
元向晚羞的不行,连忙回手拍了琅桥一下。
好好的未出阁的姑娘,怎么一个两个还越来越疯了?
时辰不早,丞相府外已经套好了车,就等着元向晚和长公主动身呢。
元向晚刚一出门,便看到长公主也紧随其后出了门。二人在门口偶遇,长公主神情疏冷的狠狠地剜了元向晚一眼。
毫不客气的说,那神情是真的盼着元向晚可以永远消失的。
小罗站在元向晚的身边,顿时冷哼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小姐能得到太后的喜爱,那是小姐的本事,你女儿没这个本事,还来瞪别人,显得自己眼睛大啊!”
琅桥连忙将小罗拉了回来。
一个母亲为了女儿可是什么事情都敢做的,上一次便在元向晚不在的时候,设计断了元向晚的一条腿,现如今元楚卿已经不再丞相府中了,长公主也已经没有软肋了。
如若将长公主给逼急了,谁能保证她不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元向晚也拉了拉小罗,小声嘱咐道:“有本事不在于争口舌之利上,走吧,我们先上车。”
马车辘辘而行,缓缓的驶入皇宫,慈宁宫的人早已经在东直门等着了,此时见到元向晚和长公主的车架前来,连忙上前迎道:“元姑娘,长公主,太后已经在慈宁宫等着您二位了,请苏姑娘和长公主随奴婢来。”
“多谢姊姊了。”元向晚笑道。
那小宫女倒是不怕生,此时听到了元向晚的话也连忙应了下来:“元姑娘多礼了,我不过是一个下人,能为姑娘引路是我的荣幸。”
“呵,”
就在此时,走在一旁的长公主语气不善的呵了一声。
元向晚与琅桥对视了一眼,却谁都没有说话,这毕竟是皇宫之中,又不是丞相府。
如若是在丞相府之中,元向晚是断然不会惯着长公主的这点儿小脾气的,此时想必也早就怼回去了。
但在皇宫之中,元向晚的一举一动都不只是自己的颜面,现在也关乎着元相的颜面和墨御尘的颜面,自然不会和长公主一般见识。
“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野丫头,随便见到个下人都要唤一声姐姐,也实在是给丞相府丢人。”长公主冷嘲热讽的开口道。
元向晚在一旁笑了笑:“姊姊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我尊敬这位阿姊在宫中伺候了多年,将姿态放的低一些又有什么不对?就像是我平日里在丞相府,不也唤长公主一声母亲么?”
琅桥站在元向晚的身后,不免轻笑出声。
听闻此言,倒是将长公主气的不轻!元向晚这是什么意思,将她和一个叫不出名字的小宫女类比么?
元相和太后一直说元向晚是一个懂礼貌的孩子,真应该让他们亲眼瞧一瞧,他们口中懂礼貌的元向晚究竟是什么货色。
长公主心中亦是不忿,此时怒视着元向晚:“这就是你眼中的礼仪?就是如此和嫡母说话的?”
元向晚一脸天真的转过身来看着长公主,柔柔一笑:“长公主这话有三处不对。”
“本宫哪里说得不对?”
“一则,长公主不能称作是我的嫡母,而是我的继母,我母亲当年嫁给父亲,也是明媒正娶过门来的。在我母亲过世之后,父亲才续娶的长公主您。如若算清楚辈分的话,长公主在我母亲的灵位前,也该是执妾礼参拜的。”
元向晚这话刚一出口,长公主的脸色便不好看了:“元向晚,你好大的胆子,我是当朝长公主,你竟敢说我是妾!”
“这第二则不对,便是长公主从不肯认清自己的高度。长公主自负是当朝公主,尊贵无比,却还总和我这个野孩子争短长,总喜欢与下人相比较,未免有妄自菲薄之嫌。”元向晚说道。
长公主咬牙切齿,此时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她牙尖嘴利,不管长公主说出什么话来,元向晚却总能找到说辞反驳。
就如元向晚自己所说的,她二人身份悬殊,元向晚若是和她定了两句,一则有太后的庇佑,二则有皇上和宸妃的欢心,最多说她一句年轻气盛罢了。
可长公主便不一样了,她是当朝长公主,若是和一个从没养在京城的小丫头计较,这才是真的不讲道理呢。
是以,即便是元向晚此时将她顶的哑口无言,长公主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自己咽下这口气。
“元向晚,你别以为你能嫁给楚王成为楚王妃,日后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你给我时时刻刻的记住,你能够有今天的权势和地位,全都是本公主给你的。”
元向晚也不生气,此时更是笑了起来:“那我还真要谢谢长公主了。若是当初没有长公主提出替嫁的提议来,我与楚王殿下也没有今日这般的缘分。”
看着长公主铁青的脸色,元向晚又笑了起来:“快到慈宁宫了。”
二人走了这一路,也互怼了这一路。殊不知引路的那个小宫女最是耳朵尖,这一路将二人说的话听了个真真切切。
这边刚将二人带去慈宁宫,转身便将二人在路上说的这些话全都复述给了太后听。
花嬷嬷正在给太后梳妆,听了宫女复述的这些话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位元家大姑娘,还真是牙尖嘴利呢。”
当你看到这部巨作【《侯门弃医》】之第200章怒怼长公主的时候是不是有一种激昂的感觉在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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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预览:...元向晚应道。三人站在门口没一会儿,便见白伯谦和不为一并走了出来,请元向晚入内。不过是相隔了一日,这院子里的绿植竟又凋零下去不少。元向晚看着落在地上被风吹起的树叶,随口问道:“白公子恢复的怎么样?”“全都听着元姑娘的嘱咐,这一日水米未敢进,伤口一直上着药,倒是没有发红的症状。”白伯谦带着她一路走到白相玉的门前:“元姑娘,我斗胆问一句不该问的,相玉这嗓子……有几成的可能恢复?”元向晚挑了挑眉梢:“白先生这话是何意?”“自从做了手术之后,相玉便一直盼着自己可以......
下二章预览:...久没有瞧见你了。”“最近军机处实在是忙,再兼京城之中不太平,自然是要更忙碌一些。”墨御尘笑道:“不瞒三哥,我都好几日没有好好睡觉了。”“怪不得看起来这么没精神,就算是再忙,也得先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啊。”恭王说着,伸手拍了拍墨御尘的肩膀:“我先进去了。”墨御尘点了点头。而今皇上年事已高,但到底还在皇位上。只要皇上还在位一天,他们这些亲王便要装一天的兄友弟恭。墨御尘心中多少有些猜测,这件事或许和公网脱不了干系。但是很多事情都不是凭着一张嘴说一说便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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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精要元向晚不好耽搁,连忙起身要跪。那前来传话的宫女倒是个极其知礼的,连忙上前伸手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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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宫女退后了一步:“奴婢传太后话,请长公主陪伴元姑娘入宫一聚,另有赏赐两抬,为姑娘日后大婚的妆奁添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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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传话的宫女将话传到之后便先行离开了,小罗一边给元向晚梳妆,一边道:“往日里姑娘也不少入宫,这一次怎么这般隆重,还有宫女刻意出宫传话。”
“小罗,这便是你不懂了,太后这是给咱们姑娘撑底气呢。”琅桥在一旁给元向晚选簪子,笑着说道。
小罗又不是自幼卖来勋爵人家的,自然并不懂得琅桥所说的这些弯弯绕。
此时听了,却也不懂琅桥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连忙问道:“琅桥姐姐,你这话是何意啊。”
琅桥笑了起来:“太后往日里最是宠爱咱们姑娘了,此番着人出宫传旨,也是先来了咱们听竹轩,这才去了长公主的葳蕤轩的。长公主的尊号可是比咱们姑娘还重呢,此番一来,太后更中意咱们小姐,不中意长公主的事情便人尽皆知了,日后谁还敢说咱们小姐一句不是?”
闻言,小罗也总算是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过来,跟着点了点头:“怪不得呢。
“依我看啊,往日里太后请咱们姑娘入宫小叙,都是只有咱们姑娘和楚王殿下的。而今竟又添了长公主,想必是想要商量咱们小姐和楚王殿下的婚期了。
琅桥笑起来:“熬了这么久,姑娘可算是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说什么胡话呢。”元向晚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琅桥的手臂,笑骂着说道。
她倒也不是害羞,只是觉得自己被人这般重视,很是有些手足无措。
自她进京之后,可以说是惹出了不少的乱子。如若不是太后一直在身后帮衬着,也定然没有元向晚的今天。
若是说要感谢谁的话,太后当属第一。
很多时候,感动一个人也不用什么救命之恩,在一些细节上便足见重视与否了。太后是真的很喜欢她,也欢喜她和墨御尘的婚事,这才会一直心心念念的急着,事无巨细的帮二人操持着。
而今又生怕长公主和元相待她不好,在她出嫁的时候不肯出嫁妆,让元向晚丢了面子。
是以,便几次三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