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时代 第三十一章 唯有香雨
步骘越来越好奇到底是哪路英雄能同收周瑜、鲁肃二人之心,于是便忍不住向袁耀继续问道:“不知鲁肃所言的那位明主又是何人,能有如此大的魅力?”
“呃,这个嘛……”
袁耀实在不知道怎么从嘴里突然蹦出“孙策”这两个字而显得不突兀,因为现在能证明孙策是明主的关键因素就是“历史”记录,还有一个是他让出玉玺的所显示出的器量,但这两件都是无法说出口的事情。
步骘见袁耀犹豫连忙礼道:“主公在骘眼里已经是难得的明主,属下只是好奇询问绝无二心,请主公放心。”
袁耀见步骘已经开始误会,便不再犹豫脱口而出道:“子山想多了,其实我认为鲁肃所说的明主应该就是……孙策。”
“哪个孙策?”步骘茫然道。
袁耀咧了咧嘴继续道:“就是现在身为我副将的孙策,孙伯符。”
步骘愣了愣神,然后很干脆的放弃思考,直接对袁耀挺身一礼道:“属下愚钝,请主公赐教。”
“……”
袁耀很无奈,他也想赐教,但刚才已经偷偷摸摸的编了半天了,但最终也没编出个理由能证明现在这个没有丝毫自主权利,而且年龄还刚满二十的孙策其实是个有明主之相的英雄。
他现在多么希望步骘能像刚才判断周瑜认识鲁肃一样,不知从哪找出一些蛛丝马迹,然后就自己明白孙策为啥是明主了!
想到此处袁耀灵机一动道:“子山不妨试言之。”说罢,一脸考校的表情看着步骘不语。
步骘见袁耀有意考校,便领命一声坐回身子,抬手一捋短须,边思考边试言道:“孙策,孙伯符。在主公的竹简上乃是当世少数的猛将。官拜怀义校尉,为主公此次出征江东之副将,所部三千,尚不满一校……”
言到此处,步骘眉头微皱,见袁耀依然没有开口的意思,便继续试言道:“其家族孙氏来头不小,乃是兵圣孙武之后,传承七百余年而不衰。如今其族兄舅父等多人深受左将军重用,他来投靠左将军是个很明智的选择,年纪轻轻便已官拜校尉,离拜将仅一步之遥,此次攻略江东说不定就能封侯拜将传为佳话,实乃名臣之象。至于明主嘛……”
见步骘思绪又断,袁耀表面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其实心里比步骘还要着急,因为他除了指望步骘自己忽悠自己以外,也没别的办法解释了。
步骘换个思路继续道:“其父乌程侯孙坚到曾是一路诸侯,而孙策乃孙坚之长公子,若说他继承了其父遗志也未尝不可。而且曾有流言说孙坚在参加讨董联盟时率先攻入洛阳,并拾到了传国玉玺,但却藏匿了起来,后来背盟而走,也因此命丧黄祖之手。若此流言是真的话,那么孙策此人现在很可能身怀传国玉玺,并且手持重宝却投到了左将军帐下,那么……”
“晕死,可别猜出什么不该猜的东西!”袁耀现在听的是心惊胆战,都后悔让步骘胡思乱想了。玉玺的事情是绝对不能乱说出去的,否则一经泄露就是个大麻烦,君不见孙坚已死多年?
“好了,子山不要胡思乱想了,”袁耀沉不住气的阻止步骘再说下去,“其实我认为孙策是鲁肃所言明主的主原因,就是鲁肃认识周瑜,而周瑜和孙策乃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总角之交。虽然有些牵强,但这是我所知情报中唯一能串联起来的线索了。而且之前向家父请命攻略江东的主将本来是孙策,正是因为我发现孙策野心甚大,担心他打下江东后图谋自立,所以才把主将位置抢了过来的。如若不然,现在孙策都有可能领兵打过长江了!”
如果当个主将就有自立之心,那这世界没人再敢开疆拓土了。见袁耀已经开始耍上无赖,步骘没辙只得问道:“那主公现在有何打算?”
袁耀眼睛一眯道:“确实有个想法,子山一会回去便把鲁肃之事一字不差的泄露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惊喜等着我们。”
步骘恍然道:“主公是想撒饵钓鱼?”
“是啊,闲着也是闲着嘛。”袁耀笑笑道。
“诺,属下这就去办。”步骘礼毕告退。
袁耀知道步骘认为这个钓鱼之计没什么可执行的意义,只不过不需要费什么事,不好驳了袁耀的脸面罢了。但这也不能怪步骘,谁让袁耀无法证明水里有鱼呢,没鱼撒饵岂不是比姜太公还无聊。
总的来说,袁耀这次尝试让步骘分忧心事的计划彻底失败了,他无法诚实的跟人交心,无法敞开心扉那有苦就只能自己吃了,也没啥好埋怨的。不过幸亏这世上还有很多可以解忧之法——
曹操言:“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袁耀曰:“我不痛快,香雨何在!”
……
“奴婢等,拜见公子。”
四个大美人一齐拜倒在袁耀眼前,但袁耀满眼只有董香雨一人。
“好,一路辛苦了,下去找管事领赏,香雨留下。”袁耀目不转睛的看着低头未起的香雨,开口吩咐道。
“诺,奴婢等告退。”
袁耀没看到其他被清出去的三个侍女是什么表情,但却亲眼看到香雨的香肩在他话落那一刻,就已经忍不住颤抖起来。
袁耀上前轻轻的将她扶起,香雨略微疲倦的脸蛋上已是泪洒梨花。
“哭什么?”袁耀挽起衣袖替她擦着泪水。
“奴婢高兴!”香雨抽泣道。
“那就到我怀里哭。”袁耀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因为他若不亲口吩咐,香雨是不能擅自靠近他的,更别说依偎进他怀里。
袁耀本来是来寻找慰藉的,但看到香雨憔悴的神色,才想起她们是刚从寿春一路行来,都还没好好休息过的,身心肯定比他还疲惫不堪,所以他忍不住将她拉进怀里让她依靠一下。
娇人依然在抽泣,而且有越来越控制不住的架势,看样子没有几分钟是缓不过来了。
尽管袁耀自认这个时代没人比他更体贴女性,但还是没到能搞懂此物种思维模式的程度,完全搞不清楚她打算要哭多久,于是他便不再多想,拦腰将香雨抱起,来到床边又将她轻轻放到床榻之上,让她躺着慢慢哭,舒舒服服的哭,而且他也可以躺下边休息边欣赏美人娇滴滴的样子。
“确实很好看!”袁耀看了一会便忍不住感慨起来,本已经被鲁肃打击没的欲望又悄然升起,并且愈演愈烈……
“香雨?”
“嗯?”
“你累不?”袁耀忍不住试探问道。
香雨仿佛知道袁耀的心意,擦了擦眼泪娇羞的道:“奴婢不累。”
“你确定,你从寿春到此走了几天?”
“奴婢真不累。”香雨答非所问。
“哦,那我……”袁耀开始用行动表示意愿。
“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