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一道灵光就要刺向小人参的心脉处,空岚与风曌的攻击同时抵达,震碎了那片灵光。
风曌“你想法子破了这一层的阵法,不然我们无法突破。”
风曌说完,便举着羽殇扇出一道屏障把空岚护在里面。
空岚定神细看,这一层结界乃是普通的叠川阵法,攻击一浪高过一浪。
眼下风曌与小人参还算游刃有余,可接下来,攻击便会增强。
要破这阵法倒也十分容易,定住它的全套攻击,或者是在最高攻击前找到阵眼突破。
空岚看出名堂后,便大声问道“叠川阵法,你撑得住吗?”
风曌道“可以。”
说完,索性把小人参拉至身边,一同钻入空岚所在的屏障之中。
小人参擦了一把汗道“真不愧是风恩公,若是我没看错,这乃是流风罩吧?”
风曌道“以后便喊我们道友吧,救你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你的恩公,我俩还担当不起。”
小人参委屈巴巴道“风道友,你还在为小人参把你推到蒲团上的事生气吗?”
空岚道“你几次三番害我们入陷境,难道没有知觉。你以为你拿的是白莲花女主剧本吗?”
小人参满脸问号“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外头的灵光变得密集了些,各色灵光打在透明的流风罩上,看得里面的人有些心惊。
风曌再次挥动羽殇,原本光芒有些黯淡的流风罩,立即又加固了起来。
风曌问道“还有几层?”
空岚凝神细看,片刻后方道“还有两层,可还撑得住。”
“无妨。”
又过了一层攻击后,那些灵光稍微停了下来。
小人参见状,便要出去。
哪知他脚步刚踏出去,便有一道灵光直接从天而降,似乎要将他的脚掌给削下来。
在关键时刻,空岚一把拽住小人参,把他抓了回来。
灵光斩落,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空岚有些恼了“能少惹事吗?”
小人参的脚好不容易保住,此刻他可不敢得罪空岚,忙道“多谢空恩公相救,小人参定没齿难忘。”
那一道攻击像是拉开了最后一层攻击的序章,数十道灵光从天降落,狠狠地砸向三人。
还好小人参引出了第一道,风曌这才在上头也架起了屏障。
如若不然,三人头上没有任何防护,怕是不死也要重伤。
等到最后一轮攻击结束,风曌忍不住看向有些瑟缩的小人参,刚刚他真的是无心的吗?
空岚适时传声给风曌“这小人参实在古怪。”
风曌问小人参“这翠微楼你之前来过吗?”
小人参回头道“没有啊,我也是第一次跟着两位恩公进来。。”
风曌“刚刚最后一轮从天而降的攻击,你是早就知道吗?”
小人参忙道“这我怎么会知道,要不是空恩—道友,我脚掌都要被削掉了。”
眼下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三人继续向二层走去。
这翠微楼第二层,倒是没有什么发现,只不过此地摆了许多书籍,三人忙着赶路,没有多留,径直向第三层走去。
可三人一共爬了十层后,发现每层景象都与第二层别无二致,密密麻麻的书架陈列在内,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东西会发出轻烟。
小人参忍不住道“怎么这翠微楼这么高,从外头看,也就十几丈。”
空岚被小人参的话点醒,开始仔细观察。
这才发现,周围有两条奇怪的螺旋形的曲线,看来这又是陷入某种机关阵法中了。
空岚回头看着小人参道“我们又陷入阵法里了,我们走了这么久,一直在第二层。”
小人参道“既然如此,就又要麻烦空道友出力了。”
空岚“不麻烦,只是这阵法藏得极为巧妙,你提醒的好。”
若不是小人参出声提醒,空岚还以为这翠微楼被施了空间术法。
许多建筑从外头看都不过寻常的一座小楼,但里头空间都很大,通常皆是被施了空间术法,在减少占地面积同时扩大空间。
小人参满脸笑容“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嘛。”
空岚不欲与小人参多言,只是加大了对他观察。
今日他出现的时机太巧妙了,每次胡乱行事和出声的时机也卡得格外精准。
风曌貌似随意的开口问道“这顶楼是什么?”
小人参却一副讳莫如深道“我倒觉得和玄鸟观的轻烟挺像的。不过玄鸟真人都死了,这炼丹术不知被谁得了去。”
空岚循着曲线,找到了这个盘丝螺旋阵的结点,挥手示意二人跟上,走了几步后,终于到了三楼。
这三楼里头摆放了很多保存完好的灵植草药,甚至还有许多外头罕见的灵植。
小人参咽了一下口水,才道“两位先挑吧。”
空岚头也不回的往四楼走去,风曌也跟上。
小人参疑惑道“两位不拿点什么吗?”
风曌道“赶紧跟上。”
小人参只能含泪挥别草药,一步三回头的跟了上去。
这三层到四层,却没有什么幺蛾子,向来是翠微楼主人觉得前两层的阵法都颇为复杂,根本不需要再做第三层保护。
三人到了四层,已然到了翠微楼的顶楼。
这顶楼的格局很高大,整个楼层里空空荡荡的,连房梁都没有,楼顶上开了一个洞。
在四层的正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药鼎。
若是空岚没有看错,这药鼎与玄鸟的药鼎,一模一样。
缕缕青烟,从药鼎里飘出,透过楼顶的洞,飘到了外头。
还未靠近药鼎,便闻到了那令人心旷神怡的香气,与玄鸟丹无异。
风曌走上前,看着药鼎道“看来玄鸟的家私,都到了楼晓丝手里。当初我们出来时,只看到各处都燃着火焰。原以为是楼晓丝出手把人都杀了,把那些邪门歪道付之一炬。
如今看来,却是楼晓丝掩盖自己悄悄把这些东西带走的踪迹。”
小人参看着那药鼎,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冲上去就是一拳。
可小人参一个法修,这一拳除了泄愤外,只把他手上的嫩皮都磨破了,那药鼎连颤动一下都没有。
“该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