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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信2

  蒋忠婚庆当日,天谱朝堂上,镇国大将军启奏:“启禀万岁,如今四海皆安,南方诸国又都沉迷于安乐之中,就连唯一能与我朝抗衡的南诏也沉浸在与我国和亲之后的喜庆当中而无所防备,如今南诏子嗣稀薄,又都是些不成器的废柴,那老国王也大不如当初那般威风凛凛,是我国不可多得的一统四海的难得的机会啊”。

  众大臣听此皆是讶异,皇帝倒还没说什么,尚书大人接话道:“臣以为不妥,如今乃是我二国交往的大好时机况且刚刚才和了亲,如今若如此,未免有伤两国交情且会落人话柄,实在不是个动武的好时期啊”。

  皇帝上下打量着这些个大臣,一时间殿上鸦雀无声,唯有皇帝时不时轻叩座椅的声音传出,众人皆觉着有无形的压迫感袭来......

  自那之后,天谱朝堂内外众臣便掀起一股奇妙的对抗,忠于和平的认为此乃盛世之年,理应削减赋税为百姓福祉谋发展,而主战一派则认为若不趁此机会先声夺人,怕日后南诏后代君王并不会念在天谱的一时仁慈而放过一统天下的机会。皇帝确乎坦然冷静,仿若无视一般日日临得朝堂,无论臣下于此事如何争辩,都坐如磐石一般半句都不表态。

  随着时间的推移,朝堂间已经悄然酝酿着不可说的动荡......

  城门外,乡野间,一场血腥屠杀正在上演,一面色冷峻满目幽深的蒙面杀手,正用他那削铁如泥重如千钧的大刀指着那穿着粗布的老马夫,老马夫满眼的震惊还未来得及散去,杀手便将刀子贯穿插入了他的胸口。

  ‘嘶啦——’,杀手抽刀而出,眼睛眨都不曾眨过一下,老马夫目眦咧咧开,闷哼一声便直直的从马车上倒了下来,杀手泰然的砍了缰绳,将马夫尽数搜刮了一遍,便冷冽的搓开火石......

  执手捞起老马夫马儿的缰绳,利索的一个登跃,便一跃而上,马儿咀嚼着口中新鲜的香草,淡淡的回望了一眼起了火的方向,杀手随即收紧了缰绳不带一丝犹豫的夹着马儿,朝着王城的方向奔腾而去。

  刘迪王府,一俊朗少年正抱拳跪在堂下。

  “启禀王爷,影子已经入了腹地,无人怀疑”

  “截到了吗?”

  少年毫不犹疑的从怀中掏出几页纸,奉上普王。

  “退下吧”

  少年颌首含胸,屈膝缓步,恭谨退去。

  刘迪盯着眼前的几页恍白的纸,凝眉踱步犹疑了良久,方才下了决心将之展开......

  他与蒋灵儿有颇深的交情,虽说她平日里并不与他讲这些家长里短的话,可一瞥一笑里,她满脸的幸福与安逸骗不了他,她珍视她的父亲娘亲,就如同他珍视自己的娘亲那般。没离开天谱时,她每每求寻自己,皆是为了出宫回府,为此自己暗地里敲打了她不少回,可即便如此,她也绝不愿放弃任何能与父母二人相处的机会。

  此番蒋忠不知缘何,她前脚踏出故土,后脚便娶了平妻。蒋忠向来疼惜自己的女儿是出了名的,前几年宫中招募秀女时,他可以说是豁出了老命去为将灵儿争取时间,如今却又休了如此一封恶毒的信送与蒋灵儿,他究竟意欲何为?

  如今蒋灵儿刚刚身着婚服与南诏二皇子完婚,若此时将此信送去,只怕掀起一阵动荡,到时保不保得住她尚不得知,但一定可以确定的是南诏必然会因此而轻贱于天谱,若不慎引了争端,此时却并不是个合适的时机。

  想着如此,刘迪就将信掖在一本书内置于书架,要再等个合适的时机将之寄去......

  一个半月后,普王府。

  “报——”

  “何事?”

  “启禀王爷,探子来报,南诏腹地有异动”

  刘迪眼中迸发着精光,眉宇间的轩昂之气更甚,“呈上来,本王要仔细一阅”。

  世人皆知南诏的几个皇子一个羸弱过一个,却不曾想,竟还有个如此败家的——大皇子陈锦烨,刘迪嘴角溢出一丝笑意,眼中尽是嘲讽之意,能将富饶的西南一地治理成如今的模样,若是一般的废柴也极难达到如此效果,如今西南那一处的大窟窿,估计南诏得以举国之力去应付了。

  确乎是个动作的好时机,刘迪当下便修书一份,含沙射影的将动荡的局势稍微透露了一些。

  “眼下相府内外受胁,亲属近乎离散,仆从哀悼,余甚念之,想来灵儿向来独善其身,必有可抒怀的法子,只是雷声滚滚不绝于耳,霹雳阵阵荡彻人心,灵儿切记慎独如始,方才能护绝外事而庇佑相府如最初”

  细细吹干信纸,折好置于一处,心下突然念起前段时日丞相府的信件,便微拧着眉,将之抽出又细细研读了几回,这信要交到蒋灵儿手上,按着往日她如此看重相府的性子,此信定然会令她崩了信念。

  刘迪来回踱着步子考量了许久,终于想了个妥帖的法子,便是将此几页纸叠于一处,用一纸封起来,而后提上‘蒋灵儿亲启’几个大字。

  想来灵儿如此聪慧,定然了悟的出自己的意思,‘雷声滚滚’、‘霹雳阵阵’,她定能从此处得出局势动荡之意,‘慎独’、‘独善其身’则是最好的提示她该如何抽身事外的方法。至于‘蒋灵儿亲启’几个大字,她定然能明了蒋忠断断不敢将她再称为‘蒋灵儿’而非‘刘灵儿’,如此一来她便断然以为此信是假的,也便省去了那哭号之举。

  一想到蒋灵儿的哭闹,刘迪便忍不住皱着眉抖了下满身的鸡皮疙瘩,随即捏起桌上的两份杰作,满意的端详了一会儿,仿佛已经看到了蒋灵儿聪敏的样子,便由心而发的展了个久违的笑容。

  “你已经许久未见过影子了吧,此次便由你去送信,如何?”

  少年惊喜的看着普王,“王爷当真?”

  “本王何时说笑过,你若不去,便罢了”

  “属下去,属下谢过王爷”。

  于是乎拖了快两个月的信才终于上了征程,只是普王确乎是高估了红玲的解读能力......

  ——

  “好了一点没?”

  陈锦烨耐心的抚着红玲的背,尽量温和的安抚着她,只是,两个时辰过去了,她气力不减的攀在自己身上号哭着,他本来被激起的同情也好,莫须有不可名状的情绪也罢,近乎都要被这哭声给磨灭了,或许自己不该莾勇壮着冲动来试图安慰她的......

  又过了半个时辰,门外听了许久的小青终于忍不住夺门而入了,自家小姐哭的如此凄惨,想必是太子又为难于她了吧,虽说太子已经很久没有为难过小姐了,可她现在都还记得,上次小姐落寞的跌坐在地上时那被雷打了一般的模样。

  只是眼前的景象该如何解释,小姐依人的趴在王爷的肩膀上,王爷柔声细语的轻声安抚,这、这分明就是二人伉俪情深的模样,可是......小姐如此惨烈的哭,莫不是被王爷的深情给感动了?

  陈锦烨瞥见闯入的小青,一时觉着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便赶紧挤眉弄眼的朝着小青勾了勾手指,只是小青已然会错了意,着急忙慌的便退了出去。

  又过了一会儿,红玲终于哭累了,软趴趴的靠在陈锦烨肩上,陈锦烨吞了吞口水,试探的问道:“睡着了?”。

  红玲这才徐徐抬起头,朝着陈锦烨望了一眼,他的衣衫几乎已经被她的眼泪浸透了,微微抬手抹了抹脸上残留的泪珠,“谢谢你”。

  眼前的红玲不似往日那般有攻击性,哭肿了的眼睛甚至滑稽不像话,只是自己却怎么也说不出往日那种的玩笑话去戏谑她的模样,可能,自己真的是太过同情她了......

  “无妨”

  红玲虚虚的靠在床框上,静默了近乎跨越生死的长度,这件事情对红玲的打击太大了,她原本以为哪怕王安心与蒋忠识破了她的灵魂,但自己总归是他们的女儿,他们也总归会在一处的,如今才短短不到两个半月的时间,蒋忠竟然就再娶了。

  终归,父亲还是抛弃了我们。

  红玲不知道陈锦烨是何时离开的,只是似乎一晃神,天色就已经暗的不能再暗了,她无暇顾及肚子咕咕的叫嚣,满脑子都是普王信中的霹雳雷鸣,一声孤雷接着一声孤雷,连连在自己脑子里炸开,她突然想到了那天那个梦,只是那个梦似乎将她追出了现实。

  美丽的星星终于化作滚烫灼热的火球,将自己逼入了绝境......

  ——

  “王爷,明日天谱的马夫便要打道回府了,是否需要处理了他?”

  陈锦烨微敛眉,犹疑了半晌,“不必了,监视他安然出了皇城便无需再追踪了”

  “遵命”。

  暗卫退下后,紧接着院子里的小厮便来汇报。

  “王妃如何了?”

  “小人听王妃院子里侍候的人说,她一直待在寝殿里不曾出来过”

  “罢了,你多帮我留意着,有什么,及时来通报”

  “是”。

  就这样,红玲闭门不出,在院子里一待便是半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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