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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8.了结

偏要撞南墙 幽幽云 5370 2022-11-04 21:27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有的?多久发病一次?”

  如拨开云雾的电闪雷鸣,张丰唯刚刚放松的身体再次紧绷起来,可丁泽一点妥协的意思都没有,就那么随意他张扬也罢凌厉瞪视也罢,反正就是你不回答我不罢休的架势,瞪久了没给答复丁泽再开了一听啤酒灌着,眨眨酸涩的眼睛,张丰唯微微缩了一点身体,不知道是否该回答,紧抿着的唇才能看出他不肯妥协。

  长久的沉默,在张丰唯看不到的地方,丁泽几乎要捏碎掉手中的啤酒罐,啪哒一声响后,他松开手指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冰凉的掌心无法浇熄心底的之火,好半响他才抑制住冲动,无奈地妥协。

  “算了,我换个问法。”丁泽没有太过靠近像刺猬一样保护自己的张丰唯,“你这是头疼?”

  迟疑了几秒钟,张丰唯点头,却狐疑地望向丁泽,借此机会终于可以正面再看看这个恶魔了。

  很好,与心中所想相同,丁泽继续小心地问:“就是那件事情落下的?”

  那件事情?

  张丰唯心头一跳,来了,遇见自己真的是他恶意的报复?

  再次点头。嘴唇抿得更紧,就连眼神都戒备起来。

  真像个被惹毛的小豹子,丁泽心头一热,强制按捺住情绪,停了好一会才说:“一直都没有发作过,最近才发作?”

  “你调查我?”张丰唯霍然站起来,神情阴冷。在不了解的阴暗角落有毒蛇盯着,任谁都无法淡定。

  丁泽没有回答,眼神也同样暗下来,任由张丰唯如何猜忌,就在张丰唯不耐烦要说什么时,他开口了,“最后一个问题,关于那件事情你还记得什么?”

  如果不是太紧张,不是先入为主以为对方是报复而来,以张丰唯平日的机警敏锐肯定能够听出丁泽平静之下的颤动,这是一个更加小心翼翼的提问。

  人生没有太多如果,张丰唯听闻是最后一个问题,也顾不上面子里子,诡异的氛围让他烦躁得想要发泄,站起身来往门口走了几步,张丰唯停住脚步回身,握住双拳绷紧身体,有点赌气又有点愤慨地说:“丁泽,你爸爸的事情我很抱歉,那件事情我只记得他挡在我面前,很多血。后来爷爷告诉我他是为救我死的。如果你是要问这个的话,我记得很清楚,这也是我头疼的原因。你来报复我实在毫无道理,那时候我只有六岁多。不过我们张家欠你家一条命,前两次的事情我也有错,这辈子我还没受过这种侮辱。你的报复很成功,我差点就想不开了。这么回答你满意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三分钟过去,张丰唯却觉得好像过去很长很长的时间,这也是他能忍受的极限,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心底憋着的气简直要把自己给冲爆了,说不清由来的躁动,张丰唯只好气冲冲拉开门往外走,推门而出是冰寒的气温,身前身后是两级的冷与热,脑袋一下冷静下来,把门带上,张丰唯在门外怔怔站了两分钟,他也不知道为何这样,拿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让司机通过卫星定位来接人。

  房间只是少了一个人,平时也就丁泽自己一人呆着,冷清而已他早就习惯了,但这一次却觉得很难过,手中的啤酒罐彻底捏破,冰冷的啤酒液体洒在地板上,气泡一个个快速消失。

  丁泽呆坐了好一阵,忽然闷闷地埋头笑了起来,笑声如瓮中透出似地黏稠不堪,手中的啤酒罐蓦地朝着墙面甩过去,少量的残渍耷拉在黑色的墙体上,显得浓郁阴沉。

  在沙发上蜷起身体,往日慵懒的伪装被卸掉,抽搐的神经慢慢缓和下来,丁泽喃喃说:“他真的不记得了。这样也好,就这样吧……”

  这丁泽一直没有换过姿势,直到天微明,他张开眼,双眸黝黑深沉如一泓死水,毫无波动的情绪,起身走动的身影如往日般矫健轻盈,嘴角勾起的弧度似有似无。这是一头危险的独狼,昨夜的一切再次被掩埋,此时的丁泽依然还是那个没心没肺浑身上下没有丝毫弱点的人。

  胳膊有点肿,丁泽翻出药酒用力揉搽到发热,就是肌肉伤而已,骨头没事,闻着冲鼻的药味,莫名的,丁泽想起在酒店给张丰唯上药的情景。偶遇来得如此突然,原本打算错开,却还是心存侥幸贪恋那一点温暖,明知不可为还是忍不住以对方先出手为借口把人上了,原本也打算好就当做陌生人的,彼此结个露水缘留点无谓念想揭过,谁知一看到张丰唯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冲昏了头脑才会频频出口伤人。

  早知道张丰唯被教育成现在这副模样是张家的问题,偏还要在他最得意的地方打击他,看到调查结果是一回事,亲耳听闻张丰唯说大受打击又是另一回事,这是丁泽多年以来感受到遗憾这种情绪不多的一件事情。

  忽明忽暗的眸子,狼一样狠厉的光芒一闪,刚露出点苗头的占有欲就被理智掐灭了,食髓知味,丁泽昨晚看到距离那么近的张丰唯,却真的不敢再贴上去,他害怕太过靠近还会失去理智撕开张丰唯身上那套得体的装束。

  丢开药酒瓶,丁泽伸出脚趾头把电话线勾住拉过来,开始向外拨打电话,张丰唯这个人还是丢到脑后去好了,事情昨晚已经结束了。

  刚响了一次铃声,对方就接起来,劈头盖脸地数落,“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丁大少丁总裁丁队长丁大哥……您行行好赶紧把那堆文件签了行不行啊,你再不工作我可就累死了。给你家做牛做马我容易嘛,还要三天两头应付你妈妈……”

  一如既往的抱怨,丁泽凉凉地听着,直到对方口干舌燥停下来喝茶,他才开口,“沐风,唐沐风,我觉得你还是改名唐老鸭比较名副其实。”

  “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承认我倜傥的名声,绝对不是草包唐老鸭。要知道我的魅力全公司无人能敌,别以为你是我老板就可以这么诋毁我的名誉……”唐沐风暴跳如雷,只有丁泽这个家伙胆敢败坏他的名誉,想他堂堂美男子一枚,怎么每次都被压榨,却总拿这家伙没办法,该不会被丁泽知道自己喜欢他吧?

  切,喜欢这样一个没心没肺到处一屁股债的人,真是蠢到没边了。唐沐风撇撇嘴,任命地做老黄牛发泄之后认真聆听丁泽的话,这家伙典型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公事上懒到让人发指的程度,打电话来肯定是别的事情。

  丁泽神色一收,目光略过桌面张家的一些资料,说:“我传点资料给你,帮我查查看有没有不妥。”

  “你到底要逃避到什么时候?伯母的公司指明要交给你,都这么多年了还不能放下吗?好好好,我查我马上查,我不说了还不行呐。安排好了之后我想回国一段时间,挑你休假的时候吧,该谈谈把公司迁回去的事宜了。到时候我要住你家里!就这样!”唐沐风完全不给丁泽拒绝的机会,啪嗒挂了电话,神色黯然下来,作为丁泽认知里的死党兼跟班,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太多权利干涉丁泽的私事。

  了两分钟把勾出重点的文件发出去,丁泽简单收拾了客厅上的污渍,再次拿起电话让另一批人去查昨天那些混子的目的和背后指使人,对方用这种办法,是针对丁泽这个人还是针对“轩辕剑”?

  就在他思索的那么短时间内,角落的工作桌上的传真机和电脑开始疯狂涌入信息,全部都是堆积下来必须要他亲自处理的事情,等会还会有不同的人从各处纷纷拿着文件过来。

  作为一个特不靠谱特任性的领头人,丁泽从来都不认为自己合格,可没办法,好在从十几岁他就开始接手"轩辕剑"这个庞大复杂又彪悍的组织,到二十岁又加上一个大公司也没什么不同,反正都是交给专业人士打理,自己那部分责任处理起来效率奇高。

  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怎么没有患上精神分裂症呢,一个人分饰四五种角色,承担好几份责任,脑子高速运转处理着文件,犹如机器人一样精准,角色转换完美,如果不是深不见底的暗色眼眸偶尔波动,真要以为这是一个没有生命的人。

  张丰唯让司机把他送回自己的公寓,精疲力尽一直睡到翌日中午才起,睁开眼好一阵,他才忆起来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终于结束了,不知是什么滋味,起身洗漱,佣人在铃声响起后立刻准备了衣服进来帮忙换衣,看着给自己打理衣服的佣人,张丰唯脑海里不由想起丁泽的讥笑声,心里一阵烦躁,手一挥拨开一双灵巧的正在扣扣子的手,沉着脸说:“出去。以后衣服放着我自己穿。”

  佣人目光颤颤地望他一眼,迅捷地应声退出去。

  外面客厅李勤和方力强已经等着了,也许感受到不同的张丰唯,他们两人难得一副正经样子,束手束脚坐在沙发上盯着茶杯发呆,主卧门掩着张丰唯的话他们自然也听到了,不由瞪着眼睛狐疑地猜测。

  佣人出来后,脸上委屈得很,难得大少回这里住,虽然知道大少挑人,但也不是没有被看上的先例,贴身佣人本来就是个很容易擦走火的身份。

  李勤多少猜得到一点大少的心思,看着佣人的模样,心底也烦躁起来,没好气地说:“下去吧。别不知好歹。”

  佣人惊恐地连退三步,心思被人看透脸色绯红,疾步冲入佣人房躲避起来。

  方力强挑眉询问,他怎么觉得自己离开魔都这段时间发生了大事情?

  李勤摇摇头,有些话不能说,恪守本分是他们的准则之一,房门打开后,他马上站起身,恭敬地问:“大少?先吃午饭?”

  看到两个跟班这副忐忑模样,没有往日的精神气,张丰唯心里有点别扭,人都是这样,一直护着的人变得这么小心翼翼,简直像是打了自己一耳光子,难不成训斥一两次就能抵掉以前那些爱护了?

  这么想着,张丰唯气恼起来,哼了一下朝着餐厅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虎摸一下木盘,地雷投掷到专栏去木有地方显示了,谢谢哦

  伟大滴误会神,没有你的话这个世界将会多么的无趣啊~~

  报复神马滴,张大少乃真是高估了懒鬼丁泽了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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