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不速之客
徐雅琪躺在她的腿上,眼睛望着车顶,慢慢说道,“不过说实在的,你结婚以后,工作量就要减少了,工作室开着,咱们可以多签一些艺人,这样你也不怕没钱赚,哦不对,你也不是为了钱,知道你喜欢演戏,可是真得不能像现在这样了,你看,言牧寒本来就忙,你比他还忙,这样一来,见面的时间就更少了,那你们结婚跟没结婚又有什么区别?”
杨芸蕴一字一句地听着,难得徐雅琪的话说的这么在理,竟让她没办法反驳,看来真得要减少工作量了,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了。
“你在听吗?”徐雅琪感觉没动静了,抬眼去看她,杨芸蕴回过神来,说:“我在听,你说的很对,你是我的经纪人,以后有什么戏的话先往工作室接吧。”
徐雅琪闷声闷气地点了点头。
各自回了家,杨芸蕴听管家说言牧寒有事出去了,应该晚上才能回来,杨芸蕴收拾了一番,先开始想婚礼上应该请哪些人,她在演艺圈的这段时间也认识了不少人,关系不错的都得邀请一下,还有以前的朋友,算了一番还挺多的。
家里的保姆帮她端来了一杯清茶,她抬起头说了声谢谢,刚好有人按门铃,保姆就转身去开了,想来是言牧寒回来了。
可是,来人并不是言牧寒,而是一个和他长得略微相像的人,言牧寒的父亲,言峥,他的西装看起来皱皱巴巴的,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他怎么会来?杨芸蕴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保姆看上去局促不已,也不知道应该干什么,杨芸蕴对保姆温和一笑,说:“麻烦您去泡杯茶。”
保姆忙不迭的答应:“好。”
“我不喝茶。”言峥手背在后面,厌恶地瞥了杨芸蕴一眼,冷冷地说道。
杨芸蕴让保姆先去忙,客气地对言峥说:“那您想喝什么?”
也不知道他现在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她和言牧寒谈恋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曾经也将结婚提上过日程,要是只为说上一句他反对这门婚事也不用等到现在这个时候吧,早干嘛去了?
言峥一如既往地不待见她,她也没什么好心情对待他。
“我什么也不喝。”言峥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杨芸蕴很无语,希望能在言牧寒回来之前赶紧送走他,不然到时候打起来就比较麻烦了。
“那您来这里是有什么话要说吗?”杨芸蕴耐着性子说道。
言峥这下才把身子转向他,不屑地眯了眯眼,说,“这是我儿子家,我不能来吗?我反倒要问你为什么在这?”
这话说的,杨芸蕴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无法否认的是,这里确实是他儿子的家,而他问问题也是对的。
杨芸蕴笑了笑,毫不客气地说:“这也是我的家,我出现在这里有什么不对?”
“哼!”言峥狠狠地盯着她,显然是被气到了,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两人正僵持着,听到外面有车子驶进来的声音,这下应该是言牧寒回来了,想必言牧寒也是看到他爸停在外面的车了,也不知道两人见到后会是个什么反应。
门也没关,两人就在门口站着,言牧寒大步冲了进来,先担忧地看了看杨芸蕴,看她没事后,像是松了口气,然后眼神十分冷冽地看着言峥,冷冷地说道:“出去。”
言峥看到他回来,就气恼地伸出手指着杨芸蕴,朝着他说:“你要娶这个女人?”愤怒的样子好像这是一件极其大逆不道的事情。
“出去。”言牧寒依旧是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仿佛这是一个见不得人的脏东西,看一眼就会觉得恶心。
看到自己的儿子如此对待自己,言峥痛心地质问道,“我可是你父亲!”
杨芸蕴站在一旁,一点感觉都没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只会让人觉得虚伪至极。
“管家,去叫保安。”言牧寒朝着站在另一旁的管家说道。
“是。”管家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言峥看自己的儿子是这副模样,便又把浑身的愤怒撒到杨芸蕴身上:“你这个女人!当初要不是你!我们父子也不会变成这个这样!”说着说着又阴笑着:“真是好手段啊,能把我儿子勾引到手,真是不简单。”
杨芸蕴心想,照这么说的话,他言峥就更不简单了,能把小三带进门,逼死原配,这才算好手段,她杨芸蕴还真是比不上呢,本想说出来,可言牧寒就在旁边,她不忍提起她的伤心事,就装作没听到,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
言牧寒脸色铁青,眸子中泛着凛冽的寒光,他不能忍受杨芸蕴受到这样的诋毁,眼神终于看向言峥:“请你出去。”
没待言峥反应过来,管家就带着保安进来了,管家恭敬地说:“先生,保安来了。”随即有点为难,毕竟言峥是言牧寒的父亲,这样让保安赶出去未免不太合适。
“赶他出去。”言牧寒朝保安示意道,接着就牵着杨芸蕴的手往客厅走去。
“是,言先生。”两个高大健壮的保安钳着言峥的肩膀,想把他拉出去。
言峥狠厉地看着两个保安,朝着言牧寒的背影说道,“我自己走,不过,言牧寒!你是我的儿子!这是你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言牧寒将言峥的嘶吼都抛之脑后,自始至终都没有转身向后看。
管家看到言峥自己开着车走了,便进来关上了门,听到言牧寒叫他,便走了过去,问道:“先生有什么事吗?”
言牧寒坐在沙发上,紧皱着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语气淡然地对管家说:“告诉保安,以后不要放这个人进来。”
“是,我知道了。”
“好了,你去忙吧。”言牧寒说道。
现在就剩言牧寒和杨芸蕴在客厅中了,他们父子之间的纠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里面牵扯地伤痛是无论如何也消散不了的,杨芸蕴只希望言牧寒可以开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