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国公查到了这些,才越发的为难了起来,对方如果真的是皇族的人,那这件事就会变得想当的棘手了。
而且这还不是最棘手的,最棘手的是宣国公府出了内奸。
“母亲,还有一事,清容出府短短不过半日的时间,就被人盯上了,时间,地点,对方掌握的十分的准确,只怕是早有预谋。”
老太君心尖一颤,“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和宣国公府的人有关系?”
“否则没有办法解释。”
许久之后,老太君沉沉的吐出了一口浊气,“看样子,这府中的人的确是该清理一下了。”
“儿子也正有这个打算。”
宣国公府已经经历三朝了。
虽然一直都屹立不倒,是朝中的显贵,可是这府中别人的探子也不少。
之前他们一直都容忍不过是因为,不到时候,在者对方也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现在看来,不清理是不行了。
这一次是清容命大,那下一次呢?
“这府中的事情我会处理的,你派府中的精锐从今日起寸步不离的保护清容,她可是我看上的孙媳妇,绝对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不管清容是如何招惹上对方的,老婆子都护定了,谁想要欺负清容都不行。
“儿子知道怎么做,绝对不会让清容有半点闪失的。”
那就好,老太君默念了一遍。
转过头又和宣国公商量起了,北狄粮草的案子。
陆清容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发现正有人在院子里忙忙碌碌的。
“小姐,这院子怎么了?”茯苓小声的问道。
“不知道,去看看。”
茯苓得到了陆清容的话,立刻前去追问。
很快桂嬷嬷就快步走了上来,脸上隐隐带着怒意,好似是和谁生气了。
“世子夫人,您这么快就和老太君聊完了?”
“父亲去了,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和祖母说,我就回来了,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桂嬷嬷朝着身后那些粗使丫鬟扫了一眼,她们将头低的越发的低了,纷纷不敢直视陆清容。
“世子夫人,是东边厢房突然着火了,老奴正在让工匠们修整呢,都怪这些下人做懒,光顾着偷懒,连着火了都不知道,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东厢房那边烧的的确有些厉害,几乎要倒塌了。
能够烧成这样,看样子下面的那些人的确是责无旁贷。
“那这件事就交给桂嬷嬷您来办吧,该怎么处罚我不管,我只要结果。”
“是。”桂嬷嬷行了一礼,这位世子夫人看起来和蔼可亲的,但是接触久了,她身上的那股无形之中流露出来的精明,就连她有的时候都自愧不如。
陆清容朝着卧房的方向走了一步,又转过身来,“可有人受伤吗?”
“回世子夫人的话,并没有人受伤。”
“那就好。”
陆清容继续走,走了两步,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再次转过身。
桂嬷嬷没有想到陆清容会再次的回头,下意识地迎了上去。
“夫人可是还有什么吩咐吗?”
这味道不对呀!
陆清容朝着东厢房的方向走了过去,越是靠近东厢房,味道越是浓郁。
“世子夫人哪里刚刚着火了,很危险,夫人还是不要进去了。”桂嬷嬷一看陆清容要进去,立刻拦住了她。
陆清容只好停了下来,但是眉头依旧皱的紧紧的,“桂嬷嬷这东厢房里面装着的都是什么?”
“里面装的是一些陈旧的衣物,还有一些闲置的家具,再有就是世子曾经留下来的刀枪。”
“就没有其他的东西吗,比如说煤油之类的?”
“世子夫人,煤油那种东西都是十分重要的东西,都是由专门的下人保管的,怎么会出现在东厢房呢。”
竟然没有煤油,为什么她还是闻到了煤油的味道呢?
她的鼻子一向是好使的,从未出过错误,她敢肯定一定是煤油。
既然东厢房没有煤油,那煤油就很可能是发生火灾的时候被什么人带来的。
“世子夫人是有什么事情吗?”桂嬷嬷看到陆清容的眼神,下意识的问道。
“没事,这里就交给桂嬷嬷了,我先回去了。”
“是。”
桂嬷嬷抬起头看了看陆清容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这已经被毁掉的东厢房,一抹狐疑袭上心头。
回到了卧房,陆清容满怀心事的坐了下来。
她现在已经基本可以肯定这一次东厢房的火,不是偶然,是有人故意的。
她才被行刺,还不过五日的时间,东厢房就着火了,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之前陆府中,那个想要勒死她的人还没有查出来,现在又发生了刺杀,和火灾。
她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
“小姐喝口茶吧。”茯苓端着茶上来了。
陆清容缓了缓神,突然看向茯苓,“茯苓你过来。”
“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碧荷的伤养的怎么样了?”
“碧荷姐姐手臂被划了一刀,暂时还不能沾水,但是大夫说恢复的情况很好,再过不久就可以下床了,小姐找她有事吗?”
陆清容喝了一口茶,“没事,城北那些乞丐都安顿好了吗?”
“按照小姐的吩咐,已经派人去安顿了,那四个紧挨着的铺子也打通了,孙管家是要亲自去督办这件事。”
“怎么好劳烦孙管家呢?”陆清容苦笑了一声,她这一被行刺,导致整个宣国公府都紧张不已,还真的是有些罪过。
“小姐,是孙管家看到了小姐找木匠画的图纸,直说好,就亲自带人去了,奴婢也不好阻拦。”
陆清容原本只是画了一些装修的草图,她也是按照记忆画的。
和那些专业的人肯定没有办法比,不过没有想到孙管家竟然那么上心。
不过有孙管家帮忙,她也很乐意。
“茯苓你去办一件事。”
陆清容朝着茯苓招了招手,茯苓的眼睛一会儿睁大,一会儿眯起,十分的热闹。
好一会儿,茯苓才算是消化了陆清容的话,重重的点了点头出去了。
陆清容看了一眼外面的时间,手指有意无意地敲击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