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侧妃生产之后身体孱弱,这女儿还是留在王妃身边抚养吧,王妃是李家教出来的,李家的女儿是最识大体的,也是最懂本王心思的,有王妃教导本王也放心。”
李雪薇很快就明白了廉亲王话中的意思,这女儿交给她养,至于那两个侧妃却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而这借口也很好找,正是产后虚弱没有护理好,所以才丢了性命。
“王爷放心妾身,明白该怎么处置。”
话音未落,李雪薇便看了一眼旁边略显丰腴的陆清秀。
在看到她肚子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嫉妒之色,但却很好的隐藏了。
“王爷,如今这陆侍妾也怀了身孕,看着胎像太医说十有八九是个男孩,陆侍妾也好些日子没有见到王爷了,王爷不如有空的时候多陪陪她。”
廉亲王看到陆清秀的样子就觉得烦。
尤其今日陆清秀还穿了一身大红色的衣服。
她还以为是在外面吗?
这大红色可不是人人都能用的,只有正妻才能够用大红色,就是侧妃都不能用,可是陆清秀只是一个侍妾,在府中根本没有名分,竟然敢穿这么一身大红的衣服。
着实是不成样子。
越是要做成那个位置,廉亲王对于这规矩就越讲究。
自古以来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以前可以不讲规矩,可之后他就是天子,怎么能这般没有规矩?
“看看你穿的这衣服,这红色岂是你能穿的。”
陆清秀还从来没有见到廉亲王用如此冰冷的语气跟她说话,先是愣了一下,可随即又腿肚子发软跪了下来。
“贱妾实在不明白王爷这话的意思,这身衣服是于侧妃赏赐给贱妾,想着要来见王爷,便特意穿来,没想到惹怒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啊!”
廉亲王的脸,以迅耳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变了起来。
很快他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弯弯绕,无非就是于侧妃想要借刀杀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瓶白的给他添乱吗?
“王妃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不可轻饶这府中也的确是该好好的立立规矩。”
李雪薇露出得逞一笑,“王爷说的是。”
陆清秀还不明白两人说的是什么,只以为她的过错已经没有了,王爷不会在说她什么,毕竟这件事要怪也应该是于侧妃的错。
“还不快滚下去,看着你就烦,以后别在本王的面前出现。”
陆清秀愣在当场,王爷这是在说她吗?
“王爷~”
曾经的海誓山盟,曾经的诺言都不算数了吗?
陆清秀眼眶中含着泪,含情脉脉的呼唤着廉亲王。
可廉亲王自始至终都未曾看她。
守门的人,更是毫不客气的将她拉了下去,但是没过多久便听到一声惨叫。
“王爷,陆侍妾不肯离开,致使下体见了红,不知该如何处置?”
按理说这损失了孩子算是大罪过,可是这个侍卫脸上却没有过多的惊恐,只是公事公办的禀报。
果然廉亲王并未生气,反而眼中带着嫌弃之色。
“找个大夫给她看看。”
很快又看向了李雪薇,“最近府中的人越发不懂规矩了,你是王妃该管着点儿他们。”
“王爷放心,妾身明白。”
这下李雪薇总算是放心了。
廉亲王这样子怕是还要重用她,毕竟这府中除了她也没有人能够担任王妃,即便是朝堂之上的那些贵女,也没有人能够比得上她的。
但是,当李雪薇想要更进一步和廉亲王说话的时候,却看到廉亲王的桌子上有一个月牙儿的玉佩。
这个玉佩她还认识。
脸上的笑顿时就僵住了,因为这个玉佩不是别人的,而是陆清容的,她曾经看到陆清容贴身佩戴过,而且不止一次,只是这个玉佩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问题的关键是廉亲王竟然拿在手中把玩,那样子明摆着就是有情义的,李雪薇是过来人自然能够看得出来。
“还有事儿吗?”
“没事了,妾身告退。”
李雪薇退了出来,却觉得这寒风越发的寒冷了。
在回去的一路上,李雪薇脑中闪过很多的片段,“玛瑙,你去查查这两日容夫人都去过什么地方,和什么人有来往,查到之后立刻告诉我。”
“是。”
玛瑙答应下来,可是转身离开的时候,却是直奔书房而去。
廉亲王听了玛瑙的禀告面上冷笑,手中的月牙玉佩也闪闪发光。
正好他正想着要怎么去和容夫人讲,这李雪薇就送上门来,这个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啊!
如今看这架势,陆清容不到,最后怕是不会妥协的。
在这之前也该让她吃些苦头,不要以为守着宣国公府的这个招牌,就可以为非作歹,如今这天下马上就变了,也该知道何为尊何为卑了。
宣国公府。
陆清容一直等到了天黑,也没有等到门房那边传来消息,更没有听说朝堂巨变,眼看着三天的时日已经过去。按照廉亲王的性子,怕是有有所行动。
应该会让人来找她才对,可是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样子让陆清容越发的担忧了,如果廉亲王那边有所行动,到还在意料之中,可是如今这样还真的是猜不透。
“早点休息吧。”
“陈娘子,最近府中可有什么事情吗?”
同样的话陆清容一天要问上十多遍,这般的惊恐,陈娘子还从未见过。
“小姐您都已经问过许多遍了,最近府中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庄子上外面铺子上也没有事情,而且朝堂之上。目前看来也一切安稳,只是边关没有奏报传来,内阁的大臣们有些捉急,但好在还没有乱。”
陆清容扶着额,微微地吐出一口气。
现在是没有乱,可是马上就要乱了。
有的时候等待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结果不好,却还要忍受等待的过程,这才是最可怕的。
“小姐是不是最近太疲累了,所以心神不宁,不如奴婢去给小姐熬一碗安神汤吧。”
陆清容摆了摆手。
她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必须做点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