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查到。
“嫂子你想到了什么?怎么一个劲儿的摇头啊?”
聂惊霜对于这些话是插不上嘴的,只是看着陆清容,这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样子,有些担忧才开口问道。
所有人都看向了陆清容。
陆清容笑了一声解释,“我只是觉得不如将这内奸的消息先收紧,将三皇子扣押,把他当做是李彦堂背后的人,这样的话对方就会掉以轻心。”
“一旦他们掉以轻心,就定然会露出马脚,到时候我们再顺着线索追查,若是现在一直咬住不放,说不定对方那边会狗急跳墙,毁灭所有的证据,那样的话我们想要查就难了。”
老太君点头,“清容说的不错,到现在为止皇上都没有任何的旨意,要赦免三皇子,任由他在刑部大牢里面关着,皇上应该也是有意,将这个帽子暂时扣在三皇子头上,然后在暗中追查这幕后之人的消息。”
陆清容看着众人都不看向自己,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不是她不想将父母的案子告知他们,也不是觉得人心隔肚皮,只是眼下宣国公府都在奋力追查这大奸臣。
父母的案子与之相比,太小了,这种小事还是不要麻烦他们为好。
从松鹤堂出来,聂靖阳就寸步不离的跟在陆清容身后,两人一同回到了颐和轩。
“娘子,刚才祖母的意思是,让我们暂且将这些事情都放下,好好休养一段时间,等到对方掉以轻心了,我们在顺藤摸瓜,那这段时间娘子打算做些什么?需不需要我效劳?”
“说到效劳的事情,你是能够帮我打理铺子呢,还是能够帮我赚钱呢?”
聂靖阳眨了眨眼睛,吃了一个瘪。
想他堂堂宣国公府的世子,说起帮忙来,竟然毫无用处,正如她所说,关于府中中馈的事情,他插不上手,至于赚钱,他好像也只会花钱,看来他这个世子闲下来还真的是,一无是处。
陆清容也不想打击聂靖阳。
“你说真的是闲的慌的话,不如帮我调查一个人吧。”
“什么人说说看?”
“无痕公子。”
“咳咳。”
聂靖阳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惊愕的看着陆清容。
这个样子到是将陆清容吓了一跳。
提到无痕公子,他怎么吓成这样?
难道说他认识无痕公子吗?
陆清容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你反应怎么这么大?”
聂靖阳反应过来干笑了一声,又坐了回去。
“没什么,只是觉得无痕公子,他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已经很久了,你怎么会知道他呢?”
“之前汪家宅和我父母的案子他都有参与,况且他是千机老人的弟子,浮生梦和牛毛针和他都有关系。”
“可是你不是已经确定,浮生梦和那牛毛针都是出自千寒之手吗?你为什么不追查千寒,非要抓住这无痕公子不放呢?”
陆清容盯着聂靖阳,突然间笑了笑的高深莫测,让聂靖阳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说错什么了吗?
“娘子,为何这么看着我呀?”
“我只是在想,你在外面调查案子已经很辛苦了,怎么会知道这些?”
关于浮生梦和牛毛真的事情,只有江家的人知道。
这宣国公府的人基本都没有告诉,因为只是小事而已,所以自然没有大肆宣扬,只是就是这么一点小事,聂靖阳是如何知道的。
看他的语气十分的笃定,他应该是确认过的,那么问题就来了,他为什么这么确认?
聂靖阳背对着陆清容做了一个苦脸,他怎么去将这件事给忘了呢?
当初在王家宅的时候,他是以无痕公子的身份与娘子对话的,眼下说出这些不正是暴露了吗?
想来想去,“其实我?”
“你是不是想说,其实你和无痕公子一直都有联系,之前无痕公子帮我也是受你所托是吗?”
聂靖阳脑筋一转,“没错,我和无痕公子是认识的,而且年少相识关系一直都很好。”
他这么一说,陆清容也不再怀疑了,因为她实在无法将无痕公子和聂靖阳混为一谈,毕竟这两者好像并没有什么牵连。
“既然你与他认识,那就麻烦你给他带一个口讯吧,就说我要见他。”
聂靖阳干笑了一声,“你见他是所为何事啊?”
“怎么?我见他你会吃醋吗?”
开什么玩笑?
见他有什么可吃醋的,只不过心中没底而已。
吃谁的醋,他都不会吃自己的醋啊。
聂靖阳耸了耸肩,拿着苹果到一旁啃了起来,陆清容看他这个样子,露出了一抹浅笑。
不过这心中却很快又沉了下来。
眼下千寒也失踪了,只有无痕公子这么一条线索。
他们两个同出一门,说不定无痕公子能够找到千寒,只要找到千寒,师公,她父母的案子也能更进一步。
松鹤堂。
“母亲,今早上,桂嬷嬷进陆清容的房间打扫,并没有发现帕子上有血,想必二人还没有圆房呢,你说聂靖阳也真是的,娘子就在身边,他怎么连动都不动啊?这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赵氏着急,这事儿老太君何尝不急呢?
她想抱孙子,她还想抱曾孙子呢。
“你着急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个不着急。”
“母亲您一向是足智多谋的,这件事儿您可要出出主意呀,这虽然眼下皇上没有给靖阳派什么任务,可是说不定哪天聂靖阳就被叫走了,若是再像上一次那样,万一,儿媳妇儿只是说万一,好歹也要给咱们聂家留下一丝血脉才是啊!”
聂靖阳失而复得,赵氏很多事情都看得开了。
出生在将门,就应该做好上阵杀敌的准备。
可是若是再像上次那样,聂家断了香火,可就对不起祖先了。
“我年纪大了,这儿孙自有儿孙福,聂靖阳是你儿子这件事儿,自然要你看着办了,我老婆子可没那么多精力管这事儿。”
赵氏犯了难,“母亲,您是老祖宗,这件事儿儿媳实在是没法子了,您一定要给儿媳出出主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