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一些,但是还没有完全查清楚,我跟着那一队的人去了南方,在这一路上我打听到了不少的消息,这对镖局的镖师里面,有两个人是参与了那粮草护送的事情。”
“他们喝醉了之后说,他们将粮草送到了北狄,而后他们就退了回来,这件事儿是三当家挑的头,三当家给了他们封口费,不让他们告诉任何人。”
陆清容垂下了眼眸,乾门镖局的三当家,据说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少年。
虽然在乾门镖局中排名老三,可是那实力也比大当家和二当家都要厉害。
之所以位居第三,是因为年龄和阅历的问题,要是真的按照武力来算的话,这三当家应该排第一才对。
“那你可查到这三当家与和人有勾结,他是听了谁的话将粮草送到北狄呢。”
“这件事儿恐怕就只有三当家一个人知道了。”聂靖阳现在也正在为了这件事为难呢,“我知道的那两个人也只是跟着跑腿儿的,其他的事情他们全然不知,这粮草的案子从头到尾都只有三当家一个人知道,想要查清楚这件事儿,恐怕还得想办法撬开着三当家的嘴。”
“但是我尝试着接近他,我发现这个人是一个十分机敏,而且疑心十分的重,跟在他身边的人都是在乾门镖局有着五年经历以上的人,像是我这种刚进去的人,是没有资格在他身边伺候的。”
原来是这样。
越是用老的人,是别人探子的可能性就越小,刚进来的人不清楚状况,很可能是别人派过来的奸细,这个三当家的心计还真是不浅呀!
不过说来也巧,这件事聂靖阳没有办法,可是陆清容却有。
“你也不用这么沮丧,有一个人或许能够帮你。”
“娘子?什么人?”
冷不丁的被聂靖阳叫娘子,陆清容还有些不好意思。
清了清嗓子,“茯苓的大哥也在乾门镖局做事,已经进去七八年了,改日我让茯苓去给他哥哥通个信儿,或许你可以找他哥哥帮帮忙。”
陆清容知道这件事儿,纯属是一个偶然,在她得知那个花匠是乾门镖局的人,曾经和茯苓低估了一嘴,茯苓,这才提到她有个哥哥,在乾门镖局做事七八年了。
如今聂靖阳提起,陆清容这才想到了他。
“你说的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啊?”
“茯苓在没有进入陆家之前,姓陈,他大哥好像叫陈长琦,不知道你是否认识。”
聂靖阳眼前一亮,这陈长琦他当然认识了,是跟在三当家身边的一个侍卫。
若他真的是他们的人,说不定真的能够打探出什么来。
原本他还苦恼着如何能够接近三当家身边的聂靖阳,没成想自家媳妇儿,这边就突然给了他一个惊喜。
转过头来,聂靖阳又有些迟疑了,“那个陈长琦一能够听茯苓的吗?我看三当家对他很是信任。”
“这个我也说不准,不过茯苓只有这么一个哥哥,他们兄妹二人曾经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感情十分的身后,,或许陈长琦应该会听茯苓的,过两日我让茯苓给他捎个信儿,到时候在盘算吧。”
聂靖阳连忙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能够说服那个陈长琦固然是好的。
说到乾门镖局的事情,陆清容再一次想起了那个花匠的事儿。
犹豫再三之后终于还是将那把匕首拿了出来。
“你认不认识这个匕首啊?”
聂靖阳从陆清容的手中接过了匕首。
打量了片刻才开口。
“这个匕首应该是乾门镖局的东西,我曾经在一个老镖师那里看到过,这是乾门镖局统一派人定制的,只有立过功的人,才能够有资格拥有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陆清容想了想,还是将那个花匠的事情说了出来。
她现在已经和宣国公府密不可分了,这件事儿也着实危险,光靠她和四叔也办不成什么事。
总要得到一部分宣国公府的支持,如今聂靖阳在乾门镖局算是稳了,让他借着打探粮草的案子,稍微留意一下也是可以的。
“事情就是这样,是那个花匠的身上的东西,那个花匠如今已经死了,想要害我的人也没有了踪影,我想这个匕首或许有用,如果能够查到这个花匠,曾经在乾门镖局和什么人有来往,说不定能够查出些什么。”
聂靖阳万万没有想到,在陆家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想要害清容了,他只以为上一次在汪家宅附近,那是第一次刺杀,没想到第一次刺杀,竟然是在他们成亲之前的一天,她险些就因为这个没命了。
一股同情的心涌上了心头,聂靖阳看着陆清容,将手中的匕首握得紧紧的。
“真没想到你之前受了这么多的苦,我还以为你只是被他们欺负,没有性命之忧呢?”聂靖阳顿了顿,重重的点头。
“你放心吧,这件事儿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帮你调查清楚。”
陆清容容避开了聂靖阳炙热的视线,脸上微微的有些泛红,不过在烛光下到时不是那么明显,所以聂靖阳也没有发现。
“我的事情比那粮草的案子,轻的很多,你还是着重调查粮草的案子吧。
至于那个花匠的事情,若是你有经历,可以帮我打探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若是没有时间的话,就算了。”
“有时间,有时间,这只是一件小事儿,回去我就帮你查,再说了,不是光我一个人去了乾门镖局,我还安排了其他的人进去,不是我一个人,这么点儿小事儿,我可以安排其他人去调查,你不需要担心。”
担心吗?
她好像是有些担心他吧。
陆清容在心中问了自己一句,随后垂下了头。
“你刚刚回来,应该和父亲有事要交代吧?”
说实话,聂靖阳是真的想要留下来,好好的陪陪自家媳妇儿,这走了快一个多月的时间,他真的是太想她了。
想她的人,还想她做的饭菜,总之,哪哪都想。
如今要走,还真的有些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