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人嘴上虽然说着,可是看放假心痛的眼泪都要下来了,不自觉的就松了松手。
“爹爹女儿就是想要认识吗?这大昱朝还从来没有一个女的验尸官呢,我就想做大昱朝第一女验尸官,再说不嫁人就不嫁人吧,不是还有两个妹妹呢吗?”
方大人被方佳欣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手上又不敢用力的。
真是气的慌。
“跟我回去,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爹爹你轻点,我耳朵都下来啦。”
方大人一路从刑部将方佳欣拎上了马车,一路上都有不少的人看着,方佳欣这副惨痛的样子,不过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了。
这方家大小姐喜欢验尸在刑部不是什么秘密。
这被抓被打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大家看了也都一笑而过。
转过头就继续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陆文松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方家大小姐呀,还真的是让人头疼的主,这要是换成了他的女儿,他也有些吃不消。
不过说起来清秀的丫头也有十三岁了,等过了年就十四了,也是时候该给她张罗一门婚事了。
想到自家丫头陆文松也跟着摇头。
叹了一口气,开始继续整理这个地方交上来的案子。
南台县的县令报上来的案子着实是可疑的很,一个从小就疯了的人如何能够杀了满村子的人,而且还一夜之间处理掉了他们的尸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样子想要查清楚这一切,就务必要去南台县走一遭了,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方大人会派谁去呢?
陆文松到刑部这么久了,也只是做一些抄写案件的事情,说到底就像是打杂的一样。
像他这样的小官员在行不?数不胜数。
如果不是因为容姐的关系,这样的官职还轮不到他呢。
如果方大人肯将这一次南台县的案子交给他的话,那他就有机会能够更上一步。
……
自从那一日聂靖阳带走了那假的长陈长琦。
陆清容就一直担忧着。
到现在为止没有一点聂靖阳的消息,也不知道乾门镖局那边如何了。
汪家宅的法师也到了最后一天。
“阿弥陀佛。”
“圆琛大师这一次有劳你了。”
“无妨无妨。还希望失主不要忘记当初的诺言。”
“大师放心吧,我已经让工匠开始改造了,一定会给那些无家可归孩子一个家的。”
圆琛大师双手合十念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施主如此的有善心,他日定会有福报的。”
“和大师相比,我做的都是微不足道的,大师才是真正的有善心呢。”
“阿弥陀佛。”
“大师你来了这里有也有些日子了,你可有看到这汪家宅有什么鬼吗?”
圆琛大师微微一笑,脸上的酒窝有些明显,这笑意越发的慈爱了,远远看着就像是一个弥勒佛一样。
“世上本无鬼,是人心中有鬼。”
“多谢大师指教,我明白了。”
圆琛大师看着陆清容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带着一众僧侣离开了汪家宅。
“妹妹,你刚才和圆琛大师说了什么呀?什么鬼不鬼的?这里不是已经做过法事了吗?难不成还有鬼吗?”
“四堂哥,大师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这世上本来就没有鬼,多半是人心里面有鬼。”
“怎么可能没鬼呢?咱们刚来的时候这汪家宅,里面不是闹过好几次鬼吗?”
那几次多半是有人在背后里搞鬼。
烧不着的香纸是被人进了水,至于那蛇应该也是被人故意放进来的,之后的几次捣乱也都是有迹可循的。
这是要想个办法将着背后的鬼抓出来。
要不然的话,他怎么能放心让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住在这里呢?
只是可惜这汪家宅实在是太大了。
就算是有江家和宣国公府的人想要,看住整个汪家宅也是不太可能的,除非他能够调来一大批的人,将这里里歪歪搜查一遍,那样说不定就能够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了。
就在陆清容疑惑的时候,陈娘子跑了过来,脸上带着焦急之色。
“小姐不好了,给汪老爷子守灵的神说汪老爷的棺材不见了。”
“什么叫做不见了?”
“哦,不是,是奴婢没有说清楚,是有人动了汪老爷子的棺材,棺材虽然丢了,可是很快他们又找回来了,不过这棺材被人翻动过。”
陆清容面上一惊,立刻就跑了过去。
汪家坟地就在汪家的祖宅正在汪家宅后山不远。
所以很快陆清容就到了,汪子坤的排位前已经围着很多人,陆清容推开了他们闯了过去。
如今尸体下葬不过月余,还有一些难闻的尸臭味,不过陆清容却没有一丝的嫌弃。
“怎么回事?”
“小姐是这样,昨天晚上本应该是小的,在这里守林,可是突然间闻到一股香气,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小的醒来之后就发现这汪老爷子的坟被人动过,立刻就让人去找,后来在那坟墓的不远处就发现了这棺材,尸体还在,只不过这棺椁里面被人动过,里面的一些陪葬品被人偷走了。”
陆清容气的攥紧了拳头。
看着腐败的尸体,还有那凌乱的陪葬品,心中的恨意加深了。
都已经死了,那些人还不肯放过他,他们到底想要如何呢?
好半天,容易才冷静下来。
“四堂哥,圆琛大师应该还没有走远,你让人去将他请回来。”
“好,我这就去。”
陆清容狠狠地盯着那副被动人动了的棺材,还有那周围凌乱的陪葬品。
少的不过是一些珠宝还有一些玉器,不过最值钱的东西还在。
这偷陪葬品的人未免也太不识货了,偷的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而且对方竟然能够绕过整个汪家宅到着后院之中,还能不动声色的动了这棺材,将看守坟墓的人给迷晕了,对方只怕不是一般的高手。
很快圆琛大师就被请回来了,看着这周遭的一切。
“阿弥陀佛。”
陆清容冷着脸,眼中带着恨意,可是再看向圆琛大师的时候,则将这恨意隐藏了下来。
“大师,我想请您帮忙做一场法事。”
“阿弥陀佛,贫僧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