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大嫂,发生了这件事谁都不愿意,那宣国公府又是勋爵人家,在意名声的,想必也是竟然不愿意让女儿嫁进来,不过咱们也看不上她女儿,等将来岳哥回来那就是大公一件,有多少好人家的女儿等着上门呢,还用得着他们聂家的女儿吗?”
尹三夫人收到了尹二夫人的视线,跟着开口劝说着。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为的就是破坏着尹家和聂家的婚事。
尹夫人本来就有些头疼。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正担心着聂家会有什么反应?
可没想到她们竟然过来了,还口口声声的让他主动去和聂家断了这门亲事。
聂惊霜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又是岳哥从小定下的媳妇儿,好不容易两个人在一起了,两家也十分看好,她对这个儿媳妇也十分的满意。
怎么她们就这么见不得惊霜呢,搅黄了这门婚事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尹夫人被他们说的有些头疼。
“婆母,二弟妹,三弟妹,这么晚了,你们过来就是想要说这件事吗?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等调查清楚了再说也不迟,况且我们已经分家了,岳哥的婚事自然有他自己做主,我这个做娘的也不好干涉。”
尹老夫人的脸当时就有些不太痛快。
这老大媳妇儿一贯就是愿意跟她作对,这么多年了她都没有调教好,真实没教养。
“我说大嫂,你这是怎么跟娘说话呢?娘这么晚过来也是为了关心岳哥啊,您不体恤也就罢了,反倒跟娘恶语相加。”
尹二夫人瞅准时机添油加醋。
凭什么分家之后,他们二房只能分得家产一半儿的一半。
而大房却分得大半个家产,她才不甘心呢。
这个大嫂压了她这么多年,如今也让她尝一尝自讨苦吃的滋味。
尹家的几个夫人之中,除了大房的尹将军只有一妻之外,尹家其他的男丁,那可是风流的很。
房中的姨娘没有十个也有七八个。
这也使得其他几位夫人对这位大嫂颇有怨怼。
所以平日里在尹老夫人面前也没少说她的坏话,尤其二房最甚。
“婆母你这么晚过来,儿媳自然是感激,可和聂家的这门婚事是岳哥他自己决定的,我们也不好干涉。既然已经分了家,我们这一房的事情就不牢母亲和弟妹们操心了,天色不早了,你们也还是早些回去休息的好。”
“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吗?虽然分了家,可你别忘记岳哥也是我的孙子,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还没死呢,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老太君当时一怒,直接将茶杯摔在地上。
尹夫人却一点都不惊慌,尹家的人脾气都是火爆的,一生气就会摔茶杯摔茶碗的,好像摔了东西就会让人害怕了一样。
若是摔东西可以让人害怕,她都以将这里都拆了。
谁怕谁呢!
“婆母,这件事真的轮不到您做主。”
尹老夫人呼吸一致,忙着喘了一口气。
尹二夫人和尹三夫人连忙上前帮她顺气,一脸怨怼的看着尹夫人。
“大嫂,这就是你跟娘说话的态度吗,即使分了家,娘也是您的婆婆呀,把娘气坏了,大哥也不会放过你的。”
尹二夫人这话表面是在埋怨,但实则也是一种暗示。
“我难受,心口痛……”
尹老夫人一听当时就念念叨叨的,还一副随时会昏过去的样子。
这一副样子可吓坏了人。
“快来人啊,快来人呐!”
尹二夫人朝着四周喊着,可除了他们带过来的人之外,尹家这边的人没有人敢动弹。
纷纷看向尹夫人,她才是这府中真正的主子。
尹夫人的心早就已经凉了,嫁到尹家,这么多年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了。
刚刚嫁的尹家的时候,尹老夫人也是这般为难自己,不是立规矩就是责骂。
后来她生了儿子,女儿拿了这府中的中馈,尹老夫人也时不时的在众人面前给她使脸色。
更有甚者动不动的说她不孝。
为此夫君和她也险些分了心,现在好不容易分了家,这些人又不安生。
若是针对自己也就罢了,还偏偏闹到了岳哥的婚事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婆母,二弟妹,三弟妹,你们还是不要演了这样的戏吗,我已经看够了,说道孝顺我自然没有二弟妹孝顺,没看到婆母累了吗,还不扶着她回去休息吗。”
尹老夫人一顿,来不及生气,尹二夫人怒指着尹夫人,“大嫂,你这是在盼着母亲的死,你就不怕外人说你不孝吗?别忘记家宅不宁也是朝臣的一个大罪过,若是被人知晓,参大哥一本,你觉得大哥的将军之位保得住吗?”
“夫君的事情我不知道,可到时候夫君要是倒了,尹家也就完了,没有夫君的将军之位,其他几房能够在这勋贵云集的京城站住脚跟吗。”
“你?”
“我什么?于私,我是你大嫂,我说你就得听着,于公我是将军夫人,你是谁?和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尹老夫人张了张嘴,“你,你这个不孝……我要让……”
尹夫人早就知道她想说什么。
“母亲也别拿让夫君说话,即便是夫君休了我,我也照样能够立于人前,只是到时候夫君会不会被朝臣参奏,我就不知道可,若是皇上降下责罚,你以为尹家的人能够幸免吗?”
“说句不好听的话,几个小叔犯下的罪,一桩桩一件件足够让全家满门抄斩了,这些年,若不是那些朝臣看在夫君他有些战功的份上,你觉得你们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吗?”
尹老夫人有些害怕了,她之所以敢这般胡闹,就是料定了这老大媳妇儿不敢和老大分开。
可如今这老大媳妇儿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她的确是有些害怕了。
尹家有今天的确是靠着老大,凭老二老三老四那几个,根本就守不住这份家业。
不过要尹老夫人就这般退下,她也是不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