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臭小子到底惹了什么人了?现在那么多江湖人士要追杀你,我告诉你,你自己找死也就罢了,可千万别拖累我外甥女。”
聂靖阳也不在意,江家的男人对娘子都有格外的偏爱,这一点他早就习惯了。
厚脸皮的上前倒茶,“舅舅您喝茶。“
江海看着他的样子,心中还算是满意,不过面上却依旧板着一张脸,“少来这套,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杀你?”
聂靖阳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语气颇为委屈,“二舅舅……”
聂靖阳用一种近乎告状的语气,说起了这一路上的艰辛,还不忘将功劳都算在了娘子的头上。
尹之岳在一旁看的傻眼,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聂靖阳,这家伙什么时候变性子了?
竟然这般讨好这位江二老爷,虽然说这位江二老爷有些名气,身份上算得上是聂靖阳的长辈了,可是聂靖阳好歹也是战神啊,又是朝廷命官,用得着这般讨好吗?
而且这家伙还学会撒娇了。
这家伙从小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什么时候这般对待过人,哪怕是宣国公也从来没有听这臭小子这般好言好语过。
看样子还是容夫人的面子大呀!
江海喝了口茶润了润,将聂靖阳所说的和他自己了解的梳理了一番,大概理出了一些些头绪来。
“看样子是有人打算借机除掉你,而且还是一个有钱的富贵人。”否则的话,也拿不出那么多的赏钱来。
聂靖阳连连点头,二舅舅说的真对,二舅舅分析的真有道理。
他这一番表情,比直接回答江海,还让他心中愉悦,嘴角也止不住地勾了起来。
这个臭小子虽然行为有些荒诞,但是口口声声不离容姐,可见这小子时刻记得容姐的好。
他这个做舅舅的听了也高兴。
“对了,臭小子,你这一次去北狄可招惹到什么女孩子了?”
聂靖阳突然警铃大震,这可是一个送命题。
“二舅舅,我怎么可能招惹那些人呢?每天忙着和他们勾心斗角还差不多呢,哪有时间去想女人啊,再者说了,这天底下哪个女人,有比我娘子更好看,更善良,更好的吗?那些女人啊,在我眼中连我娘子的头发丝儿都不如,我看都不会看她们一眼。”
“咳咳……”
尹之岳在一旁意味深长的朝着聂靖阳笑了。
他是没看别人,那可架不住有多少女人盯着他看,还有投怀送抱的。
聂靖阳威胁的看了一眼尹之岳。
别以为他不知道,也有不少女人看中了他,回到京城,他就向妹妹告状去,他们彼此彼此。
尹之岳读懂了聂靖阳眼中的威胁,连忙上前冲着江海,“江二老爷放心吧,我和聂靖阳从小一起长大,他是什么性子我最清楚不过了。”
“北狄的新首领刚刚确立,各部都不是很服从,所以这一次这一次北狄之行,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在与他们交涉,交谈之中,哪有时间去面对什么女人啊,再说你也知道那北狄的女子,哪有咱们大昱朝的女子漂亮,别说漂亮了,就说身上的味道都让人受不了。”
北狄是游牧民族,长期生活在草原之上,吃的是牛羊肉,喝的是牛羊,这身上自然就有一股味道。
也不怪,他们这些京城的公子哥儿闻不惯。
江海的心又放下了一层,若是被他知道聂靖阳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女人,他定不会轻饶了他。
不过这点疑虑在他心中也仅仅是一点点而已。
在他心中,同样认为没有女人能够比自己的外甥女.优秀的,外甥女完全继承了妹妹的优点,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从来没看到哪个女人像外甥女那般精明能干的。
江海捏了捏胡子,冷着脸,“你们两个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我带你们离开。”
“舅舅前面所有大路上都设有关卡,就算是跟着商队走,也难免会被那些人搜查,我们该怎么绕过这些人啊?”
江海冷哼了一声,觉得聂靖阳的担心是多余的,毕竟是年纪小啊,没有经历过事情,也难怪,“我们这一次走水路,差不多有十天左右的时间,就能够到京城,等到了京城还要怕那些江湖人吗?”
聂靖阳恍然大悟,“还是舅舅英明。”
江海嫌弃的看了他一边,便离开了,这心中还颇受用,这年轻人啊,还有的学习。
聂靖阳松了一口气,他已经派聂风去处理这件事了,这七八天时间就能够解决掉江湖那些难缠的人,这么看来走水路到也方便,起码省了走陆路躲避关卡的麻烦。
而且水路上不容易被人袭击。
第二日,一行人整装待发,就登上了江家的货船。
没有了那些杀手的追杀,聂靖阳和尹之岳都放松了下来,不过聂靖阳却不敢让自己彻底的放松,一边调查着事情的来源,一边又讨好二舅舅,一天下来倒也忙碌,反倒比在追杀的日子里还要忙碌得很。
碧水连天,一轮货船在碧水上缓缓行驶,帆布下一个身穿水天蓝色常服的男子仰卧在甲板上,周围散落着几个酒瓶子,看起来肆意洒脱。
男子突然间听到了脚步声,猛然的起了身。
“素问江家二老爷有一身好武艺,背后有天雷山庄和江南江家撑腰,江湖上谁人不给几分面子呀,今儿个我算是知道了。”
自从登上了货船之后,尹之岳依旧担心着,这水上毕竟也不太平,可随着这两日的观察他也明白了。
他们这些朝廷子弟出门在外,还不如江二老爷的名声响亮,旁人一听立刻退避三舍,连查都不敢查,更别提跟踪了,这也让尹之岳大开眼界。
怪不得聂靖阳之前会那边那般的气定神闲,原来他早就知道。
聂靖阳坐了下来,随手拿起了一坛酒,仰着头猛灌了几口,这才觉得舒服。
“你倒是惬意啊,在这里喝酒。”也亏得江家的酒多,否则真不够他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