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有我的渠道,还请二舅舅不要问了,我不能告诉你们。”
江海一听,倒是没有继续往下问。
能够掌握到这么重要的消息,只怕查出这些事情的人来头不小,不问也好。
“容姐你放心吧,这些人我都会让人去调查的,至于这个韩大哥,我会让天雷山庄,利用江湖的势力调查一番,天雷山庄,在江湖上势力很大,不管是在大昱朝还是北狄那边,都有一定的势力,一定能够查出一些线索,你等我消息。”
天雷山庄是江湖上第一大门派,极其的有威望,而且势力庞大。
交给天雷山庄来查,陆清容自然是相信的。
而且二舅舅如今是天雷山庄的女婿,这关系应该也是可以信任的。
“我这里还有一块玉佩,是当初那些人留下来的,很可能就是那个韩大哥留下来的,也让一些人打探过,不过因为事关重大,我没有大张旗鼓地打探,只是让一些懂行价的掌柜看了,都说这玉佩极好,但是却看不出出处。”
江海从陆清容的手中,接过了那一块儿玉佩,摸了摸,然后又敲了敲,最后有仔细的看了看。
“这个玉佩的成色极好,出自江南最有名的雕刻大师之手。”
“二舅舅,你怎么能够肯定,它是出自哪位雕刻大师之手呢?”
陆清容找过京中很多玉器店的老板,还找桂嬷嬷一些有经验的人看过。
没人能够说得出这块玉佩的来历,只说这块玉佩的成色极好,拥有它的人,一定是有一定身份的。
不过却没人能够准确的说出它是出自哪里。
二舅舅只是看了这么一会儿,竟然就知道这个玉佩的出处。
陆清容着实是有些好奇呀!
“妹妹,这你就不知道了,二叔是一个雕刻大师,普通的玉佩只要被他摸上一摸,大概就能知道出处了。”
江子敛这么冷不丁的一夸,江海也难得摆起谱来,摸着那两撇儿小胡须,浅笑了一声,咳嗽了一声,解释道。
“容姐你有所不知,这块儿玉佩的雕刻大师,有一个习惯,会在这玉佩的背面画上一个圆形,普通人是看不出来的,所有经过那个雕刻大师的手,雕刻的玉佩都会有这么一个记号。”
江海指给陆清容看,陆清容立刻睁大了眼睛,细细看,这才恍惚的看到了那个记号。
什么圆形啊?
就是一个逗号,那么大这二舅舅的眼力可真好。
她拿到这个玉佩之后,几乎每天都会端详一会儿,可是却没有发现这个圆形。
“二舅舅真是好眼力,这么小的记号,您都看得出来。”
“再小的,我都看得出来,你放心把这个玉佩交给我,我一定能够调查出来这块玉佩来自哪里?”
“那就有劳二舅舅了!”
这个时候,江海收起了玉佩,朝着那江子敛使了个眼色。
江子敛开始有些不解,但是被江海看了一眼,之后就明白过来,立刻起身离开了。
“二舅舅这是?”
“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你说,那个小兔崽子,在这儿不方便说。”
原来是这样啊,她还以为是有什么大事儿呢。
“二舅舅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容姐,你就没有为你以后考虑过,你虽然嫁到了宣国公府当了世子妃,可是毕竟那个世子已经死了,你以后难不成要一辈子独守空房?”
陆清容心中感动,陆文林只是看到了宣国公府的权势和富贵。
可是却没有想过她以后的日子如何。
只有三叔和四叔,还有江家的人是真正的在意她这个人。
有这些人关心她,原主也应该可以释然了。
“宣国公府的人对我都很好,而且我并不觉得一个人,有什么不好的,公公婆婆和老太君,对我都像是亲女儿一般,在这样的人家庭中生活,哪怕是一辈子一个人,也是高兴的,总比嫁给其他人要好。”
陆清容想得开,可是江海却想不开。
听着陆清容的这一番话,越想越觉得她是在委屈自己,越说就越心疼她。
“容姐,这女人一辈子总要有一个夫君才好,我知道你现在嫁到了宣国公府,宣国公府的人,对你也很好,可是这毕竟不是长远的事儿啊。”
“我也知道,和宣国公府解除婚约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在来之前,你外祖父给了我一个扳指,那个扳指是当今的太后交给他的,太后当年允诺了你外祖父一件事儿,若是你想脱离宣国公府,另嫁他人,也是有些办法的。”
说着江海拿出了那血玉的扳指。
陆清容看着那血玉扳指,有些咋舌。
外祖父竟然有太后御赐的东西,外祖父当年到底做了什么,让太后赐下这么贵重的扳指,还允诺了一个条件。
不过这么贵重的扳指,只换来她和宣国公府解除婚约。
太亏了。
且不说聂靖阳还活着,就是她自己,也没有想过要脱离宣国公府。
“二舅舅,外祖父的心意我都知道了,这个扳指既然这么重要,那还是二舅舅好生收着吧,眼下我还不想离开宣国公府呢,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这样也好,不过若是你想要脱离宣国公府,另嫁他人,切不可自己忍着,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江家,虽然是商贾之家,但是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江海以为是陆清容年纪小,还看不清楚这里面的门道,等再过两年就知道了。
而且他们也不着急,让容姐离开宣国公府。
宣国公府一门忠烈,又是勋贵人家,这一门子的家风都是极好的。
如果真的能够成为这样人家的媳妇儿,也是极好的。
只是可惜,那聂靖阳已经战死沙场,若是活着,他和陆清容一定是一对璧人佳偶。
眼下又要调查小妹和妹夫死的事情,眼下着实不是离开宣国公府的好时候。
“那就以后再说吧!”
陆清容知道江海这是误会了,连忙摆了摆手。
可是解释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