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口罩男的手一拧,另一只手直接卡住了他的脖子,下一刻,光头男瞬间暴怒,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一把黑漆漆的枪顶在我脑门上,另外两个黑衣人也把枪掏出来指着我。
掐着口罩男脖子的手又紧了一分,“不要轻举妄动,心走火,”说着,抬起头看了眼黑衣人手里的一把枪,眸子的光一闪而过。
“嘭——”一把手枪直接炸裂开来,将一个黑衣人的手炸伤了,鲜血直流。
“我警告过你们了。”我冷笑一声,“要不要看看是你们的拇指先扣下扳机还是先被自己手里的炸伤?”
光头男吓了一跳,“你……你做了什么?”随即看向郑弃,“你想黑吃黑吗?”
郑弃立即举起手,“我可没有啊,林沫泠,别闹了,回来。”
我松开了那个口罩男,他立即摘下口罩,距离的咳嗽起来,“我只是看看所谓的龙角,这里灯光昏暗,谁知道会不会那个玩具来骗人。”
光头男跟另一个黑衣人也立即收起枪,“呸,你早说啊。”光头男碎了一口痰,坐了回去,“看,随便看,还能骗你们不成。”
我摸着那根龙角,感觉是有骨头的感觉,又有些别的触感,“这龙角你们从哪来的?”
“几年前,在一个古董商那里淘来的,他说是龙骨,”口罩男回答道,“我收藏了几年,放在家里也没什么用处,这东西也不敢摆出来,不然不得上交国家啊,而且最近手头紧,就拿出来卖了,起初没人相信的,恰好郑先生就出现了。”
“那你得到龙角之后,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吗?比如,做恶梦,又或者是家里人突遭不幸的。”我又问道。
“没有,”口罩男摇摇头,“这怎么可能啊,那古董商跟我说的是,这龙角是祥瑞,可以护宅保平安的。”
我没有继续看,起身站直了,“是假的。”随即走回去。
“什么!”两个人吓了一跳,“你凭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家是开当铺的,论眼光和鉴定,连一些古玩行的老专家都比不上我,”我很自信地说道,“而且你说的护宅报平安,是在龙活着的时候,他死了,龙角都被折了下来,还被出售,龙都是高贵的东西,他不报复你全家就够好了,还护宅?你做梦呢吧,你又说家里没什么事,就代表这龙角是假的,不是龙身上的东西。而且摸起来似乎是有骨头的触感,但是却冰凉彻骨,应该是玉石一类的,而一些细微的地方抹上去有摩擦的痕迹,说明这是后天雕琢而成的产物。”
“假的啊。”郑弃有些失望。
“妈的,敢骗老子。”口罩男一下子怒了,直接摘下墨镜扔在地上。
“不过就算不是传说中的龙角,但也是极其珍贵少见的白玉,你拿到市面上卖,只会只高不低。”我继续说道。
口罩男楞了一下,“真的?”
“不说这门一大块的白玉,单说这造型,就算后天雕琢而成的,也会有很多人会买这么一个祥瑞之兆。”我继续说道。已经走回到了郑弃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其实不用失望的,就算是真的,教授也不要敢接的,他就是因为害怕所以才把龙骨当给我的。
“这样啊。”口罩男坐了回去,把盒子收起来,“多谢了。”
司徒青眼珠子转了转,“两位要是像脱手,这玩意儿我出双倍的价格买下了。”
我瞥了眼司徒请,这孩子想捡漏?六百万卖那么大一块白玉,还是龙角形状的,这孩子没毛病吧,等会谁给你抬出去?我估计那盒子也是那四个人合理抬过来的。
“成交!”口罩男又把盒子搬上去。
司徒青笑嘻嘻的付钱,纲要把盒子抬起来,用了用力,盒子起不来,又用了一分立,还是没起来。最后有些尴尬,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但是盒子还是纹丝未动。
白若冰看不下去了,上前两只手抬起盒子,皱了皱眉,这龙角有半个人那么大了,跟那根龙骨差不多长,但是重量不是能比的,毕竟一个是玉石的,一个是骨头,那龙骨我抱着不费劲,也大概是有灵性才这样。
我瞥了眼屋里的几个人,随即转身出去,郑弃赶紧跟上来。“诶,你挺厉害啊,龙角都会坚定了。”
“我只是会坚定玉石,”我随口回答到,“那白玉的的确是好玉,那两个人应该是背了命案打算跑路的,所以才这么需要钱,不然那么一大块的白玉,而且是上好的玉,拿出去卖掉怎么也得千万,放到家里收藏也好,就算真的急着用钱,敲一半下来,也是能买到这个价格的,而他们却着急整个出手,只能说是东西带不走。那口罩男包的那么严实,显然是不想让我们认出来的,应该是上在逃的逃犯。”
“难怪他身边那么多怨灵跟着啊。”郑弃点点头,瞥了我一眼,“诶,行啊你,分析的头头是道,大侦探啊,女版福尔摩斯啊。”
我瞥了他一眼,“再这么下去,我真的可以转行当侦探了。”帮着警局查了这么多案子了,怎么说也有经验了啊。
楼下的文语柔跟尹明晨已经快吵起来了,我下楼拽着文语柔直接出了酒吧门,虽然是很不想回家的,但是再不会去,凌歌就要急了,他一急,倒霉的还是我。
虽然是假的龙角,有些失望,但是心里更多的确实松了口气,那龙身上的东西不是能碰的,有危险啊。能别碰就别碰了。
只是让我想不到的是,没过几天,又出事了。
第二天中午时候,白奇给我打电话过来,说又死了两个人,死法跟那个医生一样,都是心脏猝死,而且两个人正好是正在追逃的通缉犯。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脑子里瞬间一炸,然后怀着侥幸的心里,到警局去看尸体,在看到昨天跟我们交易的那两个人变成了两具冷冰冰的尸体,我瞬间懵了。明明那龙角是假的才对啊。为什么他们俩也会出事?就算出事,怎么可能死法跟那个心理医生一样?
还是说,跟我接触过的人都会死?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尸体今天早上的时候在酒吧的包厢被打扫的服务员发现了,两个人都是我们正在追捕的杀手,包里有签证,似乎是正打算逃亡国外,但是没想到就这么死在了酒吧的包厢里,当时身边只有一张银行卡,正在调查户主。”白奇跟我说到。
“不用调查了。”我喃喃道,在酒吧的包厢?也就是说,昨晚上在我们离开之后他们就死了,跟心理医生一样的。“户主是司徒青,里面有六百万。”
岑浩正好走进来,听到我的话,有些惊讶,“我去,你怎么知道的,你啥时候会算命了。”
白奇看了看岑浩,又看向我,“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我跟我朋友去酒吧的时候,就他们见过面。”我回答道。
“见面做什么?”白奇继续追问。
我看了眼白奇,顿了顿,“交易。我朋友不知道他们是在逃的杀手,他们正在筹备资金。”
“交易什么?”白奇再接再厉的追问道。
“玉石。”我没有说是龙角,一来那是假的,二来,说出来也会惹人怀疑,甚至会牵扯出我店里的那根龙骨。
“就这么简单?”白奇挑挑眉。
“不信你们可以去检查,东西被司徒青买走了,一根巨大的白玉,”我把这个锅丢给了司徒青了,谁让他自己找上门的。
白奇冲着岑浩点点头,岑浩立即走出去,看来是去调查去了,白奇又问道:“你最近有没有什么线索?想起你去看心理医生的当天发生了什么没有,遇到了什么人?”
我摇摇头,“没有。”我压根就没遇到什么人。而且这几天我天天晚上做噩梦了,谁有空想这种事情啊。
白奇无奈叹了口气,“那好吧,那你有什么线索一定跟我们说啊,对了,这是你的定金,”说着,白奇掏出一张银行卡,“里面是两万,先算定金了,回头案子解决了再给你剩下的。”
我想了想,“如果这案子不是人为的,是一种你们无法用法律去定夺的生物,比如,鬼,你打算怎么办?”
白奇沉默了一下,“至少案子的谜题解开了。”然后把银行卡推给我,“钱收着,给自己买点好吃的,看你最近没精神瘦巴巴的,得多补补。本来就不高,你再浓缩浓缩就没了。”
我冲着他翻了翻白眼,豿嘴里吐出不象牙的。少说两句会死啊。
不过他这么一说,我真的是困了,打了个哈欠就挥挥手回家了,正好趁着中午时候会学校睡会儿去。下午还有一节玄学课,睡饱了才有精神上课。
回到学校我就困的挣不开眼睛了,往桌上一趴,也不管周围咋样了,直接盘起胳膊睡了过去,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挡住了窗外射进来的强烈阳光,阴影一下子挡下来,变得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