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例行公事的审问时间。
“林沫泠,”我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年龄。”
“十七。”
“额?你十七了?”问话的警察忽然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喃喃自语的低下头,“我还以为十二三呢。”
“我……¥。”我险些没直接跳起来袭警。
“你跟死者的关系。”他又问道。
“额……”有什么关系?“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他老婆跟丈母娘都是我的客户。”
“客户?”警察奇怪了一下,“你是放贷的?据我们所知,死者生前好赌,因此欠下了不少的债款。你是因为要债不成,所以把人杀了?”
这脑洞也是够了。“当然不可能,你看我这样子怎么可能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说这话的时候我脸不红气不喘的,反正我长这样你们也看不出来。
“也是,”警察点点头。“那你为什么在那里?还有,客户是什么关系?”
我赶紧解释,“我是开当铺的,之前这个男人经常家暴自己妻子,还打死了自己的岳父,打伤气死了岳母,之后为了要钱把岳母的骨灰盒挖了出来强迫妻子给他钱,他妻子为了保护母亲的骨灰,就偷了出来,并且把骨灰盒暂时当到了我店里,其实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实情,起初是拒绝的,但是她一直哀求我,我也没办法就接受了,后来她家的一些事我也是听人说的,不过毕竟是骨灰盒一直放我店里当着也不合适,所以今天我就打算去问问她什么时候要的,结果发现他们家没锁。”
论编瞎话,还没人逼的过我,说起瞎话来脸不红气不喘的,就好像真的发生过。
警察点点头,正要说什么,忽然一个警察急匆匆的走过来,还看了我一眼,随即将几张照片和一份资料交给了那个警察,警察看了一会儿,忽然凝重起来,“你的当铺是叫国丰当铺行是吧。”
“嗯,”我点点头。
“你看看这个。”警察那照片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上面竟然是当铺的标志,而这个表示,是印在一个人身上的,是刚刚那个死去的男人,印在他心口的。
“这……我不知道啊。”我顿时慌了。
警察又继续说道,“林小姐,之前有人看到死者被你从店里打了出来,这是真的吗?”
“是,当时他进我店里闹事,我对付流氓都是这样的。”我着急解释。
警察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麻烦林小姐暂时留在警局,等待进一步的检查结果。”
我用头撞桌子,得,我是脚踩沟里去了。这坑还是自己挖的,之前我让那个司机报的警啊。
大半夜的坐在警察局,我差点上演一场铁窗泪,一旁的老人一脸的歉意,“实在是不好意思,连累你了。”
“你该道歉的不是我,是你的女儿。”我靠着墙坐着,瞥了她一眼。
“因为你们的错,害了女儿一生,还让她成为了杀人犯。”
老人立即吓了一跳,“你说,我闺女杀了他?”
“如果不是你女儿,就是你儿子跟你女婿一起做了什么不正当的交易,比如把你女儿卖了,然后分赃不均,被你儿子杀死了,反正你儿子现在也失踪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我立即化身了侦探,分析道。“其实我倾向你女儿杀了他,一个被逼急了,或者隐忍许久的人,一旦忍耐到了极限,做出的事情往往是无法估计的,或许曾经是估计你们当父母的,但是现在她是什么都没有了,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老人似乎也承认了这种可能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天快亮的时候,她忽然起身,“我还是担心她,我总觉得闺女她会有更大的危险,我得去找找。”
“去吧去吧。”我随意的挥了挥手,我现在被关在这里,也没法出去。鬼相对自由一点。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我有些困顿的靠在墙上眯了一下,没多久就听到了有人来了,“林沫泠,”有人叫我。我立即清醒。
“嗯?”我迷迷糊糊的做起来,怎么了?
“有人来保释你了,出来吧。”警察打开了门放我出来。
保释我?我心里咯噔一响,我监护人是凌歌,不会是凌歌吧。结果进门看到却是姜晚,让我松了口气,姜晚正在跟警察说着什么,看到我也是一脸的无奈,随即伸手将一个外套披在我身上。
“你真够可以的啊,能把自己弄警察局来,怎么回事?”姜晚低声的问道。
这事是一言难尽啊,“另个知道了吗?”
“知道了,让我来接你的,”姜晚翻了翻白眼,也知道我怕凌歌。
我缩缩脖子,“你能保我不死吗?”
“是你先作死的。”姜晚说着扭头对着警察道谢,“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事,”那警察摇摇头,低头看着我。“小姑娘晚上还是别乱跑了,这件案子暂时还没有其他的线索,但是你们要保证随传随到,有一点线索我们会通知你的。”
我顿了顿,还是打算提醒一下,“警察叔叔,我还是建议你们去找一下他的妻子还是他妻子的弟弟,说不定有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警察点点头,“嗯,我们会注意的。”
我就这么被姜晚领回来了,一回去就看到凌歌一脸寒意的站在门口,看到我们回来了,脸色更黑了,直接冷喝了一声。“进来!”随即人进去,门一关。
屋里的气氛压抑的有些难受,我往姜晚身后缩了缩,让他帮我抵挡住大半部分的攻击,沉默了一会儿,凌歌开口了,“怎么?还要我一一问出来不成?”
“我……我就是去回访顾客,谁知道会遇到这种事。”我眼神乱飘。
屋里的温度又下降了一分,凌歌手里出现了一根藤条,“看来你是真的想让我一个一个的问是不是。”
我更害怕了,努力往姜晚身后躲,凌歌顿时一声怒喝,“过来,别逼我过去抓你!”
姜晚看着画面,也知道是救不了我了,赶紧出来打圆场,“那什么,都好好说话啊,别动手。”
听到凌歌的怒喝,我知道这次是真的把他给惹急了,慢慢的从姜晚身后挪了出去,“你问什么我答什么,但是我反对暴力。”
“趴那儿。”凌歌指了指一旁的桌子。
我立即知道他要干啥了了,忙连连后退,满脸快哭出来的表情,“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家庭暴力,我是可以去告你的!”
姜晚伸手推了我一下,示意我别做死了,但是默契不在线,我没有理解到他的意思。凌歌一句话不说,我正打算转身跑,却感觉身体动不了了,随即猛地往后退去,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拉了回去,落进了一只大手中,凌歌直接将我恩在桌子上,挥起藤条就往我屁股上招呼。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连续十下没有间断的咋了上来,我顿时疼的眼泪都上来了,“嗷嗷嗷,疼疼啊,凌歌你个臭流氓。打人是不合法的,你这是故意伤人罪!”
“你应该早就认清现实了,我是你监护人!”凌歌冷声说道,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一分,毫不停歇的藤条夹杂着风声又落了下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十下一组的,凌歌越揍越狠,我从一开始的喊疼叫骂,慢慢变成后面的哭着求饶。
“啊啊啊啊,疼凌歌你混蛋啊。打女孩子屁股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你个臭流氓!嗷嗷嗷,疼疼疼。”
“啊凌歌你给我等着,你没教养啊”
“啊呜呜呜,不要……不要打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嗷嗷嗷,呜呜呜,够了够了,疼死饿了,呜呜呜,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不敢了。”
想用手去挡,但是手也被他抓着固定在背上,又揍了二十多下,凌歌才停下,但是没有停手,我接着这机会,大口大口喘着气,趴在桌子上眼泪止也止不住,“我一个个的问。第一个,是谁教你的招魂术。”
这个问题我能不回答吗?见我沉默,凌歌又挥起了藤条,狠狠的三下,“啪啪啪。”三下抽在大腿上疼的我直蹬腿。“没听见吗?回答问题。”
“是……是姜晚!”我立即把姜晚搬出来。心里祈祷姜晚别拆穿我啊。
姜晚也懵了一下,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啊,嗯,之前她不是要帮她那个阿姨嘛,但是那个阿姨又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就教了她一个招魂术。”随即又教训我,“但是我也没让你用在这种地方。”
一阵沉默,我心里打鼓,不知道能不能骗过凌歌啊,在我心虚的时候,凌歌又开口了,“第二个问题,你是不是用过鬼眼了?”
“额……”我又沉默了,是用过了,但是我再考虑说实话造成的后果是什么。
“啪”又一下不轻不重的砸了下来,对于已经经历过洗礼的整个臀部来说还是一种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