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给我擦了擦眼泪,看着我泪眼婆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宝宝你屁股不疼了?”
“疼。”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动作有点大,屁股现在生疼,眼泪又忍不住落下来了,“疼,好疼,呜呜呜,不要,疼饿了。”
“乖哦~”姜晚赶紧把我放下,“宝宝你刚刚哭那么伤心刽是因为屁股疼吧,”姜晚打趣道。
“才不是。”我瞪了他一眼,胡乱摸了两把眼泪,姜晚抽了两张纸帮我擦干净。
把擦眼泪鼻涕的纸扔到了垃圾桶里,姜晚起身要走,我再次伸手拽住他,“别走。”
姜晚扭头松开我的手,“我不走,你好好休息,伤有点打重了,明天帮你请假你好好在家休息一天吧。”
“陪我睡,”我死死的拽着讲完的衣服,脸红红的问道,还好现在屋里没开灯,看不见。
姜晚顿了顿,才转身走到我床边,“好,老公陪你睡。”随即脱了鞋把我搂进怀里,往怀里一带,我就直接趴在他胸膛上了,他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乖,睡觉吧。”
“嗯,”我应了一声,有忍不住哼唱起那首摇篮曲,“睡眠花儿开随风动,晚归的啊月牙儿送,夜色深的游神来,送宝儿一个甜美的梦。”
一觉睡到天亮,第二天爬起来屁股已经没那么疼了,只是依旧是坐不了椅子,只要不动,不去碰它,我就不疼了,所以一整天我都趴在床上,侧着头耍手机,玩别的动作太大,只有这个动动手指就可以了。
结果连我这个唯一打发时间的兴趣爱好也给剥夺了。
“别躺着玩手机,很伤眼睛。”姜晚把我的手机抽走了。
“唔,无聊,什么都干不了。”我不敢上手抢,不是抢不过,也不是怕他,只是一伸手容易扯到伤处,还是不动了。
“那就睡一会儿。”姜晚把手机放到桌上,“或者看看书,背背乐谱。”
“不要,累。”我缩了缩头,打了个哈欠。更不敢睡觉了,生怕一睡觉就梦到那个少年。
大概是看我走神了,姜晚走到了我身边,“你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没什么。”我摇摇头。
姜晚笑了笑,“宝宝,我既然是你最信任的人,那么我就不希望你什么事情都瞒着我,你明白吗?我想走进你的世界里,想帮你分担压力,更想看到你天天开心的笑容。”
我知道,但是这种事情真的不能说,“我在想我爸爸。”随便找了个理由,“阎王大人告诉我,我爸爸的名字在他死的那一天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转而我的名字出现了。”
“会不会是因为阳界阎罗是传承性的,所以你替代了你父亲的身份,也就是提到了他的位置。”姜晚猜测道。
我摇摇头,“但是那是生死薄啊。”生死簿可不会有替代这么一说的,“而且阎王大人说曾经派人找过爸爸,但是并没有找到,而且妈妈也说一直没看到爸爸,所以我有点担心他。担心他是不是当年被打散的魂魄什么的。”
姜晚揉揉我的头安慰道:“不会的,相信你父亲,他可能只是一些特别的原因,或者可能跟你外公的情况一样呢吗,就是我为了躲什么人的,他曾经也是阳界阎罗,肯定能接触到生死薄这种法器,所以动动手脚也是有可能的。”
好吧,的确是有这种可能,“但是我还是担心,而且我想爸爸了,我见过了妈妈,但是还没见到爸爸。”
姜晚揉揉我的头。“好了,乖,总会有这么一天的,放心吧。”
我不放心,我可不想我们到时候婚礼的时候我一个亲友都没来,只来了一群搞事情的。
看着我的样子,姜晚又忍不住忍俊不禁了。“所以宝宝你说的心情不好就是因为这个?想爸爸了?”
“嗯,”我点了点头,眼睛里含满了诚实泪光,特意用来让姜晚相信的。
姜晚揉揉我的头,“好了,没事的,你爸爸也是阳界阎罗,他是不会有事的,相信他。”
相信吗?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却开始莫名的发怵,担心那个结果是我意想不到的,是我不想要的。
“都说相机能拍到鬼,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再拍一张全家福,”我看了眼桌上的照片,“我长大之后的全家福。最好再加上爷爷奶奶,嗯,你也来好了,叔叔阿姨也要。”
“好,回头我们一起拍。”姜晚应了一声,笑了笑。
我又打了个哈欠,往下缩了缩,闭上眼,见我睡着了,姜晚才转身走出去。
我只是闭上眼米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根本睡不着,索性就不睡了,手机不见了,看来是被姜晚收走了,没有手机玩了,我拿过了乐谱和纸笔,一边轻声哼唱着,一边开始填词,这是那首长生无你,但我并不打算发出去,只是填好词自己唱唱就行了,这毕竟是凌歌为了我们前世写的。还是要好珍藏,至于那个罗生北堂,我也没打算再用,那本来就是给妈妈的曲子,除了妈妈,谁都不给听。
单手撑着脸,右手笔在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的,词只填了一般,我就没思绪了。只能无聊的咬着笔头。
“哒哒哒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有人在我耳边轻声哼起了曲子。
是幻听了,我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看来真的是我想多了,可能只是我脑子里想着乐谱,所以就莫名的冒出了一个哼唱的声音。
“你想知道三四十年前发生了什么吗?”这次我听到真真切切,浑身莫名的冒了一身的冷汗。
“你在哪?”是他,是那个少年,他又来了。
一双手臂从后面缠住我,我浑身都动弹不得,看不清他的样子,“百人战,道门,无夜,妖灵馆。还有……里夜。”
我浑身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你想做什么?”
“呵呵,”他的唇贴在我耳旁,“想知道吗?找到我,我就告诉你一切。现在我可以告诉你的一件事就是,你外公,甚至是你母亲,还有你,都与百人战有关。”
我浑身猛地一颤,“你胡说!”要说外公有关系,我信,但是我跟我妈妈怎么可能。
“呵呵呵呵。”他轻声笑着,“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死?你以为,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活着,因为游戏还没有结束。”
呼吸一下子跟压制了一般,我喘不上气来,等他走了,我才趴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上已经冒了一层的冷汗了。
酒吧包厢里,我一杯一杯的喝着酒,他的话让我莫名的恐惧,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游戏吗?从头到尾的,从百人战到现在,但是,是谁的游戏?
“啧。”我咬着杯沿,指尖一用力,杯子裂开一道道裂缝。
“何时见过你如此样子。”离封走了进来,叹了口气。我可不敢再一个人出来了,不然肯定挨揍,姜晚跟凌歌肯定也不会让我喝酒,我就只能把离封拽出来了。当然是提前报备过的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轻轻笑着,放下杯子,有寒气从杯中传来,“你看来是看了许久了,本小姐的的一颦一笑都收入眼底了啊。”
“一颦一笑?在这是我今天见你笑的第一次。”离封走到我身边,叹了口气,“你又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眼神黯了黯。
“你总是这样,不会把心里的事说出来,大概,我们还不值得你信吧。”离封低头自己拿了个酒杯,自己斟满了酒,一饮而尽。
我捏起了酒杯,“不是不值得信,只是,有些事不值得说。”
离封顿了顿,忽然笑了,没有再说什么。
今夜,看来是注定不会平凡了,是要发生什么吗?我叹了口气。
夜深了,风冷的很彻底,我跟凌歌漫步在街道上,喝酒喝的有些醉意了,风一吹醒了一大半,走走路正好醒醒酒,在经过一个小巷时,忽然顿了顿,看了过去。黑暗中,一个戴着黑色斗篷的男子傲立在哪里,嘴角一丝莫名的冷笑。
我忽然笑了,对啊,这不过是个游戏而已,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谁才是赢家。而我还是太在意了。
“很晚了,回去吧。”离封拉了拉自己的围巾,又看了我一眼,作势要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给我,被我拦住了。
我轻声笑道:“你自己留在吧,我不冷,别你被人出来了咱们就完了。”
“能认出什么来啊,我又不是大明星,就是个偶尔兼职的模特。”离封无奈的笑道,但是还是把围巾围在自己脖子上没摘下来。
今晚真的是热闹啊,离封拢了拢身上的风衣,靠着墙点了一根烟,我在她身边吸着一杯热奶茶,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
看起来似乎只是简单的切磋比试,只是在这闹事中比试,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还是为了上明早的头条,这要是被看到了,绝对是拍成连环画的。
不过就算只是切磋比试,刀光剑影之间,还是如此的畅快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