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有余辜,因为我提出来你一直以来困‘惑’的问题,我帮助你答疑解‘惑’了,你不愿意成为更好的人,为了躲避你自己的内心,为了躲避舆论,所以你……你只能这样。。”
“哈,‘毛’头小子,你完了。”刑天威胁的看着玄十天,玄十天却说出来一句让刑天完全哽咽的话,“你要果真想要人头,我的给你是,百姓们不能继续这样了。”
“我要你的头做什么呢?你疯了不成?”刑天一边说,一边扬长而去了,玄十天跟随在了刑天的身后,“喂,你不要走,功过报应都是对等的,我希望你能做这样的好事情,好吗?”
“事不关己,己不劳心,我为什么要为了别人的事情而惩罚我自己呢?”他一边说,一边很快的消失了,玄十天看到终究还是功亏一篑,心情沉重极了,只能也原路返回了。
他回去以后,将这几只食尸鬼给放了,这群人立即朝着帝京去了,玄十天心凉图水,不知道未来还能做什么,他不能让刑天将念力放下,却只能心烦意‘乱’的胡思‘乱’想。
那本没有内容的书,跟着又是跃入了玄十天的思想,此时此刻,玄十天对那本书有了另外一种情感,他打开那本书,看了又看,但这本身是一本完全没有内容的古籍,他并不能看出来丝毫的蛛丝马迹。
都说这是自己爹爹使用过的东西,却如此的朴拙。
“算了,烧了你是。”玄十天举手,要将那本书丢在旁边的火炉,却哪里知道,空气立即有了一声哭泣。“别,别,求你不要啊。”玄十天不知道这声音源自于哪里。
“是我,我在你手。”玄十天明白过来,原来这本书在表达情绪啊,“现在,你是没用的东西,所以我要烧掉你。”
“我是没用的东西,你是没用的人,我们应该惺惺相惜,而不是互相伤害啊,少爷,留着我吧。”书的声音很是缠绵悱恻,玄十天将那本书丢在了旁边的位置,“其实,我是很有用的,但能解读我的人少之又少,不是我没有字,您仔细看。”
书站起来,又是躺在了原地,让玄十天看。
玄十天的手摩挲在了书页,但什么都没有发现,字?没有,一切都没有。
但书呢,口‘吻’不像是骗人的,“你真的有字?”玄十天半信半疑,书却一本正经的说道:“说是不立字,教外别传,其实仅仅是怕知道的人太多了,我在等有缘人啊。”
“真的?”玄十天要挟的要将这本书烧掉,这本书颤抖起来,“真的,真的,你不要吓唬我了,好吗?”
“你记载了什么?”玄十天想,大概这真正是一本非常厉害的古籍,不然也不会藏在祭祀神塔最为重要的地方了,或许,真的是自己误解了,也或许,真正自己没有一双慧眼。
“我记载了‘门’遁甲与各种稀古怪的东西,你但凡是不知道的,我都知道,你说我厉害吗?”
“我没有不知道的。”玄十天斟酒,抿一口,看着书。
“你喝酒,为什么不给我喝一口呢,我已经好几百年没有喝过一口琼浆‘玉’液了。”
“这是浊酒,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俗名叫做烧刀子,难以下咽。”玄十天解释,好心好意的样子。书却笑了,格格格的好像老巫婆似的,“既然难以下咽,你为什么还要一口一口接一口呢?”
“我心事重重,你难道不知道?”
“酒入愁肠愁更愁,你难道不知道?”书居然反问起来,玄十天笑了,举起来酒杯斟酒,“真是大千世界无不有,现在我开始喜欢你了,至少你是一个不怎么让人讨厌的起来的朋友,只是,你没有眼耳口鼻,你如何能喝酒呢,不是痴人说梦吗?”
“此言差矣,我随是一本书,但千百年来耳濡目染在降魔一族的环境,久而久之,早已经和一般书截然不同了,所以啊,你舍我一口吧。”书居然用可怜巴巴的口气说。
宣示天莞尔,却不手足无措起来,究竟用什么办法给书喝酒呢,“举手之劳罢了,你将我丢在酒碗,我去喝酒。”书已经发出贪婪的声音,玄十天想,既然如此,何不试一试呢?
于是举着书本,将一角浸泡在了酒水,少顷,书居然哈哈大笑起来,其笑声简直与人一模一样,玄十天悚然而惊。
“真是好酒,好酒啊,想不到,你居然是一个酒仙啊,好,好酒啊。”说着,有了鼾声,玄十天唯恐这卷书和人一样,索‘性’将这本书丢在了旁边的架子,不予理会了。
现在,一切陷入了僵局,他心烦意‘乱’,想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却完全没有办法,夜幕降临,这依然是一个平常的夜。玄十天愁肠百结,外面,裴臻探头探脑的朝着屋子里面张望。
“进来吧,我还没有休息呢。”玄十天朗声说,裴臻点点头,慢吞吞的迈着沉稳的步履,进入了玄十天的屋子,“坐吧。”玄十天一面说,一面斟酒。
他和裴臻是这方面的行家,裴臻也并不客气,坐在了玄十天对面的椅子,二人开怀畅饮,少时,裴臻说道:“少爷,抓回来的那些人,还是能辨认自己的亲族。”
“这个我也知道了,不然早已经天下大‘乱’了。”他感慨一句。
“那么,这是可乘之隙了,究竟应该如何做呢?少爷。”裴臻看向了玄十天,连玄十天都不清楚,只能唉声叹息。
“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你要有什么办法,立即说出来。”玄十天看着裴臻,其实,裴臻也早已经束手无策了,两人闷声不语的饮酒,到了夜半三更,那本书醒过来了。
好像人一样,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朝着玄十天走过来了,“喂,怎么还不睡觉啊。”看到玄十天一个人握着酒杯,举眸望月,书不禁好的问。
“月亮有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吗?也未见长处啊,为什么喜欢月亮呢?”他看向了玄十天,玄十天良久才说:“仅仅是因为,我和她都去过月亮。”他说完,又道:“对了,你呢,为什么里面没有丝毫的内容呢?”
“这个……”书也觉得很是怪,“自从有我开始,我是这般模样了,这叫做与众不同。”他说。
“好一个与众不同,浮一大白。”玄十天一边说,一边举袖,喝了一杯,而这本书呢,现在是不喝酒了,“你总有一天会用到我的,你可以用我查阅很多资料,我应该还有点儿用处。”
“父亲之前用过你,还是你的寿命很长,已经超过了一切呢?”他说,看向了书,书得意洋洋的笑了,笑声,解释道:“我自造化来,已经多少年的光‘阴’了,我竟不知。”他这样说。
“父亲之前怎么看你的呢?”
“你想要知道?”书笑眯眯的声音,玄十天立即感兴趣了,“自然是想要知道,何不告诉我呢?”他这样说,书格格格的笑了,“事情是这样,你自己看看吧。”他一边说,一边打开到了一页。
这是没有页码的一页,书册很快有了影像,这的确是让人不可思议的,玄十天灼灼的目光落在了书页,“啊,这是我父亲,我父亲啊。”玄十天看到影响逐渐的清晰起来。
并且,逐渐的出现了父亲凭栏而坐的模样,栏杆外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是映日荷‘花’别样红,栏杆内,是父亲殚‘精’竭力的一张脸,父亲移动了起来,时而击掌大笑,时而将书卷丢开。
看去好像这白纸果真有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似的,接着,一切的图景消失了,玄十天嘎然问道:“要我看这个?”
“其实是幻觉啊。”书说,闭合了,“这些都是幻觉,只要是能消失的东西都是幻觉。”
“但那些都发生过。”
“是啊,好像面前的‘花’儿一样,开过了,消失了,消失了,是空‘花’幻影啊,一切都支离破碎了嘛!你知道的。”书格格格的笑了,玄十天却笑不出声。
他知道,这是一本很具有内涵的书,想要阅读需要友谊,现在,他需要用友谊做桥梁,打通两人之间的鸿沟。
如此一筹莫展的过去了十来天,忽而一天,玄十天准备去看看刑天了,而刑天呢,还是居住在山‘洞’,知道玄十天来了,他是非常反感的,“哦,局外人又来了。”
“我才不是局外人,连你也不是。”玄十天反驳一句,刑天觉得很有意思,嘎声一笑,“好吧,你不是,那么,这一次过来又是和我聊什么的呢?之前你让我看的,我已经看清楚了,你们的佛陀真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啊。”
“佛陀又如何自以为是了呢?”玄十天骇异,挑衅的看着刑天,希望对方能给出来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想一想啊,歌丽王如果不感动呢,他不是死有余辜了吗?”
“我佛教博大‘精’深,世尊常言‘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这你是不明白的。”他一边说,一边又道:“人世间现在已经‘乱’了,他们接受到了你的怨气,现在,你的念力简直不可思议,已经荼毒了很多生灵了。”
“我们的念力都是一样的,等同的东西多了,会叠加起来。”他说,玄十天叹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良久良久的沉默过去了,玄十天这才说道:“我想要帮帮你,解开心结,走出来。”
“我哪里有心结呢,算有,解铃还须系铃人啊,你如何处理这些事情啊,我敬你是看在你的确为民造福的份,所以,有的话不要说了,你我之间还能做朋友。”
“你可……”
“玄十天,你说多了。”刑天一边说,一边叹口气,玄十天无言无语。
此事,暂且搁浅。
而在我们那边,泉眼是已经找到了,但却遭遇到了玄鸟与母亲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