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他也是从下位者好不容易这才成了一个上位者,这中间的艰苦卓绝。
以至于那些下位者需要什么,想要什么都是他明白的,他可不是像之前的鬼王冥刑一样,对于下面人的想法与心思都是一知半解,他是一清二楚的,所以,很快的,他已经笑了,经过了一种安排,让每个人都开心起来。
“殿下千岁啊,如此一来,才是我苍生之福祉,才是我赫赫族群生生不息之命脉啊,好,好啊。”一个大臣模样的人看着祭司,很快就开始拍马屁起来,而这祭司呢,居然很快已经朝着自己的新身份开始对号入座起来。
听到这人这样说,不禁跟着也是笑起来。“诸位开心就好,孤这里没有什么苛政,诸位有什么要说的,孤都会一并的采纳,还请诸位畅所欲言呢,除此之外,让孤最为头疼的还是他们,快去在祭祀神塔中好生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记录。”
“殿下真是糊涂了,您之前是……是……祭司啊。”堂下的人,声音如同蚊蝇哼哼一样。
“几乎忘记了,你所言甚是,随着孤到祭祀神塔中去。”他一边说,一边已经拂袖而去,在一般情况,除了王,以及祭司,任何人都不能越雷池一步的,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祭祀神塔中有很多秘密,无论是人族的祭祀神塔还是妖族与鬼族的,都浸润了多年来他们历代帝王之间的秘密与心血,所以,一般人是不好进去的,这其实也是对于帝王的尊崇。
这么一来,很多人就隔绝在了外面,不过其实他们也是不想要进去的,无论是在哪一个族群中,都有升斗小民,只要他们开开心心的就好,之前的尊者与鬼王冥刑,已经弄了一个天翻地覆。
现在呢,祭司上台以后,人心所向,已经无往而不胜,不过,他还是将诸位都留守在了祭祀神塔外,自己一个人朝着这位祭祀神塔去了,这里的古籍有很多,他也是在一目十行的看着。
这里墙壁上的壁画也是很多,他也是极力的看着,目光始终在寻找那渔舟,但是无论如何的努力找寻,却都没有丝毫的蛛丝马迹,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祭司,完全想象不到,究竟那船只是从哪里来的。
而那船只居然会走这两个家伙,这就更加是不可思议了,他一边想着,一边深吸一口气,已经看向了旁边的壁画,壁画上终于找到了那渔舟。
一叶扁舟,出没风波里,看起来好像叶片一样渺小,她的眼睛瞪圆了,看着这奇怪的小舟,他伸手,将那壁画上的灰尘抚摸了一下,接着就看到那壁画上还有模模糊糊的小字儿。
字迹已经被时光打磨的模糊不清了,只能依稀仿佛看到什么“幽灵……彼岸”之类的,究竟是什么,却是完全不得而知的,越发看,越发是感觉疑惑起来,他更不好一个人在这里很久,只能将手收回,朝着门口去了。
外面的人都在焦急的等着,完全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他已经出来了,众人中,有那千伶百俐的已经上前一步,作揖以后,已经跪拜起来。“殿下,可有了什么线索了吗?也好让微臣等按部就班的去工作呢。”
他说,一边说,一边看向了旁边的人。
“并没有,所有的典籍里面也是没有的,孤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祭司,要果真有,大概脑子里面也是有印象的,但是现在呢,完全就没有啊。”他一边说,一边看向了旁边的人。
“殿下不妨稍事休整,此事也不着急,反正我们的人日日已经在迷津看着了,有什么蛛丝马迹会立即行动的。”
“还是你考虑的周到啊。”他立即笑了,两个人还要聊什么呢,外面一行人已经慌张的进来了,这才知道,已经到了酉时,外面的人回来以后,径直就开始寻找鬼王冥刑起来,祭司看着这个人,这人浑身都是伤口,究竟是什么人,将一只鬼都能打成这么遍体鳞伤的状况。
从这人头顶的红缨子以及这人的衣装看,此人是刚刚从前线回来的,这人看到鬼王冥刑在这里,纳头便拜,却没有看清楚,眼前的人压根就不是鬼王冥刑。
“平身。”他的语声很是平静,平静中带着一种自持与傲慢,旁边的人已经将一张金交椅给送了过来,祭司坐好了,眼睛看着地上的人,那先锋官刚刚心神一凛,忽而举眸,看到这人不是鬼王冥刑,那一份惊恐也是让他瞪圆了眼睛。
“你是……”
“不论之前这里的王是谁,孤现在才是这里的王,你有什么事情,奏报就是。”他显然是从外界匆匆忙忙回来的,虽然不清楚究竟这里是什么情况,不过从众人那默许的神色中,多少已经窥探出来,这个王是实至名归的。
对于鬼族那从来都至当不易的江山忽然变了主人,他还是丈二和尚的,不过改朝换代了,也好过在尊者与鬼王冥刑的手下讨生活,才短短的那么一个刹那,他面上已经多了一抹非常奇怪的神色。
接着,那一重淡淡的尴尬已经消失殆尽了,眼睛闪烁了一下,准备说话呢,但好半天却完全不知道究竟用什么作为祈使句开口,好在,祭司并不是一个眼睁睁看着冷场却不能救场的人,他已经幽默的笑了。
“你看到孤,自然是觉得有很多事情是不能告诉孤的,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也好给谷互通有无,至于这里的事情,孤也是会告诉你的,还请你先开口,你们之前的王,背信弃义,已经让我们给逼退了,现在这里只有一个王。”
他那威慑的眼睛兜揽在了跪在地上的人身上,此人立即颤栗了一下,已经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对目前这莫名其妙的局面有所了解了。
什么情况呢?赫赫扬扬的鬼王冥刑与尊者都有一败如水的时候,可见,在权利巅峰上的人,居然没有一个是常胜将军。他已经不想要搞清楚,究竟事情的细枝末节是什么了,从目前的状况,大略已经猜测到了十分之几。
“怎么,还不说?”祭司面色一寒,冷厉的回眸,那堪比冰镐的面色紧绷,沉浸出来一种冷峭的神色,进来回话的人一个咯噔,立即匍匐在了祭司的面前。“是,是这样,事情原是这样的……”
他期期艾艾的说着,祭司侧耳聆听,旁边的几个人跟着也是听起来,究竟是什么情况,此人已经娓娓道来。
“之前,我们通过了王的应诺,带着一半人马离开了这里,跟着一个陌生人去找”纯魄之心”,说是”纯魄之心”在一个山洼中,我们风雨兼程,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果真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纯魄之心”也是让我们给找到了。”
“找到了。”这样的陈述,断断续续的,显然不能让他有什么满意的地方,他喜欢那样收放自如之人,眼前的人固然巧舌如簧,不过在这一点上还需要打磨,他想要知道的是整个事情的结果。
而面前人呢,给自己的仅仅是一个模棱两可的过程罢了,面对这人的描述,他脸上有了变化。
“但是……但是……”这人说着说着,忽然神情变了,看起来可怜楚楚的,面上的阴云密布,有一种不能言说的诡秘,“但是什么,快说。”他督促一句。
这人其余的话已经急转直下,“但是我们哪里知道,这情况会急转直下啊,到了那山洼中,几个首领已经有了异议,一个说,还是莫要去了,感觉这里怪怪的,一个坚持说,胜利已经迫在眉睫,为何不试一试呢,原是辛苦遭逢起一经的。”
“哦,然后呢。”他对于这样鸡毛蒜皮的过程不是很在意,面上有了一种忽略不计的淡然,跪在地上的小兵立即又道:“我们开始争执起来,大概是因为利令智昏吧,我们争论的结果是,还是过去看看。”
““纯魄之心”毕竟与众不同,虽然我们都从来没有亲眼目睹过,不过从远处那放射出来的光芒,已经能看出来端倪,于是大家暴虎冯河有勇无谋的过去了,却哪里知道,眼前就要胜利了,带领我们过去的那个人却……却……”
祭司实在是让这断断续续的陈述弄得很是尴尬了,索性一脚就已经踢翻了这个人,“快说,究竟是什么,究竟是什么啊。”这人倒在了地上,苟延残喘的站起身来,正冠以后,立即又道:“一败如水,全军覆没。”
“什么叫‘一败如水’什么又叫‘全军覆没’!?”祭司没有想到,自己刚刚上台,本以为黄袍加身以后,就能坐江山,并且一切都是稳固的,却哪里知道,遭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他只感觉眼前一黑,几乎没有跌到,面前的人情报是真是假呢,从这人憔悴的面色以及那凌乱的衣裳已经能看出来,他是果真从那炮火连天中过来的,关于一个劫后余生的话,究竟应该相信,还是应该怀疑呢?
他的面上有了一种迟疑的神色,过了片时,这人哆哆嗦嗦嘴唇。“原来,我们进入的不是什么世外桃源,而是一个经过周密算计的埋伏圈,在那里,敌明我暗,他们早已经将关卡就设定好了,只是等着我们泥足深陷呢,我们却一个一个都落入了罗网啊。”
“糊涂,糊涂!糊涂啊!”祭司闻言,几乎跳脚,将跪在地上的小兵拉起来,“孤问你,究竟那人是何人,你们原是认识的,对吗?”
“在一个酒会中认识的,一开始自然是不知道那是何人的,后来终于知道了。”
“究竟是何若人?”他皱眉,冷厉的看着面前的人,这小兵立即叹口气。“原是玄十天啊。”
“他不是已经失踪了?”祭司感觉很是奇怪,面前的谜团还没有解开呢,跟着又是有了全新的谜团,这些谜团一个衔接一个简直天衣无缝,滚雪球一样,愈发的让人没有办法参详了。妃常难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