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的军事行动和政治行动,在血屠和薛青窑的领导下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也就在他们俩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之前血屠发给罗冲的求援信也终于到了汉阳城里。
信上说请求罗冲调集洪湖三郡的驻军,协助他们封堵竹岛通往大陆的暗桥,罗冲看到这时哎呀一声,照着自己脑门就是一巴掌。
这么重要的事情,自己怎么早没有想到呢,光记着要拖他们的船只交付了,忘了竹岛和大陆之前还有一条每月才能通路一次的路桥存在。
不过现在既然知道了,就要马上做补救措施,希望这次的封堵行动不会太晚。
仔细考虑了一下之后,罗冲最终还是决定从开源郡调兵,洪湖三郡中的彰武、滨海两郡虽然离着竹岛较近,但这两个郡都是今年年初才开始建造的,防御能力方面肯定不能和已经发展了两三年的开源郡相比。
三郡之中,开源郡最大,驻军兵力最多,城墙也十分坚固,人口也是最多的一个城,单论防御而言,就算把开源郡的三千驻军全都外派出去,只要谨守城墙,单靠城内的百姓,也足以完成守备城池这样的防御任务。
因此罗冲就直接决定,由千牛卫指挥使柴多多率领,从开源郡出兵两千骑兵,彰武和滨海两郡各出五百骑兵,一共凑出三千人,前去暗桥的大陆一端驻守防御,封锁竹岛通往大陆的唯一通道,行动即可开始,直至竹岛完成统一再做决定,考虑是否结束。
命令很快就发了出去,先发开源郡,然后是彰武和滨海两郡,最后则是回复给血屠的命令通告,告诉他大陆这边自己已经派遣三千人去给他堵住了,让他们在竹岛上大胆的干,一定不能让鑫部落高层有一个落网。
草原的陆军这边虽然还没过去,但实际上自从血屠决定要封锁整个架海郡的时候,鼠大领导的伏波卫海军就先动了起来。
他们是没有什么登陆部队可以使用,但只要把炮舰停在暗桥的旁边,对于架海郡的鑫部落高层就是一个强力的威慑。
而在他们的另一面,鑫部落的高层面对汉军来势汹汹的巨大压力,已经愁的一把一把的掉头发,鑫统领听说前线两个兵团全军覆没时,更是从三十岁的壮年,一夜之间愁白了头发。
几个长老更是叫嚣要集结全部落剩余所有的实力,和汉部落决一死战,鑫统领也不想就这样窝囊的服输,将自己祖传的领地让给汉部落,所以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同意了长老们的想法。
各个长老纷纷派出自己族内的亲信,前往汉部落划分的观海和咸丰两郡制造舆论,抹黑汉军,制造恐慌,鼓动他们举族迁往鑫部落的传统地盘,整个鑫部落的子民合兵一处跟汉部落决战。
两地的百姓骇于汉军见人就杀的恶行,再加上鑫部落高层的各种利益保证和威胁恐吓,最后终于是达成了他们的目的,把两地人口全部集中到了鑫部落的政治文化中心,清泉谷的四周,准备和汉军拼命。
没有武器,就干脆抄起手中的农具当作武器,当初这些从汉部落手中换到的钢铁农具,摇身一变就成了对抗汉军的利器。
没有铠甲,那就多造盾牌,木头的,竹子的,藤条编织的,各种五花八门的防具也开始出现在了鑫军的手中。
竹弓,竹箭,更是不能缺少的战略物资,鑫部落也在竭尽所能的准备。
终于,在血屠完成对架海郡的封堵之前,鑫统领就把咸丰和观海两地的人口控制到了自己手里,并从这些人挑选青壮,甚至是十来岁青少年,放在一起组建了一支万人军队,当然这些都是连正经武器都没有,手里扛着锄头斧头等物的杂牌军。
而鑫统领的手中,目前还剩下的,经过正经武器装备和军事训练的人,只剩下六千人,而且这六千人其中还有一半是草原上的冒顿旧部。
两个势力现在同时面对汉军的进攻,可以说是穿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所以暂时鑫军的内部还算和谐,最起码现在他们都还有这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打败汉部落,或者打到汉部落同意和他们和谈,并退出他们的势力范围。
当然,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在鑫部落内部的高层中,这种即将被灭的低落和不甘心的抗争精神形成了明显的精神对撞,每个人都忧心不已,不过要说起向汉部落投降,他们则是根本不敢。
对,是不敢,而不是没有想过,几个长老和汉部落接触的越多,就越是清楚,在汉部落的制度里,根本就不允许氏族做大做强,这从他们接触过的汉部落官员中就能看出一二,所有汉部落掌管权利的官员,无一不是各个领域的佼佼者,都有一番自己的本领,而从来没有哪个官员是因为氏族比较强大,而被封为官员的。
几个长老作为鑫部落最高权利中心,当然不想再接受同普通百姓一样的安排,所以投降根本是不可能的。
不过这其中也有例外,比如亲汉的筑长老,但这家伙现在没有什么实权,所以现在就算有心改命,也无力回天。
这些都被卧底在鑫部落高层内部的金长老铁砧看在眼里,他这个拥有实权的金长老负责统领其中一个两千人的兵团,但是这个家伙在表面上统领兵团的同时,实际上却在做着另一件事情,那就是死死盯着鑫统领和几个长老,严防这些家伙打不赢的时候准备跑路。
现在汉鑫之间的战争进行到这种程度,他已经无法再给汉部落提供什么情报,抓住敌方的首领,已经成了他最后能为自己的部落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不过这个想法在薛青窑想办法联系到他的那一刻,就再次改变了,铁砧明白,汉军此时已经完成了针对鑫部落高层的战术围困,接下来如何无伤的瓦解敌人最后的抵抗,就成了自己最大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