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为什么会感到难过
“嗯……嗯……”
楼上发出女人娇柔的颤音,偶尔还有pong,pong的像是撞击床板后发出来的声音。牧景辰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指关节被他捏的泛白。
白叔没有看到他脸色的变化,依然一遍又一遍的打着夏星河的电话。电话依然没有接通,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十秒之后,白叔总算回过神来,意识到夏星河的电话似乎就在楼上的房间里响着。他愣愣的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的房门,内心困惑道。
“咦?大小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牧景辰的背影已经消失在楼梯口了,他的背影看上去冷漠又骄傲,却不知道为何,让人觉得有种孤独的感觉。
房门并没锁,只是轻轻带上了。牧景辰推开房门,径直的往里面走去了。他的眸色暗沉,茶棕色的双眸此刻已深沉的看不出茶色。
沙发上只有一个人的身影,闭着眼睛,面朝着门睡了一会,胸口不舒服,像是什么东西在胃里翻腾,可是就是出不来,夏星河轻哼了一声,眉头皱了起来,翻了一个身,脚后跟砸在沙发上,发出pong的一声。
背着门躺了一会,还是难受,喉咙口泛酸,又吐不出什么东西,再次的闷哼了一声,带着像是要哭的颤音,又翻了一个身。
牧景辰意识道自己刚才脑补的内容是错的,瞬间就平缓了怒气,朝着走过去,看她脸异常的红润,眉头锁了起来,嘴唇要哭不哭的抿着。
她没有撒娇,也没有哭泣,却有一种让人心疼的楚楚动人的特质。
“怎么喝那么多酒?”牧景辰烦躁的说道。
依稀的听到有人在跟她说话,她也没有睁开眼睛,顺着他的话就脱口道:“林姣姣和韩齐故意灌我的,好难受,你去给我倒点水,口渴。”
“等下。”牧景辰拧着眉头,稍微柔和了表情,环视了她的房间一圈,没有看到饮水机,就冲出了房间。
他跑到楼下,看到沈枢从门口走进来,沉声道:“她是我的,你离她远一点……”
沈枢幽幽的目光睨着牧景辰眉宇之中的烦躁和隐约中的担心,睿眸深了几分。
他回到夏家别墅门口,去抱夏星河下车的时候,她就不安稳的睡着了。
从车上下来,她就要呕不呕的模样。
他也喝醉酒过,那种感觉他知道,胃里翻腾,胃酸反上来,但又卡在喉咙口。
他记得不远处有一个药店,就出去买解酒药了。
牧景辰数落了一句后,又到处找了一下,说道:“水呢,你们这里水都没有吗?星河她口渴。”
“呜——”牧景辰听到楼上异样的声音,赶忙的转身朝着楼上跑去。
沈枢锁着牧景辰着急的背影又深了几分。
沈枢心里有些一样的不舒服,拧起眉头,走进了厨房,倒了开水,又去冰箱里拿了冰水,混合了一杯,端去楼上。
吐的都是水,倒也不脏,只是房中充满了浓郁的酒味。
吐完,好受了一点,抽了几张餐巾纸,擦了嘴角,感觉门口一个人影,抬头,看到是牧景辰的时候,觉得陌生和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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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下,好像是牧景辰,有些诧异,头脑里还没有反应,胃里又一阵翻腾,朝着地上吐了。
“愣着干嘛,拖把在一楼的洗手间。”沈枢走进来说道。
“哦。”牧景辰应了一声,下楼去拿拖把,走到楼下,他突然的顶住了脚步。
他现在,在做什么?明明直接将她直接带走就行,却偏偏……
牧景辰拧起眉头,烦躁的看向的房间。
算了,她现在房间吐的到处都是,确实需要拖一下。
沈枢把水杯放在桌上,左手扶起,让她靠在他的怀中,右手掌中放着药,柔声宽慰道:“这是解酒药,你服下一颗,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吐完后,脑子重,全身无力,眼眸无力的睨了沈枢一眼,低头,冰冷的红唇在他温热的掌心上滑过,舌头沾了药放入口中,在他的手掌里留下一些湿润的痕迹。
沈枢的手掌心里因为她舔过,痒痒的,端起了水杯,递到她的嘴边。
乖巧的喝了水,把药咽了下去。
沈枢把她放在床上,细心的盖好被子。
恍惚的看着他柔和的表情,眼中有些湿润的雾气,波光粼粼,闪闪发凉,心中也像是被潮湿了。
“好好睡吧,以后我不会让人这么灌你酒的。”沈枢承诺道,手轻柔的拍了她两下。
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一颗眼泪从左眼流出,划过她的眼角,进入了鬓发之中。
沈枢起身,看到牧景辰握着拖把进来,嘱咐道:“她睡着了,我先出去。”
牧景辰瞟了一眼闭着眼睛的,轻手轻脚的开始拖地。
拖一下,心里就咯噔一下,身体也僵硬一下,又耐着性子拖一下,又觉得自己拖地挺可笑,嗤笑一声,接着拖地。
拖完,如同像是过了山车一般,有些恍惚。
他大少爷,五指不沾阳春水,自己的家里连扫地都没做过,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拖地。
他自己都匪夷所思了,走到床边,盯着躺在床上的那张安睡的精致面容。
她这样安静的躺着,消失了如同狐狸一样的狡黠,像是睡美人一般,柔美,恬静。
牧景辰的眼眸微微的柔和了一点,也觉得不那么纠缠刚才的拖地。
如果他以后跟她生活在一起,应该不会无聊,或许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睡的迷迷糊糊,醒过来,睁开眼睛,天是黑的,很口渴。
她坐起来,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到桌上的水杯,抓起水杯咕噜咕噜的喝了三口。
把水杯放下来,盯着青花瓷的水杯,眼眸眨了两下,这水杯好像是沈枢的吧?
酒醒后,她的思维渐渐的清晰起来。
一个画面突然的闪进她的脑子。
她,好像主动的吻了沈枢!
双手挠着乱糟糟的头发,不敢置信的皱起眉头,水泽盈盈的眼眸中目光闪烁。
惨了,都说喝酒误事,果然,脑子缺痒了,把他的嘴唇当可口的食物了。
沈枢会怎么看她,会觉得她又是故意投怀送抱的吗?
肚子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很好的切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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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肚子,从床上起来,她看到自己的包在桌上,拿出自己的手机,看向时间。
一点十分。
这个点实在是有些尴尬,午饭已经结束,离晚饭却还有一段距离。
现在去楼下……应该有饭吃吧?
她房间里出去,外面灯全部都开着,她看向楼下的客厅,四处张望了一圈,没看到沈枢的身影,走到楼下,听到手机铃声从厨房里面传出来。
她下意识的走向厨房,握住门框,探过脑袋,看到沈枢背对着她,直而又挺立。
无由的又想起她的那个吻,脸微微泛红,嗅了嗅鼻子,好香。
她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看向煤气灶上烧的是什么。
沈枢煮的粥,在煤气灶的旁边居然还有熟了的牛肉还有胡萝卜丝。
挑了挑晶亮的眼眸,舔了舔嘴唇,没想到沈枢还会做这个,跟他一贯的矜贵优雅不符,但是却让她觉得心里丝丝的温暖。
她正准备走过去,看到沈枢把火关小后,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接听了电话。
“宝贝,怎么了?”沈枢的口气异常的柔和。
一顿,心里猛然一沉,不可思议的看着沈枢的背影。
宝贝,是对女人的吗?
她的脑子还没有运转,心脏,瞬间像是在刹那之间被冻结了一样,从里面流出来的血也是冰凉的,穿透了全身。
本来要踏出去的腿收了回来,靠在厨房外面的墙上,美眸瞟向厨房的方向,里面有些雾气缭绕。
“你乖了,听话,等我这边不忙了过来看你。”沈枢翻了一下粥,查看了软烂程度,轻笑,声音更加柔和的说道:“当然疼你,不疼你还能爱疼谁?是是是……疼你……最疼你……”
“……”
沈枢关掉煤气,无奈的笑道:“你的小脑袋在想些什么,哪有那么多狐狸精……”
“……”
“嗯,我保证,有空就回来了看你,一定会想你,每天都想你,好了吧。”沈枢哄道:“乖,你那边还早……再睡会儿……睡饱了晚上才有力气跟我再折腾,嗯嗯,好,拜拜。”
沈枢挂掉了电话。
在门口站着一动不动,听着沈枢温柔而有磁性的声音,以及他在对话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来的笑意和宠溺。
脑子里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冲击着,有一口气,压抑在喉间,不能呼吸,所以觉得周围空气稀薄的让她觉得窒息。
有些人,他很好,甚至是完美到无法挑剔,但是他的好,不是仅仅针对一个人,也不是源于爱情。
如果错误的把他的好当做是只给她一个人的话,那么以后伤心也怨不得别人。
她应该在还没有付出之前悬崖勒马,才不至于伤的很重。
至少,他口中的一个宝贝的称呼,一句当然爱你,已经断了她全部的念想。
恍惚的转身回到了房间,也不觉得饿了,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白白的天花板,美眸盈盈,呆呆的定着,脑子里一直盘旋着沈枢刚才对别人说的那几句话。
“恩恩……等我这边不忙了过来看你……当然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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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了眨泛起水泽的眼睛。
尽管不愿意承认,可是,她的心里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着,又酸又涩的,很不舒服。明明与她无关,与夏星河她无关,为何她的心,却这么的不是滋味呢?
夏星河不懂。
像沈枢那样的男人,早就经历了很多的风光,领略了无数的女人,他不会是谁独有的。而且,他也只是她暂时雇佣过来的家庭教师而已,不可能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
深吸了一口气,眼泪还是从眼眶里流出来,她不喜欢这样软弱的自己。
她从床上跳起来,打开灯,锁上门,拿上换洗衣服,去浴室。
打开水龙头,站在水下面,闭上眼睛,泪水和温水混合在一起,等再次睁眼的时候,变得清明。
楼下。
沈枢挂了电话,看着拉斯维加斯那边的来电显示。
早上六点就醒过来发脾气,也不知道像谁?脾气很倔,又鬼灵精怪,主意特别多,谁都管不住她,要是他不哄好了,说不定,明天小家伙就能够玩离家出走,让拉斯维加斯那边的保姆忙到焦头烂额。
沈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收起了手机,睿眸闪过一丝的思索和犹豫,或许,他应该把她从拉斯维加斯接回来,到这边上学。
沈枢出去,看到房间的灯开了,扬起了笑容,打电话给。
听到手机铃声,先围了浴巾出来,看到是沈枢的来电显示,眼眸顿了顿,握着手机,划过接听键。
“醒了?”沈枢带笑的温润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听到他的声音,又想起他对电话那头的那个人说的话,心里还是有些空空落落,随意的应了一声,“嗯。”
“饿了吗?我煮了粥,下来吃点。”沈枢说道。
“粥?”不想吃他煮的东西,特意疏离的说道:“那东西可吃不饱,我想吃米饭,一会我去食堂看看,不用沈先生费心了。”
“沈先生?”沈枢咀嚼着她这个称呼,轻挑了眉头,眼中一抹意味深长的波光,声音格外的柔和,问道:“害羞了?”
心里一紧,想起她那个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吻,拧起了眉头。
她其实有时分不清,沈枢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明明已经有了宝贝,还对又好像是男女之情,又不像。
他就像是一个强有力的磁力棒,不管是外在的,背后的,或者是自身的魅力,都能吸引所有只要是铁属性的东西。
她不想成为那义无反顾的铁,装傻充愣,疏离的说道:“什么害羞?难道我吐你身上了?对不起啊。我喝醉了,可能把你当成垃圾桶了,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些什么!”
沈枢“……”
他的眼眸中掠过一道寒锋,又融入进那如宇宙般宽广浩瀚的眼中,变成了晦暗的深色,挑了挑眉头,嗓音低沉的问道:“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吻的是我?”
“吻你?”分贝提高,感觉特别的不可思议,随后,声音尖锐中带着自嘲的说道:“对不起啊,沈先生,我真的喝醉了,不然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去玷污你那矜贵的嘴唇啊,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以后再也不会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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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以后再也不会?”沈枢眼中的锋锐再现,沉淀后,反而更具有明亮的色泽。
他站在的门口,沉声命令道:“开门。”
瞟了一眼她房间的那算门,眸中闪过一道坚定的锐光。
逃避不是办法,她也不做懦夫。
再说了,做亏心事的又不是她,她为人坦荡,除了要保护好自己的心,无所畏惧。
“等下哈,我换件衣服。”换上一件衬衫一条墨绿色的牛仔裤后,故意让他在门口等了好一会,才开门。
沈枢站在门口,下巴紧绷着,手上拿着一份丽华快餐,目光深沉的锁着。
他的目光就像是带着x光,会摄人心魂。
没想到他还定了丽华快餐,不想让他看出她的心思,不动声色,扬起来标准的嘴角,看似笑嘻嘻的接过他手上的快餐,说道:“给我的吗?谢谢啊。”
她接过快餐,她就转过身,把快餐放在桌上,掰开一次性筷子,一手撑在膝盖上,一手握着筷子,旁若无人的大快朵颐,颇有一番女侠的风采。
沈枢看她故意把他给忽视掉,朝着她走过去,双手撑在桌子上,低头,锁着她闪烁的眼眸,就像是猎兽,即便隐匿在黑暗之中,也让人无法忽视掉。
嚼着饭,缓缓的抬眸,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那样的深,一望无际。
“怎么了?”小心翼翼的问道,有些心虚,所以睫毛微微颤抖着。
“好吃吗?”沈枢沉声说道,睿眸审视着她。
想起他在为她煮粥,那么这个快餐可能是他的那份,她吃的也不安心了,放下筷子,抱歉的问道:“您还没吃吧?”
沈枢深深的望着她,让她觉得自己似乎要被看穿,她垂下眼眸,把快餐往旁边推了一点,说道:“要不,这个您吃,我现在去食堂打饭。”
沈枢瞟了一眼快餐,目光又落到的眼睛上面,如同洞悉,一字一句的判断的说道:“闪烁其词,转移话题,不敢正视,你到底记不记得?”
他因为和她靠的太近,没说一句话,都会落在她的脸上,让她的心里有种不同寻常的害怕。
“记得什么?”紧张的站起来,离开他的笼罩之下,俯视着他干涩的笑了一下,“我喝醉酒是会喝断片的。”
沈枢缓缓抬起头来,几分散漫的站直了挺拔的身躯,雍容的说道:“那我就当你酒后吐真言了?”
真言?
她对一个有宝贝的男人告白,她疯了不成。
有些气恼他的咄咄逼人,眼眸中掠过一道狡黠,歪着脑袋,嬉皮笑脸的看着沈枢,挑了眉头,调侃道:“沈先生你的教授是买来的吧,酒后一般吐的都是腐烂没有营养的东西,哪有真言。现在连小孩知道假哭才有东西吃,想要真言?清醒的时候难有,喝酒后就更不可能了。”
沈枢微微扬起嘴角,眼中带着几分嘲弄,问道:“那你的意思,现在说的都不是真言咯。”
感觉自己又挖了一个坑,把自己埋了进去,还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大声呼喊着:“此处没人。”
她真是被气的秀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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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过你,不跟你说了,我现在要出去觅食……再不出去觅食,就要饿死在这里了。”打马虎眼说道。
怕他再问,说完,快步朝着门口走去。
她刚走了两步,沈枢握住了她的手臂,转过身,居高临下的锁着她,直言不讳的问道:“逃避什么,你喜欢我吗?”
心里一颤,盯着他的睿眸,眼眸闪烁。
他都喊别人宝贝了,她还喜欢他?
她还真是没那么大的勇气和胆量,去挑战一项长江后浪推前浪的重大工程,因为她迟早也会成为前浪的。
弯起了眼眸,扯出干干的笑容,嬉笑的调侃道:“沈先生当自己是涂了蜂蜜的香饽饽吗?就算是,我也不是苍蝇,见到你就粘着你不放。”
“说重点!“沈枢拧眉道。
“不喜欢。”说道,表情认真了起来。
“那之前为什么吻我?”沈枢握着她手腕的力微微加大。
“那个时候我喝醉了,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如果我真的吻了你,那么那个吻也不是在我正常思考范围之内的,如果让你误会了,不好意思啊,我道歉。”解释的说道,去掰他握着她手臂的手指。
沈枢看着她努力撇清的模样,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凌厉,又流淌着智慧的波光。
他突然的扬起嘴角,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加大,把她拉进自己的怀中,右手搂住了她的腰,邪佞的问道:“所以呢,你觉得道歉就有用了吗?我是随便什么人可以吻的吗?”
害怕他的邪佞,太危险了,就像是夜间已经蓄势待发的猛兽。
紧张,握紧了拳头,尽量让自己镇定,说道:“那你想要怎样?吻都吻了,再说你之前不也吻我了吗?就当扯平了不就可以了。”
沈枢嗤笑一声,挑了眉头反问道:“按照你的逻辑,我吻了你,你就要吻回来,那你喝醉的时候把我上下都摸了,我是不是要把你摸回来,才公平呢!”
说话之余,他的手从她的腰上抚摸到她的后背,用娴熟的技巧上下按摩,再左右旋转。
手掌所到之处,引起她一阵战栗和酥麻。
她,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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