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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我现在这样都是被你逼的！“她气呼呼得说。..

　　季泽野笑而不语，把小混蛋惹炸毛了，一晚上都别想安宁。

　　第二天是春节。第一件事是去扫墓。

　　冬日清冷，天空飘着如毛细雨。许余音只带了一束百合花。下车后，季泽野撑着一把大伞，罩在她头顶上。

　　”我背你吧。“他担心她昨天扭伤的脚。

　　”我可以。“她眼神坚定。

　　这一路上山都是修葺好的石板台阶，连路都有栏杆扶手。季泽野放慢了脚步，配合着这个倔强的姑娘。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直行到许余音母亲的墓前。她已经汗湿了大半个背部，呼吸也沉了几分。

　　她不说身体的难受，可是季泽野也看得出来。他主动开始擦拭墓碑，动作细致，只是短短的功夫，右手已经冻红了。

　　许余音莫名有些难受。

　　季泽野这个人的洁癖在这个时候好像突然间消失了一样。他忙活完一切站到许余音的身边来，“去跟你妈妈说说话。”

　　这种时候他都是站到远处去，把空间留给她。

　　许余音拉住他的手，季泽野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她，许余音却是将自己的手套给摘下来，套在了他的手上。

　　那一刻的温暖让人欣喜，让人柔软。

　　“我想在我妈妈面前，好好感谢你。“

　　她拉着他的手不放，行至墓前。黑白照片上，一个长相温婉的女子安静笑着。

　　许余音沉默了好久，久到季泽野以为她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她终于说话了。

　　”妈妈，今年我就要毕业了，我会成为一名医生。我不会什么都做不了了……“

　　最后那句话很轻，季泽野心头却是一震。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没有放下那个心结。

　　”那不是你的错。“

　　许余音垂下眼睛，低声回答，”我明白。“

　　这个样子哪儿像是明白的样子。季泽野还想要说什么，许余音已经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轻轻说了一句话。

　　她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用唇语说的。因为不好意思让旁边那个人听到。

　　她说，”妈妈，你可以不保佑我……但是，你一定要保佑我身边这个人。“

　　第一次生命是出生，第二次生命却是季泽野给的。

　　下山的时候，季泽野无论如何也不让许余音再走了。她的脚又有点肿起来的趋势。

　　他背着许余音，许余音则拿着伞。

　　”你刚刚对你妈妈说了什么，是许愿你男朋友能够爱你一辈子吗？“季泽野走起下坡路很稳健，许余音刚才心里还特别感动，这会听到他调侃的语气又觉得这个人真讨厌。

　　”我许愿赶紧来个厉害女人收拾你。“

　　”什么女人能比你更厉害？“

　　许余音哈哈哈笑起来，搂着他的脖子笑得前仰后合，”那是！“

　　只是笑完之后……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季泽野似乎也意识到了，不自在的咳嗽一声，”小时候也这样背你下山，那个时候你可轻了。我那个时候可怕稍微用力点会弄伤你，又怕太轻了，你什么掉下去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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