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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余音终于还是选择了听从。

　　回家的半途上，许余音接到了警察打来的电话。

　　“死者最后一个电话记录显示是你，她最后跟你说了什么？”

　　许余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我没有……稍等。”

　　为了确认，她打开通讯记录，两通陌生号码，都是在半夜。

　　她无法否认，因为上面显示了通讯时间。

　　“你接了她的电话？她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季泽野扶着方向盘，漫不经心，“音音不要怕，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许余音却是不信，“她大半夜给我打最后一通电话，什么都没有说？”

　　她这样的追问，在季泽野看来就是不信任了，他已经受够这个国家，希望赶快离开这个国家才好。现在听到这些事情，他拧眉：“正常人大半夜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能说什么？难道我去谈人生理想，积极向上？当我是什么？知心深夜电台吗？”

　　许余音火气也上来，却憋着不发。

　　“停车吧，我要去警察局录口供。”

　　“我送你。”

　　“不用。”许余音很客气得拒绝，“您的时间那么宝贵，我可不敢耽误。”

　　这个人一生气，就是这样客气，也不是一般女孩子那样无理取闹。季泽野真要挑剔，也挑不出来什么。季泽野知道自己刚才语气太重，软了声音，“为了你，怎么能是浪费时间。音音，我希望你明白，这件事不应该怪到我们身上，因为怎么样算都跟我们没有关系。她的死，是她自己的选择。”

　　“可是她才十六岁。”

　　“十六岁怎么了？十六岁已经具备民事能力，已经能够分辨是非。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她这样的姑娘，你应该学学她的勇敢。”而不是在这件事上，伤感如斯，纠缠不清。

　　许余音久久没有动静。

　　季泽野虽然不赞同还是将车开到了警局门口。

　　他绕道副驾驶座门边，将许余音迎了下来。他心里头各种不痛快，眉眼间也阴郁，许余音扫他一眼，心里头莫名叹了口气。

　　“对不起。”

　　她握住了季泽野即将收回去的手。

　　季泽野诧异得看向她。

　　“我们不要为这种事情吵架好不好？”

　　“嗯。”

　　是没有必要。

　　“我们没有在吵架，只是在讨论价值观的不同。”季泽野摸摸她的头发，“我陪你进去。”

　　“没事。你在外面等我。应该很快就出来了。”

　　许余音坚持不用他陪着，自己一个人走进去。

　　警局里面这会十分忙碌，许余音一走进去，就被人带到了会议室里面。

　　不一会，有个警察进来，例行的询问之后，让许余音在上面签字。

　　“您这边还要稍等一下，有个人想要见你。”

　　准备离开的许余音一愣。

　　门口闪进来一个稚嫩的男生。

　　个子却很高，比许余音高多了，说话的时候声音像是公鸭嗓，还在变声期。

　　“余老师……”

　　“麻烦你，麻烦你把这些钱，给她的家人。”

　　一个信封从他怀里面小心翼翼得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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