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信?”
姜芷歌有些好奇地问道。
她将头凑了过去,只见纸上写着一句——
“域水国使者来访,望尽早回城。”
原来是天金之城皇宫来信,听着着心中的语气,似乎还有些急切,这让姜芷歌对这个域水国有些好奇了起来。
“域水国是哪里?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及过?”
姜芷歌皱了皱眉头问道。
“这域水国,乃是五洲之外的一洲里面的一国。那一洲,叫齐洲,而域水国是齐洲四大国之中实力最强的一方,一直有吞并其他三国的意图。只是百年之前,这齐洲便成了一片战乱之地,杀戮不断,民不聊生。自然也与五洲没有什么经济政治商业上的往来。怎么此番派使者前来我天金之城?着实,令人觉得有些奇怪。”
叶笙笳将手中的纸条攒成了一团,皱成难以分辨的形状后,便丢弃在了林中草木之中。
“那其他三国分别是哪三国?”
姜芷歌忍不住好奇,追上前问道。
“北疆,黄沙遍布之地,贫瘠,是四国之中最弱一国,经常被其他三国征伐捋掠。大蒙,草原牛羊遍地之处,好战却百姓亦是豪爽,故而是齐洲第二强国。西蜀,山峰巍峨之地,矿产丰富,却隐秘,是高人隐匿之地。而域水,乃是处于江水一带,物产极为富饶,亦有兵器炼造的矿产,故而很快便成为了四国之中最强的一国。”
叶笙笳便拉着姜芷歌的手在茂密的丛林间走着,边将齐洲大致的情况与姜芷歌缓缓道来。
“百年的战乱,那齐洲,该乱成了什么样子……该不会是烽火连天吧……”
姜芷歌咂舌,脑海之中已经脑补了一幅民不聊生穷困潦倒的画面。
这来使,该不会穿得破破烂烂,周身散发着戾气,左牵黄右擎苍一把利剑威武不能屈吧???!!!
叶笙笳好笑地望了她一眼,嗔怪着道了一句:“你这小脑袋,在想什么呢?你该不会以为齐洲乃是荒凉之地吧?”
“难道不是吗?连年战争,能好到哪里去?”
姜芷歌咕囔了一下,翻了个白眼,不屑地说道。
“呵……只怕这齐洲的一个域水的富硕程度,便抵上了整个五洲……”
叶笙笳无奈地摇了摇头看了姜芷歌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
“这么夸张!?哇,那来的人岂不是个大富豪!!!哇……傍大腿傍大腿!”
姜芷歌兴奋地窃窃私语地说道。
“你敢。”
叶笙笳将她一把紧紧揽在了怀中,她的头被埋在了他的胸前不能呼吸!
而姜芷歌只听得耳旁一声呼啸而过的风声,身子一轻,便被带着朝着天金之城的方向飞了起来!
纳尼!?这家伙,是从天金之城一直飞到了天木之林吗?!他是鸟吗??!!
不对……
他顶多也只是个鸟人。
姜芷歌并不知道,在她的身后,一直没有离去的荒芜负手而立,望着她远去的方向,眼中掠过苍凉无数。
她,连回头,都没有看他一眼。
终于,他眼中的情绪交织成了一片不甘之色,他缓缓转过了身,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地说道:“迟姑娘,你一直跟着我,到底所为何事?”
“自然不是为了男欢女爱之事。但,却是为了取悦你的不甘心。”
迟缓归缓缓从暗处走了出来,嫣然一笑,似带毒的罂粟花一般美丽绽放,她扫了荒芜一眼,凉凉地说道。
而,方才叶笙笳攒成一团的纸条,正好,被她不屑地一脚,踩过。
“取悦我的不甘心?你确定你不是来搅得这天下不得安宁?”
荒芜凝眉,微微一皱,临风而立,眼中有所戒备地说道。
“荒芜公子请放心,我迟缓归做事向来有所分寸。此番前来寻求荒芜公子的合作,一不危害这五洲天下,二不篡夺你的五荒之主的位置。”
迟缓归冷艳一笑,笑得颠倒众生,玫瑰带刺。
“我没有听说过一个人大费周章地抓住另外一个人的弱点,只是为了给他讲一个故事而并无所图。”
荒芜并没有被她说动,而是睥睨地看了她一眼,冷眼相对。
“若我说。我只是想要替父母报仇呢?”
迟缓归的眼中,有无尽的哀愁落寞缓缓布满。
“那也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向来冷清惯了。不喜欢和人谈合作之事。”
荒芜扫了她一眼,便径直朝前走去。
却听到迟缓归在他身后一声轻笑,接着亦清冷无比地说道:“公子既然不愿意,那缓归也不勉强。只是,公子可知,你这体内的龙心,乃是鬼畜阁七远体内的。而他,为了你,为了姜芷歌的眼泪,已经故去了。你难道不觉得,你欠了什么吗?”
荒芜的心,微微一怔,他缓缓明白了过来,为何方才他对姜芷歌的感觉那般炙热。想来,这份心,不止他一人。
他的心中,忽然一阵酸涩。
但他仍然只是侧了个头,轻声说道:“我欠七阁主的,荒芜自然会想办法还。但,荒芜不欠迟姑娘。”
说罢,荒芜便大步朝前走去。
却听到迟缓归忽然在他身后仰天大笑,笑得十分猖獗,以至于荒芜皱了皱眉头。
“你笑什么?”
荒芜停下了脚步,转身问道。
“我在笑,这天下第一的荒芜公子,竟然也蠢到这般地步。”
迟缓归凌厉地扫过了荒芜一眼,话中有话地说道,眼眸之间,全是阴险之意!
“说我蠢,也要给我一个理由。”
荒芜从不轻易与女子争对错,但,此番,他却动怒了。
他冷冷地盯着迟缓归,第一次觉得,她那明艳绝世无双的容颜,当真是浪费了。
当真是。令人不舒服。
“哈哈哈啊——荒芜公子难道不知!那龙心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驾驭自如的吗?!那七远体质天性寒凉,故而才能补足。而你,天生体内罡气无数,这龙心虽是救了你,却也保不了你百年!姜芷歌这个蠢女人,她以为是救了你。却不知是害死了两个爱她的男人!哈哈哈哈——你说,是不是很好笑!?”
迟缓归掩口仰天肆无忌惮地大笑不止,声声似刀一般在荒芜的耳旁响起,戳着他的神经!
“那又如何。”
荒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漠然而冷峻,头也不回地,便朝着前决绝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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