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娶她,你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像你这样的人要想要娶上媳妇儿,还是等到下下下辈子吧,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曲承泽从旁边随便的提起,来了一个大木棍就朝着长老鳏夫打了起来,可她毕竟生时也才刚刚回复,现如今连跑起来都是够呛的,又怎么可能会打的给我一个凶神恶煞的老鳏夫呢?
才打了没几招,他这个昔日的将军就背着老鳏夫夺去了棍棒,而换成了老鳏夫,拿着棍棍棒对他这刚刚才开始愈合的伤口全打脚踢了。
喜儿刚刚知道了自己师傅的死亡,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再次看着曲承泽,被打死在自己面前。
这些人都是无辜,指纹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所以他们才会受伤的,要打应该打的是自己才对呀。
显然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个身形猥琐,但是又身强体壮的老鳏夫,但是他也不想看着曲承泽被打,所以扑到了曲承泽的身上,替曲承泽挡下来了这一切的棍棒。
“你不要打他,你不要打他,我求你你不要打他好不好,他只是一个过路人和我没有什么关系的,你有什么气有什么怨朝着我来就行了,不要伤害他。”
“我说是小白脸,没想到还真的是小白脸啊,需要靠女人来保护,真是没出息,不过喜儿你也真是瞎了眼放着这么一个像是残疾了一样的小白脸儿,当成宝贝一样的,却完全无视了我。”
那老鳏夫又是狠狠的,一棍子打在了曲承泽的身上。
“你不是想要护着这小白脸吗?好啊,只要你答应你嫁给我,只要你答应嫁给我这小白脸,我就会放过他,让他好好的过他的日子,只要他不来打扰我,我也不会再去招惹他。”
“不要同意,不要同意他。”曲承泽使劲的对着喜儿摇头,可换过来的却是那老鳏夫一次又一次的棍棒。
“你这小白脸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话了?烦烦叨叨,喜儿我就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是嫁还是不嫁?”那老鳏夫高高的举起来棍棒,似乎只有喜儿说一声,不嫁,他就会把曲承泽打死一样。
喜儿今天的眼泪已经足够流得多,以至于这会儿想要哭都有些哭不出来了,他几乎是有些哀怨一样,反过身来,护着曲承泽。
“只要你放了他,只要你放了他,我就嫁给你,不要再找他的麻烦了,也不要再找我身边的人的麻烦了,我好好的嫁给你,我嫁给你还不行吗。”
“不要…不要同意他…”曲承泽弱弱的,但是却依然坚毅的来了一句。
他以前是大云国的大将军,做什么样的事都是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便没有人敢来入侵,曾经是何等的威风。只不过现如今是全身上下都受了伤,不能够活动,所以才会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若是能够让他回到他的巅峰状态,别说是这一个官服,就是再来10个也不是他的对手,可偏偏虎落平阳被犬欺,此时此刻却也只能够任由着这关乎欺负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却毫没有办法,到这个时候却只能够让一个女人来保护自己。
他想要拦着让喜儿变主意可是却又被那个官夫一棍子砸了下来,倒在了原地,不省人事了。
“曲大哥,曲大哥…”喜儿护在了曲承泽的面前,有些虎视眈眈的看着面前的鳏夫和那个为虎作伥的麻婶子。
“我都同意嫁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身边的人下手。”
“不下手了,不下手了,喜儿小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
那个鳏夫贱兮兮的笑了起来,显得整个人更加的猥琐,越是看越是让人感觉到位。
“只要你乖乖的,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就保住这个小白脸的命,不会再随便给它出手了,喜儿小娘子,明天这个时候我会让人抬着轿子过来接你的,你就好好的在这里梳妆打扮吧,等着明天去到我那里就可以了,我现在就回去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准备摆宴准备宴请大家。”
那鳏夫一边说着一边哈哈大笑,快步走了出去,只留下了一地的聘礼那吗?沈子自然是不敢怠慢,也跟着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一地狼藉还有倒在地上的曲承泽以及哭得像个泪人一样的喜儿,那鳏夫带过来的聘礼还有,大红色的布料在这里也显得如此的违和,显得如此的滑稽。
喜儿看着这地上的全都是写着喜字的聘礼,强忍住了眼泪,先是把曲承泽抬到了屋里,又小小心仔仔细细的上了一遍药。
还好还好,并没有伤到关节,曾经受伤的地方也正在慢慢的愈合,刚才只不过是被打到了头,打晕过去而已,还好还好没有伤到他。
喜儿把曲承泽收拾好之后,自己则是背上了那个小药筐,独自上了山。
等到曲承泽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还记得自己被打晕之前的事,所以他是惊醒的,惊醒了之后就只看见自己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躺在床上,而这会儿外面已经天黑了,在旁边的桌子上点着一盏灯油。
灯油的旁边是正拿着红色的布料在那里绣衣服的喜儿。
“你醒了?”喜儿抬眼望了曲承泽一眼。
“嗯…那个…那个人…”曲承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被打晕之后就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不过看现如今这个样子,还有喜儿手中秀着的大红色的衣服,他内心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嗯…明天早上他说他会抬着轿子过来接我,把我接到那边去住,在这里的东西我都已经替你收拾妥当了,应该足够可以你一段时间的使用了,等到你伤养好了就离开这里吧。”
喜儿的东西似乎已经绣好了,他抖了抖衣服,明明面前是大红色的婚服,脸上却没有一点的喜庆之意。
“你喜欢他吗?”曲承泽愣了一会回答。
“曲公子你觉得呢?师傅就像是我的父亲一样,他杀了我的师傅,他就是我的杀父仇人,这样的人别说是喜欢了,我恨不得现在马上就杀了他。”
“不喜欢他却要嫁给他,那不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吗。”曲承泽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的,翻身下床拉住了喜儿的手,“跟我走吧,我现在虽然说身上还有伤,但是走路是不成问题的了,我们从今天晚上就开始走吧,我们逃出这里去,我们去京都那里只要去了京都,就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你了,只要有我的保护,我就敢保证不会有人动你一根毫毛。”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啊,嫁给那样的人和死了有什么样的区别,跟我走吧,跟我现在就离开这里,我们再也不要回来这里了,离开这个让你痛苦的地方吧。”
曲承泽拉着喜儿的手想把它往外拽,但是喜儿却冷冷的甩开了曲承泽的手。
“不能走,我不能走,我师傅还在这里,我师傅的仇还没有报,他杀了我的师傅,我怎么可能就这样忍气吞声的离开呢?”
喜儿把旁边的药篓子拿了过来,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曲承泽并不认识的草药。
“这是我今天上山采的药,等到明天的时候,我就把这药放到他们喝的酒里面,我要让那个人为我的师傅陪葬,我要让他也死去,我要为我的师父报仇,如果师傅的仇不能报的话,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再说了师傅的死亡也有一部分我的原因在这里,如果我没有那么早的离开,如果我能够守在这里是否也不至于会变成这个样子,说到底还都是怪我,如果不是那个人想要娶我是福,不同意的话,他也不会气急败坏杀了师傅,说到底都是我的错师傅养我,但是我却用这样的方法还师傅死去,这让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曲承泽看着眼前的喜儿,一瞬之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时候眼前的人,虽然是活着,但是心却已经死了,整个人身上都散发出来那种死了的感觉。
而且若是真的按照他所说的那个计划在酒里面加了东西的话,他作为新娘是不可能不喝酒的,到时候死的人不只有那批人,也同样地代表着喜气,因为他想要报仇所以把自己的面也搭进去,这样真的值得吗?
“你不要做傻事了,你要报仇的,可等我们离开之后,再次重新回来报仇,你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如果真的能够带你从这里离开的话,我就一定会为你和你的师傅报仇的,绝对不会让老人家白白的惨死的。”
曲承泽似乎像是乞求一样的拉着喜儿的手。
“喜儿你不要去,不要去嫁给他,不要做傻事好不好,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你也会死的,你真的会死的啊。”
“跟我走吧,跟我走吧,我在外面拥有着无数的富贵无数的钱财全都给你好不好,你师父的成为也一定会再次的重新帮你报了好不好?你是我的恩人,我总不可能眼睁睁的看你去死。”
喜儿依旧是一脸冷漠无表情地甩开了曲承泽的手。
“我并没有任何不信任你的意思,但他杀的是我的师傅所以这仇应当由我亲自来报,假借于你之手只会让人感到良心不安,而且我也不能够把自己所有的指望全都搭在你的身上,尽管你可能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优秀,但是请原谅我还是有一些的警惕。”
“我承担不了任何的后果,如果我们从这里出不去半路就被他们追上,如果我们出去了之后,外面是完全是另一番样子,如果还有很多很多种,如果不管是哪一种方法都有可能让我报不了师傅的仇,而这结果是我绝对承担不了的结果,我要为师傅报仇,师傅是相当于再给我一次生命的人,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但我的师傅在我这里也同样是我的救命恩人,并且比我救你命的这个恩情还要大得多。”
喜儿自顾自地蹲了下来,开始研磨着那些草药。
曲承泽看这样的方法,似乎劝说喜儿也没有什么用,喜儿现如今陷入到了深深的苦痛当中,想要让他一时接受自己的话,估计那也是不可能的,别看这个女子她是长在这样的深山老林中的一个娇弱女子,但实际上她的心性却并不娇弱,反而还坚硬的很,表面上看上去待人温柔,实际上内心若是做了决定,那是谁也不能够扭转的。
“好。”曲承泽应了下来,也跟着喜儿坐到了他的旁边,帮着他开始研磨起来那些草药。
“既然你主意已定,那我也不能再做学些什么劝阻的话了,毕竟我也不敢保证你刚才说的那些会不会发生,所以倒不如来帮你一起帮你一起研制出来,杀死那些人的毒药。”
长夜漫漫,外面的蟋蟀都已经累的睡了过去不在那里继续鸣叫了,夜晚寂静得只能够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还有在这里研磨草药的声音。
夜半子时,这两个人才终于是把所有的药都玩成了,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把研磨出来的草药里面的精华装到了一个瓷白色的小瓶子里,看着这个小瓶子喜儿的脸上,也终于是露出来了一抹的欣慰。
“只要在酒里加上一点点,就能够产生很大的效用,师傅在世的时候一直警惕,我要小心这种草药,没想到现如今我却让它发挥了它应该有的作用。”
喜儿拿着瓶子在灯油下端详着,越看越觉得满意,越看越觉得满意,尽管他知道明天将是一场恶战,很有可能自己的命也会搭进去。
若是事情败露,若是自己也被逼着喝下了这酒,那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