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陌天阑煲完电话粥,唐雪岔着腿,哼着小曲躺在沙发上放松。
同一时刻,毫生就位的罗一礼他们,从监控看到了唐雪,几人扒着监控反复观看。
三德看见背心男手臂上的狗头纹身,慌得大叫,
“你们快看,这是狗头帮独有纹身,唐雪怎么和狗头帮的人混到一起了?难道,她背着老公出来偷吃?”
吃你妹,罗一礼无奈地瞅了眼自家弟弟,前半段还好好的,怎么后半段就不像是个人说得出的?
“唐雪一个自持身份的贵妇人,是有多想不开才会抛弃陌天阑,和藉藉无名的小年轻在一起?”
也是哦,罗三德眼珠子转了转,指着地上那堆床单被褥反驳,
“那地上那些怎么解释?她就不能猎个野味?”
不用罗一礼教训,罗二仁直接上手暴打这个猥琐的弟弟,
“她又不是什么女变态,还能把用过的东西作为收藏?”
二仁说着说着就感到事情不简单,一直没看到夫人进毫生,唐雪收到狗头帮小弟送来的这些东西,莫非…
二仁想到的可能性,一礼也想到了,他们瞪着对方脱口而出,
“难不成,用这些东西的人是嫂子!”
三德一听,直接坐到地上哭嚎,
“坏了坏了,老大带了绿帽子了,他会不会打死我们?”
罗二仁二话不说坐到电脑面前,试图黑了狗头帮的网络,窥探情况。
一礼抱着衣服就走,拨着西决的电话,扔下一句话,
“要是老大知道你只顾坐在地上,不做事,你见不到今晚的月亮了。”
“别,哥等等我。任他前方多大风雨,我们一起面对…”
罗三德吓得浑身一抖,踉踉跄跄跟着一礼走出监控室,叽叽喳喳自我排解。
温泽闻别墅,凌念竹是被外面叽叽喳喳的鸟叫吵醒的,迷迷糊糊盯着超夸张的粉红色床幔,大脑一片空白。
一旁陪护的女佣看到床里有动静,激动地按下床头柜的铃,
“医生,医生快来,这位小姐已经醒了!”
嗯?难道自己在医院?
凌念竹懵了,她到底是怎么来医院的?对了,她是来医院看望陌天阑的。
想到这里,她挣扎起身,捏住女佣的手,
“请问,我爸爸还好吗?昨儿你们这儿是不是收了一个被人殴打骨裂的病人…”
女佣也懵了,这,这小姐被不问大人送过来的,听说是家主的贵客,怎么疯疯癫癫的,
“您,您误会了—”
女佣刚要解释点什么,就被带着医生进来的温泽闻打断了,
“这儿交给我,你去厨房拿点清淡易消化的早餐过来。”
“是。”
趁着凌念竹愣住,女佣挣脱她的纠缠,快步往外走去。
“阿泽?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爸妈呢?”
温泽闻定定地看着穿着蓬蓬裙睡衣的凌念竹,很好,就像洋娃娃一样可爱。
他挥手让医生上前为她检查身体,自己做到一旁的小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这是我家,我不在这里在哪里?先让医生给你检查检查,我们一会儿再聊,可以吗?”
温泽闻淡定又礼貌的态度,让凌念竹不好追问,她只得乖乖等着医生为自己检查。
“温先生,这位小姐并无大碍,就是长时间未进食,有些低血糖,吃了东西养几天就行。”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凌念竹呆愣愣地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温泽闻一摆手,让医生退下。
正好女佣端着一大盘子早餐过来,温泽闻直接端过托盘,
“行了,你也出去,把门关上。”
“是。”
女佣效率特别高,房间内只剩下温泽闻和凌念竹两人了。
他把餐点放在茶几,把手臂定在凌念竹面前,
“医生说你低血糖,你先下来吃早点,我给你放电视,等你看完,有什么问题我来解答,好不好?”
凌念竹回神,“你家习惯边吃饭边看电视?”
温泽闻笑出了声,“我家想怎样就怎样,不过,你要是再不下来,我手酸了呀。”
凌念竹回他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扶住他的手臂,下床后,她还蹦了蹦,
“其实我可以自己走的,我想去洗把脸清醒清醒。”
温泽闻点点头,“这间房以后就是你的了,里面的东西随便用。”
她没回答温泽闻,快速进洗手间冲了把脸,发丝还带着水珠,就急忙跑了出来,拿起包子就啃,
“行,我好了,快放电视吧!”
温泽闻挑眉,含笑按了开机键,直接调出今早凤城的财经新闻,
本台记者报道,今天下午14:30分凌澜发布会即将重开。
电视机里的陌天阑就站在凌澜大厦门口,他西装笔挺,和凌念竹记忆中一样,意气风发,
“感谢大家的关心,大家也知道,前几天我们凌澜遇到了一点困难,所幸患难见真情,我们在亲朋好友的帮助下重生了。”
某台记者举着话题,直接怼着陌天阑的脸,
“请问凌澜的债务还清了吗?
陌天阑朝着发问记者点点头,满怀自信道,
“我们的确无法一次性拿出那么多钱,但我们已经协商还款了,再加上凌澜添了新的合作伙伴,我们会靠劳动,还上欠下的材料费。”
记者还要问什么,陌天阑举起双手,往下压了压,
“欢迎各位朋友参加咱们凌澜下午举办的发布会,让我们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看着电视里侃侃而谈的陌天阑,凌念竹一脸呆滞,她缓缓放下手中的包子,
“阿泽,你这个新闻是什么时候的?”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愿意相信?
温泽闻笑得有些凉薄,他单手搭在沙发上,单挑眉盯着凌念竹,
“你都说是新闻了,当然是今天的。”
啊?凌念竹突然有些头晕,她往沙发后背靠了靠,手脚有些颤抖,
“那,那我妈说,他们来淮州谈生意,他被客户打断了手脚…”
原来唐雪是这样把凌念竹骗过来的?亲耳听到,比不问汇报上来的更可气。
最可气的是,他无法责怪凌念竹为什么要那么信任她的养父母。
冷着脸调了频道,丝毫不觉得难为情,他直接当着凌念竹的面放了会馆视频,
“我这边收到的情报是,凌澜为了解决货源被限的问题,联系了这边走撕的头目,他们合作的前提,是把你献过去。”
“不可能,你胡说!”
刺激太大,凌念竹下意识反驳温泽闻。
温泽闻站到电视机面前,指着视频朝凌念竹说,
“凌念竹你觉悟吧!先不说你爸现在根本不在淮州,就说这个视频,摄影器材还是你爸妈运过去的。”
“要不是那个帮里某人,是我在游乐园救下的,出现在视频里的主演就是你了!”
凌念竹呆坐在沙发上,脑海中一直转着温泽闻不留情面的话。
视频还在继续,她不自觉地把自己带入成女主角,现在不只头晕,她还泛起了恶心。
脑子不受控制地转,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温泽闻一慌,连忙让不问带着医生过来,他不敢动晕厥的凌念竹,只好低声道歉,
“对不起兔子,没想到你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
凌念竹晕了的这段时间,毫生的众人也没闲着。
一礼派保洁进去,又让保安把唐雪引开,好不容易才把视频烤出来。
“踏马的,就这辣鸡,还配为人父母?”
第一波看到视频的罗三德紧捏拳头,他想一路打进唐雪住的房间,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不配,但现在最难过的不是他们,是老大,罗一礼拉住三德,声音泣血,
“别冲动,这个仇,应该由老大来报。”
他们甚至不敢发给西决,直接找到洛连川的邮箱,把调查报告和视频压缩,越级上报。
洛连川坐在书房,整个人阴侧侧地盯着视频,仿佛要把这偌大的耻辱刻在心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喘着粗气从椅子上站起,把笔记本撇成两半,手掌滴血而不知痛,他怒吼,
“枉念竹一口一个妈,每天那么亲密地叫着你,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女儿的?妖怪,劳资要你们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