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既然糕点盒子的四周边沿上面都呈现了红色,那就证明这个盒子里边的糕点,确实被人偷偷掉过包,并且还在里边放入了对孕妇不利的藏红花。”恭仁太后指着桌上那个完全呈现红色的糕点盒子,一脸严肃的如是说道。
金玄暨仔细的打量了那个完全呈现红色的糕点盒子两眼,沉声道:“恭仁太后,即便这个盒子里边的糕点确实被证明了是有人偷偷掉过包的,那又怎么样,这又能证实什么呢?就跟朕不久前所说的一样,其实大家一早就已经猜到了,这盒糕点肯定是被人偷偷掉过包的,因此才让如妃遭人暗害,以致最终落红小产。”
恭仁太后听完金玄暨的这番话后,冷笑了两声,看向一旁的如妃道:“皇上,你这话就错了,既然现在证实了这盒糕点确实是被人偷偷掉过包的,那也就可以证明能在这咸福宫里对这盒糕点下手的,便只有眼前的这位如妃娘娘了。”
如妃现在虽然还在震惊于周移芸的背叛,但她眼下还不是能够自乱阵脚的时候,因此当她听到恭仁太后开始把这盆脏水往自己的身上泼时,顿时怒目而视道:“太后娘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件事情里边从何能够看出是臣妾自己动的手脚,在这盒糕点里边下手的?就像臣妾不久前所言,后宫里边能够有权利行这种移花接木,偷天换日之事的,还有那执掌协理六宫之权的敏淑仪,而臣妾不可能会利用自己腹中的龙胎去陷害敏淑仪,因此眼下嫌疑最大的,应该是敏淑仪才对!”
恭仁太后闻言,不紧不慢的摇了摇头道:“你现在还想狡辩吗?没错,按照常理来说,你不可能会利用自己腹中的龙胎去陷害敏淑仪,因此眼下除了你以外,那敏淑仪的嫌疑便是最大的了。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样东西,致使你在把藏红花参杂进糕点里的时候漏出了破绽,让哀家知道你便是那调换了盒子内糕点的真凶!”
恭仁太后说到这里,来到如妃的面前,命令菊萍把如妃的手臂掰了过来,然后一边拿起瓶子里的石蕊汁液对着如妃的手指一根根刷起来,一边对着金玄暨道:“皇上,您仔细看那糕点盒子上的红色印记,是不是很像五根手指?如果哀家猜的没错的话,像这种利用自己腹中龙胎来陷害她人的伤天害理之事,如妃是绝不可能交给其他人去做的,一定是自己亲自动手把那些藏红花参杂进了糕点里边。所以等会只要看一看如妃的这几根手指是否会变红,便能证明这些糕点里边的藏红花,是不是如妃放进去的了。”
如妃见状,终于扛不住压力脸色大变,正当她想要奋力挣扎开菊萍的束缚时,却听恭仁太后对着郭颖和苏曼玉厉声喝斥道:“你们几个都还愣着干什么吗?还不快来帮助哀家制住如妃!能不能找出在糕点里边放入藏红花的真凶,就在此一举了。”
郭颖和苏曼玉闻言,知道眼下咸福宫内的宫人们为了明哲保身,肯定不敢上前动手帮助恭仁太后制住如妃,而恭仁太后眼下也只带了菊萍一个贴身伺候的人过来,凭她一个人的力量肯定是制不住如妃的。因此现在除了自己这两个并非属于咸福宫内的人以外,就没有其他人可以去帮助恭仁太后制住如妃了。
而为了能够铲除掉如妃这个劲敌,郭颖和苏曼玉自然会不遗余力的配合恭仁太后去揭发如妃的真面目了,所以当她们二人听到恭仁太后的命令后,连忙上去帮助恭仁太后按住如妃的身子,以方便恭仁太后把那些石蕊汁液仔细涂抹到如妃的手指上。
过了一会儿后,恭仁太后终于把所有的石蕊汁液全部都涂抹到了如妃的五根手指上面,而接下来她们就只需要静静的等待那些石蕊汁液变换颜色了。
虽然那个糕点盒子上面的五指红印并非是如妃弄下的(周移芸不知道金宇衍交给她的那些糕点里边参杂有藏红花,所以她在把这些糕点换进去的时候,所不小心弄下的痕迹),不过这并不妨碍恭仁太后的判断。
因为事实确实如恭仁太后所言般,像这种利用自己腹中龙胎来陷害其他人的伤天害理之事,如妃是绝不可能交给其他人去做的,因此眼下她的五根手指上面,确实都沾满了藏红花的痕迹,都是她亲自动手把那些藏红花参杂进糕点里边的时候所遗留下来的痕迹。
而如妃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了,所以当她看到恭仁太后想要检验自己的手上是否沾有藏红花的时候,才会如此方寸大乱,奋力的想要挣扎开菊萍等人的束缚,不让恭仁太后把那些石蕊汁液涂抹到自己的五根手指上面。
不过如妃再如何奋力挣扎,但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最终还是难逃被恭仁太后在自己的五根手指上面涂抹满石蕊汁液的命运。
随着如妃的五根手指都被涂抹满石蕊汁液后,郭颖等人也渐渐放开了对如妃的束缚,回到了各自的原位站好。
而如妃见自己终于逃脱束缚后,连忙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块秀帕,想要用力的把手上的那些石蕊汁液给擦拭掉,可惜她越是想要擦干净那些石蕊汁液,反而越是擦不干净,最终弄得满手都是石蕊汁液的痕迹。
如妃见状,终于放弃了把手上的石蕊汁液擦拭干净的目的,来到金玄暨的面前茵茵哭诉道:“皇上!臣妾身为众妃之首,宫中有名有份的从二品妃位,被玉容华和敏淑仪等人像是一个奴婢一样对待,对臣妾动用武力,还请皇上为臣妾做主啊!”
金玄暨闻言,并没有对于如妃的哭诉回应什么,而是皱了皱眉头,瞥了一眼如妃的那五根被涂抹满石蕊汁液的手指后,一时间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