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看那些人唱歌一点都没有力气像蚊子一样哼哼，哼，居然能卖这么高的票，还有那些数字小姐根本都没说台词！”

　　顾以敬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可是，那一台综艺节目我也看过了，那么导演会给你一个市场热度的一个标准，就是看你是否近期在市场有活跃度，就算是以前的老戏骨那么从心走路这个市场，毕竟现在的观众的口味变化很大，粉丝们才会买单。”

　　顾以敬神情有些忿忿然，也没再说些什么，恰好这时服务员也端来一盘的水果，就转移话题。

　　后来他还是最终问了她。

　　“其实我这人呢也是很懒的，我本来是不想亲经纪人，就想图个自由和方便，但是我觉得很多事情都要自己打理，我这人这么懒，我想想，我觉得还是找个经纪人可能会好点。现在你们公司情况如何？对于艺人的提成有没有超过50%的，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嘛，本来还是很念旧的，也不想跟那些陌生打太多刀打交道，跟朋友在一起比较好一些，要不然一般人我根本就不会跟他们。”

　　顾以敬的样子显得非常拽，拽的好像还是当年那个当红小生一样戒不掉到时过境迁，早不是当日的。

　　她最终把咖啡放下来，看着顾以敬的眼睛很是诚恳的说。

　　“顾以敬我知道，如果你还把我当成是你的朋友的话，那么有些话我想直接跟你面对面的说，我希望你不要介意。”

　　顾以敬愣了一下，“没事你说嘛，我们都是朋友。”

　　“像我们公司这样的，完全是以工作室的模式来进行，也就是说签哪一个艺人，根据自己工作室的要求来做。按照公司的惯例，我们一般都会通过会议形式的投票讨论以后，再共同的讨论决定签和不签，而我没有办法做最后的决定权，所以话，如果你觉得我们公司还适合你的话，那么我得跟我们的团队去提交报告。”

　　楚蓁蓁很认真的说很婉转的，但是就考虑了一下，换了一个比较优雅的语气。

　　“所以，顾以敬，如果你的性格还像以前那样的话，你也知道我们的团队不一定能包容得了，我担心他们可能会对这个事情有一些抵抗，毕竟我们是要合作分工的嘛。”

　　楚蓁蓁已经把事情说的很婉转了。

　　顾以敬也是愣了一下，果然是在江湖闯荡过的，随即立马笑了笑。

　　“你看你把事情都当得这么认真来看了，不过呢，我不过是随意的去咨询一下，你还这么当真了，不过呢，这么多年来确确实实就是你这么认真的想起当年呢，真的是……”

　　“顾以敬，”

　　“原来我们今天主要是叙叙旧，难得见面聊点开心的事情。”

　　顾以敬也很婉转的拒绝了这个话题，继续的展开，也许是面子问题，也许是情绪问题，也许是别的原因。

　　喝了咖啡之后。

　　顾以敬坚持的不仅要买单，而且顺便帮楚蓁蓁打包了一个蛋糕。

　　楚蓁蓁也没有好再做坚持，毕竟大家都是朋友。

　　等两个人走了餐厅出来保安让她们的车子开了出来，可是偏偏顾以敬的车子一直都有些死火，打不起来的样子。

　　顾以敬最后也自嘲的拍拍车头，笑了笑。

　　“这一款是新款的宝马，还正在磨合期，等会我叫4S店拉过去，好好的保养保养。”

　　“你打电话给4S店，要不然你去哪里我载你过去？”

　　“哪有这么麻烦的吗？我时间多的是，你自个先去忙你的事情，而且我马上叫我的司机把另一辆车子开过来，你先走，司机马上过来了，别耽误你。”

　　“那OK了，那我们改天再聊了，我还有回公司一趟，你有什么事情给我call我。”楚蓁蓁也不再坚持。

　　等楚蓁蓁开车到一半的，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大衣没有拿出来。

　　等楚蓁蓁返程回去的时候，去远远处，在停车场看到顾以敬，就在寒风之中抽着烟，那个样子显得非常的寂寞。

　　我让楚蓁蓁突然想起了在江湖武侠小说里面曾经的大佬，被江湖抛弃之后，那种寂寞孤独侵入骨髓感。

　　尤其，那种夕阳西下把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等楚蓁蓁拿了衣服之后，再瞥了眼停车场，发现人已经不见了，但是那个车子依然孤独地停留在那里。

　　像一位大侠遗落在战场的孤剑。

　　*

　　公司。

　　楚蓁蓁4:00赶回到公司。

　　回到公司第1件事就是问着Lisa。

　　“Lisa，这样我想有个事情跟你讨论一下，如果我们团队还允许的话，我想再签一个艺人，你觉得如何？”

　　Lisa立刻露出了夸张的笑容，手忙脚乱的接听着，此起彼伏的电话声，恨不得变成8爪鱼。

　　她一边接听电话一边留个空隙跟楚蓁蓁说。

　　“不行，绝对不行，你看看，我现在就是有三头六臂，我也接不完这些电话，如果再加一个一人过来的话，我的工作量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再者说了少爷也不可能同意你去接一个艺人，他要的是全心全意去为他服务的团队，而不是我们再去牵一个人，变成三心二意……”

　　“可是以前师傅也带的不只是一个艺人呢，也带过三个艺人了。”

　　“拜托楚蓁蓁，COCO是灭绝师太好不好？你能跟灭绝师太比吗？你最多只能算是初入茅庐的周芷若。”

　　楚蓁蓁记得拿份杂志直接砸了过去。

　　“喂，我好歹跟你也是合作黄金搭档，有你这样说我是周芷若的吗？能不能夸好听一点？”

　　“拜托楚蓁蓁，我都没说你是傻姑就好了，”Lisa也是反怼回来，“你要知道我们现在这个时候经验并不是最充分的，没有灭绝师太在我们这帮人成不了妖！”

　　Lisa噼里啪啦的跟客户说完话之后挂了电话，愣愣的看着楚蓁蓁。

　　“那你告诉我，你打算签谁？”

　　楚蓁蓁努力的挤出笑容，努力的说：“我觉得老戏骨，顾以敬不错。”

　　“你疯了呀，你没吃药吗！”Lisa夸张的叫起来，“你知不知道顾以敬这个人已经在这个市场上没有流量了，签着他，我们要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