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面容姣好,五官端正,一颦一笑,美丽至极。
右眼尾下,有些一颗泪痣,有着恰到好处的妩媚。
她抬起自己白皙纤细的玉指,缓缓触摸几下。
“要我说,那女子也是绝美,少主不动心才是奇怪。”
她淡然说着,后又补充几句。
“方才我使用这白绸时,你们也瞧见了,那女子犀利警惕的眼神,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众人听罢,回想起方才凤北柠的眼神,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方才听少主小声叫她王爷……莫不是……”
红衣女子皱眉说着,忽然想到什么,立刻睁大了眼睛,分外滑稽。
其他人听罢神色一滞,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均垂下了眼帘。
船夫老者靠在门口,叹了一口气,极其苍老的声音从他口中传来,点醒了在座的众人。
“少主终究还是动心了啊。”
……
回到七王府,凤北柠仍旧心中怀有疑问。
百味居!
手中提着宗政扶筠送给她的杏花糕,走回了自己的房中。
以至于思考事情过度,并没有发现悠闲坐在那里的长孙迟良。
直到放下手中的一包杏花糕,才看见她对面的长孙迟良。
“太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秀眉微皱,冷艳的脸上有些几分疑惑。
长孙迟良被她问的一噎。后站起身来看着她。
“我可是早早坐在这里了,是王爷没有发现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他语气酸溜溜的,让凤北柠忍不住想笑。
“你可听说过百味居?”
凤北柠忽然的认真看着他,问了起来。
长孙迟良眉头一皱,“百味居?并未听说过。”
目光落在桌上的杏花糕,长孙迟良立即眼眸睁大了。
那俊俏的脸庞,都染上了几分难以置信。
“王爷,这是谁送的?”他手指微微颤抖的指着面前的好大一包杏花糕。
凤北柠皱眉,瞅着他的神色,立刻抬手将这杏花糕护在身前。
“你可别丢了它,这么多,能够本王吃很久了。”
长孙迟良抿了抿唇,在她对面坐下,生着闷气。
她不说,他定会查到的,想瞒着他?不存在的。
然而他刚出府,便知晓了那杏花糕的来源。
街道已经传开,七王爷独自进入军师府,一直未出来,恐怕已经是和军师混在一起。
长孙迟良听的紧紧拧眉,转身就立刻走了回去。
瞥见凤北柠站在院子里,抿唇一言不发走过去。
纵使心里气愤,生气,但是面上仍旧是一脸委屈。
“我刚刚听到了一些事情,关于你的。”
他轻声说着,眼眸纠结看着她。
凤北柠听的一脸茫然,“什么事?”
就这么点时间,她又做了什么事?
长孙迟良张了张嘴,看着她的表情,忽然就不知道怎么说了。
他总不可能质问她吧?
他怎么忍心质问她?
“哈,其实也没有多大事。”
他失笑,低下了头,呢喃了一句。
凤北柠比划了一下手中的匕首,看着他有些奇怪的话语,便收了匕首走上前去。
看着他纠结的眸子,“太傅若是想瞒着本王什么事,可要再练几年。”
她勾唇一笑,眼眸中有些狡黠,随后走到他另一侧,拍了拍肩膀。
“说罢,发生了什么事?”
她在院子里一处石凳坐下,耐心看着面前的男人。
长孙迟良身子微微一顿,后呼出一口气,朝着她走了过来。
“你今日是与宗政扶筠出去了?”
他走上前来,在她旁边坐下,轻声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凤北柠眼眸微动,点了点头。
“那杏花糕,确实是他送的,不过本王也是说要给他银两的,两清。”
她没有提及宗政扶筠府上的暗道,想来宗政扶筠也是不太想告诉其他人的。
自己知晓可能也就是碰巧罢了。
她说的一脸认真,长孙迟良看着她抿嘴笑了。
“这么一说我们家王爷还真是没占到一点便宜。”
手伸出来,抓住了她白皙的手指,细细摩挲起来,眸子里都是宠溺。
凤北柠任由他抓着,难得地得意扬头,“说的也是。”
长孙迟良忍着笑意,认真的仔细看着面前心爱的女子。
这副模样,也只有在他面前会出现吧……
在别人面前她是不会展露出来的。
这样想着,抓着她的手也更加紧了几分,心也跟着软了。
凤北柠目光落在他的神色上,轻微的皱着眉头。
“怎么了?”长孙迟良挑眉,疑惑笑着问。
“你今日还真有奇怪。”
凤北柠歪头看着他,从他突然抓住自己的手她就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心里恐怕藏着什么事呢。
只是不想告诉她罢了。
“哪里奇怪了?本太傅突然对王爷更加喜爱了些,不行吗?”
某人傲娇的扬起头,那嘚瑟的模样,实在是凤北柠哭笑不得。
谁能想到这个傲娇男人是威震北朝的太傅?
长孙迟良抬手,手微微用力,直接将凤北柠扯到了自己跟前。
抱了个满怀。
凤北柠微微愣住,后紧紧抓住他的衣襟有些紧张。
长孙迟良将她紧紧禁锢在怀中,薄唇微张,在她耳畔呵了一口气。
后微抬气,声音有些缓慢警告,“下次若是想吃杏花糕,只需告知本太傅一声。”
气息在耳畔弥绕,凤北柠身子忍不住一阵哆嗦,酥麻感瞬间从头至脚下。
她根本没有听到他说的什么,身子处于高度紧绷状态。
见她不说话,长孙迟良眼眸微动,朝着她缓缓凑身过去……
“等一下!”
怀中的人儿突然站起身来大叫一声,脸上微微有些潮红。
“咳咳,本王突然想起,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
她抬手,眼眸闪烁个不停,那潮红瞬间蔓延到了耳迹,让她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起来。
还未等长孙迟良说话,凤北柠便故作镇定大步朝外面走了出去。
直到走出这个院子,她便立即跑了起来。
到了远处停下,猛然喘了几口气,抬手抚上了自己的脸庞,只觉着发热的很。
回想起刚刚长孙迟良的所作,她唇角既有笑容又有些几分慌乱与紧张。
还真是让人脸红心跳。
想不到她之前是小看了这个太傅啊,这方面功夫真是有几下啊。
双手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呼出一口气,昂首挺胸朝着书房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