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澜近几日的行为,让将军府的丫环小厮们对他的好感俱增。
他们还不曾知晓谢家过几日就会请媒人上门提亲,心里纷纷祈祷着郡主快些醒来,好让他们二人能够终成眷属。
就连阮叶蓁跟前的四大丫环如诗等人,心中也承认了谢瑾澜。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谢公子在不知郡主极有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苏醒的情况下,依旧初心不改。
他对郡主,的确是真爱无疑!
只是让她们不解的是:
郡主与谢公子究竟是何时相识的?她们整日陪在郡主身侧,可从未见过二人有何交集!
但这一点,她们并不想去深究。只要谢公子能真心待郡主好,二人如何相识的,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将军府的下人们嘴巴严的很。
就算他们在府中对谢瑾澜与阮叶蓁之间的事情私下八卦的厉害,可一旦出了府,他们绝对不会多说半个字。
将军与长公主没有透露出这个意思,他们岂敢外传?万一坏了事,他们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这日,谢瑾澜应阮昊轩之约,带着墨砚来到了品香居。
谢瑾澜是这儿的常客了,他一来,掌柜的赶紧笑着迎了上来,亲自带着他去往他们常去的那个雅间。
待谢瑾澜将将推门,一身形健硕,肤色黝黑的男子当即上前揽着他的肩膀:
“谢大哥,兄弟几个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来来来,坐这坐这,专门给你留的位置。”
说着不待谢瑾澜开口,直接把他带到了靠窗的位置。从这处向下望去,街上景色尽收眼底。
谢瑾澜也不推辞,从善如流的入座。
他们四人每每在此相聚之时,他都是坐在临窗的位置。久而久之,这就成了他的专座。
先前那健硕男子坐在谢瑾澜的右手边,左手边是阮昊轩,对面是一个娃娃脸的男子。
四人身后,各站着一名小厮。
加谢瑾澜在内,京城四大纨绔时隔多月,再次在品香居齐聚。
健硕男子名唤夏越,乃是武安侯的嫡次子。
娃娃脸男子名唤言简歌,乃是国子监祭酒的小孙子。
言简歌双手捧脸,眉目间略带了几分苦恼之色:
“谢大哥,那日你弱冠礼我们只是匆匆说了几句,想着第二日找你聚一聚。没成想你接连几日都有事抽不开身,我们几个的聚会也就拖到了今日。”
夏越附和道:“谢大哥,听你府中的下人说,你这几日天天都往将军府跑,到底阮二在忙什么呢?”
谢瑾澜轻瞥了阮昊轩一眼,二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两人这一举动,恰好被言简歌看了个正着。只见他眼珠滴溜溜转了转,道:
“谢大哥,阮二哥,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和夏二哥去做什么有意思的事了?”
夏越闻言,哪里还肯?当下对着阮昊轩怒目而视:“好你个阮二,是不是你让谢大哥瞒着我和简歌的?”
阮昊轩觉得自己很是冤枉,却也不能把谢瑾澜是去看自家妹妹一事说出。
轻瞥了谢瑾澜一眼,接收他的眼神,阮昊轩只能背下了这口黑锅:
“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过几日你们就会知道了。”
夏越很是不满的嘀咕了一句:“又这么神神秘秘的。”
他虽然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却也明白此事定是得到了谢瑾澜的认同的。
言简歌的视线在三人身上打了个来回,而后嬉笑道:
“谢大哥,你离开京城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回来,却拖到现在才有时间和我们一聚。今天你还是最迟来的那一个,你说,是不是应该自罚几杯?”
此言一出,夏越是第一个拍手叫好的:“谢大哥,自罚几杯你自个儿看着办。”
谢瑾澜摇头失笑,也不推拒,十分爽快的自斟自饮了五杯。
放下酒杯后,他的目光从夏越言简歌二人身上掠过,笑道:“如此,可还满意?”
二人自是点了点头。
言简歌又把目标转移到了阮昊轩身上:“阮二哥,该你了。”
阮昊轩动作一顿。
夏越连连附和:“没错,阮二。谢大哥都认罚了,总不能忽略了你。”
阮昊轩现在是有苦不能说,只能如谢瑾澜先前那般,自罚了五杯。
岂料,夏越却并没有就此放过了他:“阮二,谢大哥五杯,你也五杯。你自个儿琢磨琢磨,这合适吗?”
这话说的,就差明说你必须多喝几杯了。
阮昊轩狠狠剜了他一眼,心道:好你个夏二,我可记住了。你可千万别有把柄落在我的手上!
随即恨恨的又饮了五杯。
谢瑾澜与言简歌皆是在看热闹,并不插手。
二人这般相爱相杀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了。
这一茬过去后,四人之间的聚会才算是真正的开始了。
虽说谢瑾澜离开京城数月,但他与三人之间并未显得生疏。
期间四人谈笑风生,时间转瞬即逝,夕阳西沉,天色将暗。
谢瑾澜看了眼街上越来越少的人群,对三人道:“我也该离开了。”
夏越顿时就嚷嚷了起来:“谢大哥,你做人怎么能这么不厚道呢?这就打算抛弃我们兄弟几个离开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谢瑾澜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今时不同往日,我总要给人家留一个好印象。”
阮昊轩顿时了然。夏越与言简歌俱是一头雾水。
言简歌道:“谢大哥,你打什么哑谜呢?这个‘人家’说的是谁?”
突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面上多了几分调侃之色:“谢大哥不会是在家中藏了个美娇娘吧?”
墨砚眉眼微动,心道:言公子说的也不无道理。虽说这美娇娘不在家中,可的确是为了一个姑娘。
谢瑾澜缓缓饮下杯中酒,但笑不语。
言简歌本是随口一说,见谢瑾澜这般默认的态度,顿时瞪大了双眼:
“谢大哥,你当真藏了个美娇娘?!”
谢瑾澜先是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道:“虽不中,亦不远矣。我可不敢把她藏在家中。”
夏越也是吃惊万分:“谢大哥,你回京不过几日,什么时候认识的姑娘?还是说,那姑娘是你从临安带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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