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哭够了,伤心够了,就从他怀里起身去找跌打药酒去了。
男人倚靠在沙发上,看着女人忙碌的身体,不由得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窗外蓝天依旧,吹来一股热浪,温暖了他异常冰冷的手脚。
女人找了许久,也没能在药箱里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回过头,瞬间令百花失去了应有的颜色。
她看着痴痴的他,皱着眉头问道:“红花油放在哪里了?”
他回过神来,看着她,无比温柔地说道:“问下佣人。”
他的确不知道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在哪里,家里这么大,没有迷路都是好的了。
蹲在地上的小女人轻哼一声,嘟囔道:“哼,万恶的资本家......”
可她再细小的声音都逃不过他的耳朵,只见他捂着诱人开口又触目惊心的腹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有你这么说自己老公的吗?”
秦曦看见他的手,眯起妩媚多情的双眸,护食似的说道:“我的东西,你可别摸。”
男人听见先是一愣,随即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哼。”秦曦轻哼一声,挽起那一头浪漫温柔的卷发,起身走去了门外。
不一会儿,她拿着一瓶小小的红花油进来。
秦曦一脸正色地说道:“坐好。”
男人没有一点怨言,直起身子坐得那叫一个端正。
“躺下。”秦曦推着他的肩膀,让他靠在沙发靠背上。
男人就像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始终眉眼带笑地配合着她。
她半蹲着婀娜多姿的身材,倒了约莫一勺的红花油在掌心。
两只如葱白的手合在一起揉搓,发热发烫了之后覆在他的青紫处,怕他疼,揉的小心翼翼,不像是再给他减轻痛苦,倒像是在解私欲。
那小手搓啊搓啊,一双迷人的棕色眼眸定定地盯着他的腹肌看,小嘴还忍不住地翘起了嘴角。
男人抬起手,五指按在了她的肩头,轻笑道:“你这样搓,谁受得了?”
女孩子蓦地抬眸瞪了他一眼,娇嗔地说道:“哼,老是不正经。”
“好好好,你揉吧。”男人一脸宠溺地看着她,摊开手臂一副“任你蹂躏”的模样。
秦曦揉到他的皮肤发红发烫,才坐在了他的身旁,继续给他揉散着淤血。
一时间,岁月静好,有些不想开口说话打破这份难得的宁静。
秦曦想,从小时候认识他开始,两人就一直喜欢打打闹闹没个消停的,很少有静下心来、保持沉默的时候。
想着想着,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衣襟里,动作是那么熟稔,轻而易举地就钻了进去。
他起身,附在她耳边,声音魅惑地说道:“今晚上怎么办?”
秦曦回过神来,看着就在眼前的他,两人鼻息交换,鼻尖微微相触,使得气氛暧昧不已。
她像只小狐狸似的,露出狡黠地一笑:“什么今晚上怎么办?”
“我可动不了。”男人委屈地看着她,秦曦还真就吃他这一套。
她红着脸,没好气地说道:“那你就好好休息呗!一天到晚脑子里就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男人的右手使了点儿劲,咧嘴在她耳边哄骗道:“给你个机会还不要。”
“谁要你给的机会了,我看你是越来越不要脸了。”秦曦拍了拍搭在自己右边肩膀上的手。
他毫不在意地说道:“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要过脸。”
“哼。”女人轻哼一声,娇俏地白了他一眼。
忽而情绪低落地看着自己微红的指尖,呢喃道:“郑彬,为什么打架呢?你不是最能忍吗?为什么要打架呢?为什么呢?是因为我吗?”
“他该打。”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用了「他该打」这句话来回答她。
他不想她因为自己受伤而产生一丝愧疚。
秦曦抬眸,眼神颤抖地看着他,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摸着他的脸:“可你也受伤了,我不想你受伤,一点儿也不想。”
他垂眸看着女人哀伤的眼神,抽出手来,忍不住抱紧了她。
“我下次注意。”他埋在她的颈窝里,讨好地说道。
她听见他的回答,严厉地纠正了他:“没有下次了!郑彬!没有!”
男人听了之后,点了点头,食指并着中指撑着额头,要不然脸上太过精彩,一定帅死个人。
秦曦一巴掌拍在了他的下巴上,瞪着眼睛看着他。
她气呼呼地说道:“真是个祸害,干脆毁容算了,省的那些女人惦记。”
可那些女人喜欢他,不只是因为他的貌,更多的是因为贪他的财,谁不想坐拥金山,谁不想自己的另一半“财”貌双全呢。
男人听了她的话,浅浅地笑了起来,声音悦耳好听,那令人沉醉的葡萄眼里好似有星河荡漾。
他轻启薄唇,别有深意地说道:“哦……那你得满足我的愿望。”
她侧脸看着他,抬手揪住了他的脸,恶狠狠地说道:“什么愿望?又是那档子事?”
“实在是想你得紧。”他握住了她温润如玉的小手,毫不掩饰地诉说着自己的欲望。
女人的双颊变得越来越红,就像是一颗成熟的水蜜桃。
她娇嗔地说道:“你真烦。”
女人欲拒还迎的样子,让他忍不住起了逗趣她的心。
他刻意低声引诱着她,“我这可是在给你机会。”
“谁要你给的机会了。”她瘪着嘴抱着手臂,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胸膛,娇俏地说道,“哼!你还说你跟我结婚不是馋我身子?”
“我是先爱你这个人,从而爱你的身体。”他紧搂着她,双手交叉放在她的身前,耐心地跟她解释着。
秦曦坐在他的双腿之间,回过头瞪了他一眼,讽刺道:“木木三的这张嘴可真会说。”
“是夫人调教的好。”他笑着跟她说到,把秦曦哄得很是开心。
只见,窗外的云层遮住了高悬着的月亮,屋内的人拉上了乳白色的窗帘,里面美好的风光看不见一丝一毫。
彼时的陆凯文正在酒桌上忙着应酬,对方接踵而至的酒杯让他有些无力招架。
“来啊,陆总,再喝一杯。”坐在陆凯文身边的肥头大飞、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不断地劝着他酒,那一只肥胖的手不断用油腻的掌心摸着他的大腿。
一旁的付妩看见此景,捏紧了拳头,很是愤怒。
陆凯文面无表情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的脸上打着好几处的绷带,虽然遮挡住了伤痕,但看起来实在是有些滑稽。
坐在陆凯文对面,头发都已经掉光了的男人,穿着浑身都是logo的紧身衣裤,手指上戴着一个土气的黄金戒指。
他一笑,龇着一口大黄牙满口恶臭袭来:“哎呀,来,小陆,我敬你一杯。”
陆凯文一听称谓,瞬间忘了反应。
曾经和他谈生意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可如今却变成了眼前这些歪瓜裂枣。他是真的没办法了,必须舍近求远跑到c市来找合作商,如果c市不成,他又会去其他省市,直至找到可以深度合作的供应商,无论哪方面的,只要有人站在他身边,陪着他共渡难关就行。
陈俊逸那边自身难保,根本没空管他这里,曾家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了,宁愿沦为笑柄也不愿意跟她有任何牵连,更不要说跟陆凯文统一战线了。
商人就是这样,重利轻离别,利益至上。
“小陆!”对面的大黄牙高声喊着他,唤回了陆凯文的注意力。
瞳孔失焦的双眼回过神来,不走心地抬起了手,两个高脚酒杯一碰,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
他朝着对方倾了倾酒杯,然后为表诚意,一饮而尽。
陆凯文酒喝的实在是太多了,周围五六个老男人都在灌他酒,一旦他的动作慢了下来,对方的脸上就有着明显的不悦。
他喝得胃里火烧火燎的,醉意朦胧地起身,口齿不清地说道:“各位……我……我上个厕所……”
然后一站在角落里的付妩怕出什么意外,抢在那些人面前,走到了他的身旁,扶住了他。
陆凯文别过头,看见是她,没有挣扎,听话地跟着她走了出去。
两人走到男厕所时,付妩于心不忍地说道:“陆总,您别喝了。”
陆凯文突然大发雷霆,一手肘甩开了付妩,震怒地吼道:“不要你管!走开!”
“陆总,他们是在耍您!你为什么要进去自取其辱呢!”付妩不想看见这样颓废挫败的他,头一回带着怒意跟他说话。
陆凯文冷笑一声,扶着墙,晃晃悠悠地进了男厕所。
付妩只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声,然后他眼中有了几丝清明,扶着墙走了出来。
他双眼通红地看着她,醉醺醺悲伤不已地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可我有办法吗?哪怕我被揍成这副样子,也要来到这里的理由,付妩你不清楚吗?我就是败了!就是输给了他!我不甘心!不甘心女人、事业、家境都输给了他!”
“陆总,我们走吧,付妩没求过您,这一次您就听我的吧,他们不会跟咱们合作的。”付妩双手扶着他地手臂,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地支撑着他高大的身躯。
两人一阵沉默,就在付妩以为他不会同意时。
“走吧。”陆凯文薄唇微张,轻飘飘地吹出了一句话。
说完,他就醉晕了过去。
从暗处走出一个一脸悲伤的男人,他朝着付妩点了点头。
张德彪从付妩手上接过了陆凯文,然后和她一起带他回了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