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这些虫兽在这个被封印的地界之中,本身就是在自相残杀,然后提升自己并且是进化。
而他们的闯入,不过是一个意外,对于他们本身的战局,不过是增添了一个另外的目标罢了。
“斩杀你们面前的虫兽,迅速靠近我的这个位置,隐匿所有的气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姜半涯陡然是出声来。
蔡顾姬、任天齐和张博洲,以及嗷呜厮杀个不停的哈士奇,得到姜半涯的命令,纷纷点头照做。
噗嗤!
斩杀面前的虫兽,他们急忙是来到了姜半涯的身旁,隐匿自己的气机,死气消散而开。
就在这一瞬间,姜半涯的灵气和死气同时是流转而出,环绕在他们的四周。
“不要抵抗……”
姜半涯的话说完,其双手捏着法决,双瞳中闪烁红芒,数之不尽的纹路开始勾勒而出。
隐约有着杀意浮现,撕裂空间。
“千里不留行……”姜半涯开口说道,声音由重到轻,最后的一个字的音调,变得有些轻灵。
黑白相间的薄雾是升腾而起,将他们全部是卷入其中。
蔡顾姬等人只感觉有一股拉扯的力量,带着他们后退上升,不由自主的是悬浮起来,在这石室的一角立着。
石室中,这些虫兽的视线之中,姜半涯等人的身形,诡异的消逝不见,仿佛从来没出现过。
底下的虫兽不断的朝着周围看来看去,仿佛是想要找到姜半涯他们的位置,可最后却是无功而返。
可下一瞬间,虫兽彼此之间开始厮杀了起来,不断施展着自己的本事。
其中一种虫兽,甲壳厚重,在这石室之中是横冲直撞。
另一个虫兽则是速度奇快,在石室中游走出击。
还有一种虫兽前肢如刃,仿佛提着两柄镰刀,切割着周围的虫兽。
三种各有特色的虫兽,失去了姜半涯他们的目标,开始彼此之间的争斗。
“果然如此,同类不同族,彼此之间会厮杀啊。”悬浮在这石室上方的姜半涯,摸着下巴打量下方,轻轻点头。
其他人看着下方的状况,脸上也是流露出惊异的目光,显然对这个局面,尤为的意外,没有想到。
只是更加让他们吃惊的一点,便是自己等人现在的状态,着实是奇妙的很。
“夜皇大人,这是……”蔡顾姬这边,打量了一下四周,只觉得十分的神奇,这样的手法,她根本就看不懂。
虽然这样的说法,可能有些大不敬,但夜皇大人比起自己境界还是要低的多了。
但境界比自己低的大人,却施展出这样诡异的手法,难以看透,就说明很多问题了。
“没什么,障眼法加上隐藏身形的小手段罢了,算不得什么大本事。”姜半涯随口说着,不以为意。
于他的眼中,这种小技巧,的确是不算什么东西,但在蔡顾姬他们眼中,则是惊为天人。
此刻,姜半涯忽然是伸出手来,指着实施中央,盘膝坐着姿态的身形:”看,你这个曾爷爷的四周,没有任何一个虫兽靠近。”
“看样子,这个任于心恐怕还真的是坐镇在这个地方。”
任天齐神色复杂的看着下方的情形,扭头看着旁边的姜半涯:“夜皇大人,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等这些虫子杀完了,回去了,我们再跟上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况,再决定要不要将这任于心转化成不死者。”
说到这,姜半涯指着下方的任于心:“毕竟,我们也不知道,若是将他转化成了不死者,这个地方的阵法封印,会不会直接破坏。”
有些事情,肯定是要稳妥一点。
姜半涯虽然仗着自己不死能够瞎莽,但莽归莽,脑子还是要带的。
脑子带上了叫莽夫,没脑子那叫铁憨憨。
虫兽的厮杀非常的惨烈,几乎是场地当中,约莫剩下冲上来虫兽的十分之一时。
这存活下来,强大不少的虫兽,才不约而同的停战,然后吞吃地上的虫兽残骸。
搞定过后,这些虫兽才缓缓的退却,留下这石室干干净净的地面。
甚至,一滴带有腐蚀性的绿血都没有,简直就是最佳清洁工。
“打完群架还带收拾场地,虽然是虫兽,道德水平还是很高嘛,讲卫生,不浪费,还知道什么叫做回收利用。”摸着下巴,姜半涯缓缓落了下来。
而跟着落下来的蔡顾姬等人,也是打量着四周。
“原来如此啊。”姜半涯轻轻点头,在来到这个石室的时候,他就觉得什么地方比较古怪,现在算是明白了。
整个石室周围的地面,明显要比这个任于心坐着的区域低上一些。
很显然,就是被这些虫兽厮杀之后,布满地面的血液腐蚀而成。
“走吧,我们跟下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姜半涯挥了挥手,朝着身边的人开口说道。
同时,他也是迈步率先走了出去。
听到姜半涯的命令,蔡顾姬等人也是跟着一同,朝着旁边虫兽冲出来的位置过去。
就当他们刚刚转身的时候,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
“且慢,不要下去。”
声音不大,并且还很虚弱,可在这安静的石室中,却尤为的响亮。
姜半涯等人,猛地转过身来,朝着任于心身躯端坐的位置看了过去。
只见石室中央,任天齐的曾爷爷任于心,居然是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目光有些浑浊。
对方正用复杂的神色,朝着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靠,任天齐你快看,这老东西诈尸了,你的曾爷爷,难道是个怪物吗?”瞧见睁开双眼的任于心,姜半涯忍不住捂着脸惊呼。
随后,姜半涯表情也是凝重起来,盯着这个忽然睁开双眼的任于心:“说,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
蔡顾姬、任天齐、张博洲和哈士奇,都是不约而同的朝着姜半涯的方向看过去,目光古怪之极。
他们很想知道,麾下有着极为庞大不死生灵群体的夜皇大人,怎么就能够厚着脸皮,说出这样的话来。
应该说出这种话的人,应当是任于心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