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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山僧情

重生第一女相 橘猫喝牛奶 4420 2022-11-04 22:53

  毓秀皱了皱眉。这李玥这样积极地推动着大家作诗词祝寿,必定心怀鬼胎,另有筹谋。不过目前还猜不透其中到底什么关窍,她还需再观望一番。

  那边文墨即刻备好了,由婢子们端到来客席前,双手捧上。毓秀提起羊毫,蘸饱了墨,凝神思索了一番。她心中着实对写诗词送给郑老太君这事儿提不起兴趣,不过是规规矩矩地填上一首,无功无过也就满意了。想了想,便落笔写。

  不过半柱香,就有陆陆续续的诗词传到李玥那儿去了。毓秀停了笔,细细将墨吹干,交付给一旁跪地等待的婢子便不再说话。

  又过半柱香,李玥那边儿也集好来客的诗作,微微一笑,“皇后娘娘,老太君,来客诗作俱在此了。”说着,便交给一旁宫人,呈送上去。皇后接了诗词册,一首一首翻着,边翻边评道:“梁夫人的遐龄天锡称人瑞,甏德淑行仰母宗这一句,可称佳句。”

  那梁夫人赶忙走出来千恩万谢。郑婉秀翻着翻着,面色忽然沉了下来,再看作者姓名,脸色更青了三分。郑老太君细细一看,只见署名萧毓秀,写的是一首词。

  郑婉秀将册子扔在桌上,吩咐宫人道:“将这词的末句念出来。”

  宫人拿过册子,仔细念道:“金炉麝袅青烟,凤帐烛摇红影,无限狂心乘酒兴。这欢娱、渐入嘉景。”

  毓秀的眉毛一霎时就拧了起来。这几句写金炉凤帐红烛,写酒兴欢娱嘉景,这些景致虽然今日宴上都有,但是拼凑到一块儿,总让人觉得更像是在写婚姻洞房之事,放纵轻浪,大失礼数。众人大多也都察觉到了这一点,宴会氛围瞬时冷凝下来。众人敛声屏气,不知哪个要倒大霉了。

  “萧毓秀坐在何处?”皇后言语冰冷。

  毓秀眼中闪过厉色,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她不慌不忙,面上带笑站起身来,“臣女在。”

  郑婉秀道:“你抬起头来。”

  毓秀面带得体的微笑抬头看着郑婉秀。眸子里闪现着灵动柔和的光辉,看不出半点儿异样来。

  郑婉秀只觉得这双眼睛的神采有些熟悉,道:“这首词是你所写?”

  毓秀摇摇头道:“臣女方才所写的,并不是这首。”

  “哦?”郑婉秀拿起册子交给宫人,“这上面明明白白是你的名姓。你自己好好看看。”

  宫人一溜烟儿将册子捧到毓秀面前,毓秀看着这纸上所写,心中冷冷道:李玥果然准备充足,连这字迹都找人模仿得跟她一模一样。

  梁家千金梁文惠正看着好戏,她自然是乐得看到萧毓秀倒霉,便添火加油道:“这词若是一扫眼也就罢了,明面儿上也是写宴会诸景的。可大家这么细琢磨,总觉得里面艳色流淌,春意萌动呢。萧小姐,你倒是好文采呀。”

  “回娘娘,臣女方才所写,末句为七十华诞寿者相,长生何抵一麻姑。这纸上的确非臣女所作。”毓秀声音仍然沉静,面上笑容不改,只是略略添了几分寒意。

  谁知梁文惠紧追猛打,“写了首语义双关的艳词,被皇后娘娘发觉,心中害怕吃罪便随口再编上几句抵赖,你可真狡猾呢。”

  李玥也浅浅笑道,“皇后娘娘,方才交与臣女的诗词,俱在此了。可不曾多一张或少一张。若是萧姐姐不认,不妨请个先生来仔细对一对字迹便知了。”

  毓秀看着她二人双簧似的唱个不停,捏紧了拳头。但想到自己已然不是前一世的皇后,此刻并不能随心处置,因此暂时压住冲动,平和道:“臣女没有做过的事情,实在不敢承认。李姑娘梁姑娘都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想必明白,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这个道理。”

  李玥捏了捏袖子,面上笑容一僵。

  郑婉秀是玩惯了这些伎俩的。她心中明白,没有谁会大胆地在这样隆重的宴会上大作淫词艳曲,比起被动的萧毓秀,从一开始就步步设局的李玥更为可疑。不过,这李玥的表姐是李贤妃,现下自己与她正站在一派,卖她表妹一个面子倒也不赖。况且,她实在对名字里带着毓秀这两个字的人提不起半分好感。

  这样想着,她开口道:“我听说日前凌王请婚的女子叫萧毓秀,想来就是你吧。”

  “正是臣女。”

  “既然如此,这当堂作艳词,又是何意?”

  毓秀猛地眯起了眼睛。郑婉秀这句话,是咬定了这些来路不明的艳词就是出自她的手笔了。看来郑婉秀这些日子和李家走得很近,要给人家铺砖引路呢。她心里冷笑着,开始急速地思考着对策,那旁的李玥笑道:“萧小姐不久就要结连理,想来是心中期盼大婚日,渗透于笔下呢。”

  梁文惠接嘴道:“萧小姐如今可还未嫁呢,怎么对洞房之景这样了解?倒像是自己体验过似的。”

  众人皆哄笑起来,毒辣不怀好意的眼光直直射向萧毓秀。李玥脸上更是一片红霞,明艳动人。毓秀定下心神,道:“臣女实在不知此词从何而来。自小,府中有先生教导诗书礼数,从不敢放肆于公众。今日之事,臣女叩请娘娘细查。”

  她要了解得更细,才更容易找到破绽。

  她咬着牙跪下。那后边的云芝金雀也跟着她一块儿跪地。

  云芝虽然慌张,却还是强装镇定,不曾失态。金雀不知是从没遇上过这样的事还是怎么,面上已经汗涔涔,眼珠子不安分地乱转,双唇打颤,瑟瑟发抖。

  皇后便道,“你若真是冤枉,我也不会为难与你。可你若是确有此心,这秽乱之风也不可轻纵。……那后头的丫头是怎么回事,抖得跟个筛子似的?”

  毓秀一惊,心中直觉不妙,金雀已经哐哐磕头大喊:“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李夫人抓住了时机,悠悠开口道:“皇后娘娘,今日是郑老太君古稀寿辰,若是让这样的事搅了局可不好。这事儿不妨押后再细审,现下就责罚一顿那小丫头,给大伙儿个交代也就是了。”

  金雀吓得满脸惊色,双目泪涟,额头都磕出血了,“求娘娘恕罪!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奴婢什么也不知道!求娘娘饶恕!”

  皇后皱眉,“也好。宜兰,将那丫头拉下去打五十大板。咱们继续开宴,不要因为这事儿坏了盛宴。”

  说着,来了几个粗壮凶狠的宫人,就将吓得大叫的金雀拉出去了。一旁乐师适时地奏起了乐。众人各怀鬼胎,面上笑殷殷,似乎未被方才的事影响半分。

  毓秀皱了皱眉头,事情定没有这样简单。

  果不其然,不过稍刻,宜兰就黑着脸走了进来,“回禀娘娘,那丫头胆小得很,不过打了八个板子,就吓得昏死过去。不过,她身上倒是掉出了这些个玩意儿。”说着,将手中那叠信纸交给了皇后。

  皇后放下筷子,接过信纸,方才翻了几张,面色就通红一片。像是看到什么肮脏之物一般急急忙忙放下,“放浪无比,真是不知羞愧!宜兰,你来说!”

  宜兰面色冰冷,转过头高声对众人道:“那丫头怀中掉出的,乃是这几月萧小姐从一个叫弘净的僧人那儿收到的许多书信。其中可看出二人暗通款曲,信中表情意缠绵,更大谈房中之术。言辞之大胆露骨,行为之孟浪荒诞,非良家作为。”

  席上哄的一下子就热闹上了。众人交头接耳,兴致勃勃。

  萧毓秀不久前才与凌王定下鸳鸯婚期,却不想早与他人私下往来,似是还早早就献出了女贞,对方竟还是个山中修行的僧人。凌王这下子不是丢尽了脸面了么?这精彩程度,可与那些春宫画本中的内容相比了。

  在席的男子目中若有若无闪过淫邪之色,女子面色潮红,像躲瘟疫一般羞于看厅中跪着的萧毓秀。

  “萧毓秀,你还有何要辩解的!”皇后厉声厉色,神色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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