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勒元吉的眼神透着说不出的意味,看着气势倒格外强盛。
毓秀并不害怕这个男人浑身的气势。她曾经与他交锋过,对于自己这个对手,还是了解得很的。
“那么,我想先问问乌勒可汗。你想要行刺陛下的目的是什么呢?”
乌勒元吉死死地盯着毓秀的脸,未曾言语。
毓秀唇角染上一抹笑,眼神依旧坚定发亮,“我听说鞑靼今年的日子不好过啊。春初一场大火,顺着风,烧了好几里地,烧死了许多牛羊和牧草。又听说你的弟弟,乌勒图巴最近可是动作不断呢。”
“果然是王妃,确实知道很多消息。不过,你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毓秀没有理会他轻蔑的语气,径自言语道:“你身为可汗,自然要对所有鞑靼的子民负责。如今鞑靼全境衣粮不足,鞑靼普通老百姓闹得此起彼伏,你本就焦头烂额了。况且,还有个不安生的弟弟,乌勒图巴,一直想要取你而代之,是吧?”
乌勒元吉咽了口口水,像是默认了一般,未曾说话。
“这重重的压力之下,你就想着要另辟蹊径来解决眼前的危机。所以,你就把脑筋动到了我们国家来。这些年来,我们两国因为和亲以及约定,一直交好,未曾动兵。你在想,若是这个时候,我们国家的皇帝驾崩了,内部政权一定大乱。你趁着这个大乱之机,在边境作乱,到时候谁也顾不上你,你自然能捞得一大笔好处,恰好解决自己的燃眉之急。”
乌勒元吉的喘息声有些粗重了。他的眼神也越来越阴沉,显然是动怒的前兆。
可毓秀并不怕他。
“乌勒可汗,你要是真这么做,我只能说,你这个可汗,昏了头!蠢钝如猪!”
乌勒元吉怒地一拍坚硬的石头桌子,腾地一声站起了高高大大的身子来:“你敢骂我?!”
“骂你?”毓秀冷冷哼着,眼神如同寒冰一般,生生喝退了乌勒元吉的汹汹气势,“我骂你还算轻的。你好歹是一国之君,好歹是个可汗。你在鞑靼被人称为天可汗,地位如何之高,可你怎么能想出这样昏庸的招数?”
乌勒元吉本就是夷族之人,从小并不想本朝人士一般遵从礼数,反而学的就是一个自由烂漫,一切顺着自己的心意走。
此刻,这个被毓秀深深激怒了的男人,气得双眸发红,伸出青筋暴露的手臂,直接掐住了毓秀的脖子:“你再敢不敬我一句,我就掐死你!”
毓秀被他黑黢黢又粗壮的手臂掐住脖子的一刹那,从脑袋上迅速拔下了一支玲珑八宝簪,用簪子末端尖利如针的地方狠狠扎入了乌勒元吉的手臂。她挤着嗓子,不服输道:“你不放手,我就废了你的手!”
血很快从乌勒元吉的手臂上流了下来。顺着暴突的青筋,一直流到了毓秀白静如同荷藕的脖子上,看在眼中,倒是有一种分外妖娆的美。
乌勒元吉狠狠地咬着牙,死死盯着眼前这个和他一样野气的女人,终于缓缓地放了手。
血仍然一滴一滴地从伤口滴下来。
“咳——咳咳——”
毓秀猛地咳嗽了几声,慢慢恢复了顺畅的呼吸,面色也由方才的窒息潮红变成了正常的净白色。她冷眼瞧着乌勒元吉手臂上的血液像是涓涓细流一般不断淌下,伸手从自己的宽袖里头拿出一方手帕,“包扎上。”
乌勒元吉撇过了头去,狠狠道:“不扎!”
“你死了正好让乌勒巴图抢了你的王位,你可以继续任性,后果可不是我来承担。”
乌勒元吉忽然邪笑着,露出白白的牙来,“一个小伤口,爷不屑得扎。”
毓秀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乌勒元吉,厉声喝道:“给我扎!”
乌勒元吉像是没料到她会这样严词厉色,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尔后像狼一样盯住了毓秀:“你敢吼我?”
“我不但想要吼你,我还想杀了你这个祸患。要不是今日时机不对,你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运气完完整整地走出这儿。”
乌勒元吉和毓秀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毓秀半点没有被他的气势吓倒,反而是拿出了比他更强大的气势,一下子倒让他不知所措起来。
良久,他方才懦懦地取过了毓秀手中的那一方干干净净,还带着清香的帕子:“吼什么吼,扎就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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