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chapter 499 一个人受刑
,
“怎么问这个问题?”
老实说,他问得这个问题,我的心里也没有谱。
“其实我想说的是,你离开的最好时机,就是现在。”
“怎么说?”我不解地皱了皱眉,看起来,司昂好像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
司昂撇开头去,想了一会儿,说:“你难道没有发现,你在这里待的时间越久,你本身的特质或是性格特质就会暴露越多,可是有很一部分是唐舒尔不具备的。”
“我也不想啊,一个人装成另一个人,哪有那么十全十美的。”我轻笑了一声,手上的勺子颇为无奈地戳着碗里的饭。
“所以你更应该在这个时候离开,趁闫千南对唐舒尔的情感占上风。”
“什么叫趁他对唐舒尔的情感占上风,闫千南明明就是喜欢唐舒尔,只是唐舒尔而已好不好。你还以为他跟你一样,知道这身体的灵魂换掉了吗?”
“说不定呢,难保他不会在往后好真正的唐舒尔相处时察觉到一丝不同,瑕疵这种东西,不会被时间磨平,只会被放大……”
“哪有你说得那么恐怖!”我不以为意地笑笑,“上好的美玉都会有瑕疵的,感情和婚姻,不就是求同存异的过程嘛!”
“那……”司昂看着打定主意的姑娘,抿了抿唇,“继续吃饭吧!”
“没什么问题问了吧?”我拿起桌上的筷子敲了敲,看着这些可口的饭菜也没了原来的胃口。
“嗯,没有问题了。”司昂笑着点头,果然是没有再问什么问题了。
一顿饭总算是艰难地吃完了,闫千南像是在外面埋伏好了似的,恰恰撞上了提着一堆空饭盒出去的司昂。
两个人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点头示意,便错身离开。
闫千南一步一步慢慢走进屋子里的时候,还特地看了一眼司昂手上的饭盒。
直到他在床边坐下,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是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低着头吹着喝着。
我把腿放回床上,“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唐舒尔……”闫千南说着,弯下腰去,“晚上还要换一次药的,你忘记了吗?”
我一怔,下意识地摇头拒绝,“不用了吧,都已经结痂了,不需要每天换药了。”
闫千南抬着药箱直起身来,“嗯,这次换完了药,明天就不换了。”
“今天也可以不换的。”
我总觉得今天和闫千南聊完之后有一股看不见的尴尬笼罩着我们,现在最好的就是不要产生交集。
“唐舒尔。”闫千南还是打开了医药箱,不容反抗地从被子下面扯出了我的脚,“我说了,今天上完药了,明天就不上药,所以今天一定要上药。”
微微蹙眉,我泄气地靠在床头,“你这样是不是太霸道了!”
“嗯,一般霸道吧。”闫千南看了我一眼,颇为谦虚地承认了,“不过我觉得你把这理解成我对你的关心会更好。”
我舔了舔唇瓣,低下头去,“闫千南,你可别这样温柔地跟我说话,我的底线很低的。”
“呵呵!”听了我的话,闫千南忍不住笑了出来,继而是大笑出声。
爽朗的笑声让整栋楼的士兵们浑身发麻,就像是七月半见鬼。
“有什么好笑的!面对你的时候我的底线就是很低啊!”我闭着眼睛大喊一声,但是喊完之后,我的眉头又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不好意思,心里是狠狠地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哦?为什么面对我的时候就底线很低呢?”闫千南心情很好的样子,干脆连给我上药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我趁机收回伤腿,不去看闫千南的眼睛,“你懂的,我就用不着解释了吧?”
闫千南轻笑了一声,坐得更近了些。
“我……不太懂,你还是要解释解释。”
我放在被子下面的手缓缓紧握成拳,闫千南这个混蛋是不是蹬鼻子上脸呐?
要不是看他可怜兮兮的,而我又急着回去,不然我会这么厚脸皮地主动告白?
“你不懂的话就算了,要是白竹的话,他一定能够听得懂!”
闫千南的笑容一僵,继而渐渐收敛,声音也不自觉地冷了下来,“这个时候,你就非得提到那个令人扫兴的名字吗?”
这下子该轮到我笑了。
“闫千南,是你给点颜色就灿烂了,我得让你认清现实。”我明媚地笑着,就像是赢了赌局一样的开心。
“现实?什么现实?是你终于承认喜欢我的现实吗?”闫千南发起了三发来自灵魂的拷问。
“承认了又怎样?”我不禁挑眉,“反正你不是在我之前就承认了吗?我现在承认也不亏!”
“这你也要比吗?”闫千南也挑起眉来,“那我算你赢了好不好?”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什么叫算呐,本来就是我赢了!”
“那既然你也承认是喜欢我了……”闫千南说着,又握住了我的手,眼中炙热的温度像是要融化我。
“等你的伤好了之后,我们就订婚吧!”
我一愣,动作这么快的吗?那是不是订婚之后就结婚?然后入洞房?
我觉得不行……
我还没有做好献身准备……
应该说是这辈子都不会做好在委托中献身的准备……
这感觉,也太奇怪些了吧?
闫千南拉过我的手,顺势将我拥进了怀里,下巴抵在了我的脑袋上,低沉的声音钻进耳朵里。
“我知道你可能会说,有点太快了,可是对我来说,一点都不,甚至还太慢了。”
“太慢了?能有多慢?”
慢,这话应该是唐舒尔的台词吧?
不过闫千南能觉得慢,这绝对就是司昂的功劳了。
我真的是应该早些离开了,总不能顶包顶到帮人家参加订婚宴吧?
这样太不道德了……
“慢到……”闫千南脸色温柔地看着我,伸手抚上我的脸颊,“我现在会觉得一个人的日子像是在受刑。”
“受……受刑?”我结结巴巴地重复道。
闫千南轻轻推开我,低下头来,薄薄的唇瓣缓缓凑了上来,隐隐约约地说:“我不想一个人煎熬了,你愿意解救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