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闭气
“你刚才那一巴掌让朕差点闭过气去。”皇上的心里暗笑,脸上还是一副痛苦的神色,“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希希咬了咬唇,然后说:“我看看伤口。你躺下。”
皇上依言躺了下去。希希解开了他的腰带,然后除去了他的外衣,露出了里衣。一团淡淡的红色印在那白色的里衣上,很明显。希希轻轻地道:“对不起。我去拿药给你重新包扎!”
说着,她就转身去拿药了。她轻轻地解开皇上的绷带,看到了那伤口虽然小,却很深。她细细地帮他重新包扎了。
刚结了个结,她的腰就被他个搂住。希希趴在他的怀里的时候,还小心翼翼地注意着不要压着他的伤口。
皇上抚摸着她的脸颊:“怎么不问朕这个伤口是哪里来的?”
希希抬起了头,问道:“那你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皇上却扳过了她的脸,瞳仁很深邃:“朕是在云昭容处受的伤。”
“怎么会!”希希一副明显不相信的样子,“怎么回事啊?”
皇上却微微皱了眉:“今天晚膳的时候,云昭容安排了两个宫女在旁边伺候。然后,又叫了其中一个叫芙蓉的,伺候朕沐浴。”
希希听到了这里,明白了过来,却更是有些奇怪了:“接下来呢?”
皇上看她一点也没有吃醋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有一种挫败感:“你应该知道伺候沐浴是怎么样的吧。”
希希看向了他:“既然皇上有了美人,那怎么还会?”
你本来就是。希希没有说话了,保持着沉默。
皇上看到她的反应,猜到了她心里所想,忍不住心情更灰了许多。难道,她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吗?
她伸手轻推了一下他的头,说道:“皇上,臣妾想问您一句话。这伤,是那个芙蓉给刺的吗?”
皇上看着她的目光,叹了口气:“你这样对朕说话,也不怕朕把你推出去砍了?”他停了一下,然后道:“不是,是朕自己刺的。”
希希虽然隐隐猜到了,他亲口告诉自己后,才觉得心里松了不少。她看着他:“这么说,你的伤,一点也不重了。”
“没经验,太医说,再刺进去些,真是有危险了。”皇上的手抚过了胸口。
希希正色道:“皇上是要对云昭容动手了吗?”
皇上眯了眯眼,看着她:“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朕这样封锁她送信的渠道,她还是把信送出去了。”
这话听起来没什么,细想起来,倒是让希希明白了。皇宫里,竟然都有了云昭容的势力。不管是谁帮了她或者是怎么样,总之,已经把手伸到了皇上的身边。自古皇帝都是多疑的。她抬起头,看到皇上望着自己的探究的目光,她很坦然地望回去:“因此皇上才嫁祸?”
皇上看着她:“你觉得,朕应该怎么做?”
希希的心里却有一种闷闷的感觉:“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她曾经还怀过皇上的龙种。”话未说完,她的手已经被皇上紧紧地抓住了。
皇上的眼里都是怒火:“你以为她是怎么有身孕的,竟然对朕用药!”
希希一愣,看着皇上,似乎一点也不敢相信。云昭容那么受宠爱,居然是这样的情况。
皇上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目光炯炯地看着希希,说道:“要不你以为为什么她会急着将她的宫女送过来。”
把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希希才觉得这件事有些眉目。皇上的眼皮却有些重了。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明儿个再说。”说完话,他的呼吸已经绵长了起来。
希希借着外面微弱的光看到他的眉眼,心里不知道泛起了什么样的感觉。也许,她从来没有想过,他这样的反复无常背后,是什么样的心理。
她翻了个身,朝向了外面,脑子里却异常清醒,根本睡不着。
又过了好久,她还是没睡着,轻轻一动,一只手就环住了她的腰。她落入了她温暖的怀抱。
他的声音很低:“怎么了?睡不着吗?”
希希看着他,问出了心底的疑问:“皇上,当时你怎么会把我留牌子的呢?”
皇上睁开了眼睛,那瞳仁在黑夜里异常地明亮:“朕不记得了。”
“你说实话。”希希的表情很严肃。
皇上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然后仰起头望着帐子顶:“所有的人都是母后安排的。我一气之下,也没怎么看,直接就点了几个。”
“真的?”希希的声音里,带着些疑问。
“要不然你以为是什么?”皇上眼睛微眯了起来,目光落在了她的胸前,“要不我还是被美色迷住了?”
希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倏地就红了,翻过身不理他。
皇上从她的背后搂住她,着她的发:“生气了?”
希希的声音很平静地响了起来:“你有没有怀疑过,我为什么突然会出现在那桃林里面。”
皇上的动作停住了,半晌才说:“不管是谁把你送过来的。”他的手收紧了:“朕都很高兴,看到了你。”
希希觉得背后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又一地。自己怎么就引发了他的感情泛滥呢。她努力使自己放松下来,说道:“皇上您睡吧。明天再说。”
皇上一直在希希处养着伤。慈安宫内一片祥和,可是后宫之中,已经是风云变色了。
云昭容三番五次到了慈安宫前请求见驾,全部被拦了。
来探视的妃嫔,太后一个人也没放进去。众人纷纷在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却天天在慈安宫中很名正言顺地赖床,每次都把希希惹地炸毛。
这日清晨,皇上醒来后,又把希希搂在了怀里,手开始不自觉地乱动了起来。
希希一把打掉了他的手,一下子坐了起来:“皇上,您该起床去批阅奏章了。”
“青儿,再陪朕睡一会儿。这几日的奏章都没有什么大事,比较重要的朕昨天晚上都已经看过了。”
希希一边躲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皇上,您准备养多久时间的病。”
皇上的手抚上了她顺滑的肌肤,摸到了她微微隆起的肚子,道:“四个月了吧?春节前后这小家伙就该出来了吧?”
“皇上!”希希有些无奈地抓住他的手。
皇上的眼睛却倏地暗了一下,凑到了她的耳边轻声道:“青儿,你说朕要不要治云昭容的罪呢?”
希希见他总算说正事了,想了一想,道:“皇上是准备这次动手,还是?”
“金乌国的使者,已经全部被朕派人给控制起来了。朕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置他们。”皇上的眼里闪烁着冷光,“上次的遇刺,朕一定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希希却沉默着,半晌才道:“既然皇上这么想,那就照皇上的意思做吧。”
皇上有些诧异地看着希希:“难道你不觉得朕狠毒吗?”
希希看着他,目光很坚毅:“若是皇上心软,那些人,会对皇上手下留情吗?你放过了他,他不一定会放过你。”
皇上看了希希良久,他的心里却更加清明了起来:自己怀里的这个女子,确实与他周围那些女子不太一样。
云昭容!他的眼光眯了眯,收紧了自己的手臂,这次,一定不会放过她!
大约又过了三五天,皇上才终于恢复了健康。康复的当天,他就在慈安宫的正殿,见了所有的妃嫔。
云昭容一见到皇上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就想扑上来。秦策安排了两个宫女拦住了她。她眼泪汪汪地看着皇上,那副憔悴的样子,我见犹怜啊!
皇上的嘴唇不知道怎么弄的,很白,他有气无力地靠在首座上,时不时还咳两声。
太后正襟危坐,然后说:“太医,把你的验伤结果说说。”
“是,微臣遵命。万岁爷的心脏位置,有一个刀刺的伤口,很深,再进去一点,就会伤到大血管。”太医的话,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在场的人都变了颜色。太后又道:“太医,你可都说清楚了!若是有一字的隐瞒,哀家要你的脑袋!”
太医连忙跪了下来:“微臣不敢!”
太后点了头,让太医下去了。然后她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看着云昭容:“云昭容,当晚皇上在你的宫中遇刺,你有什么说的!”
云昭容登时就跪了下来,涕泪刷刷地往下落,声音哽咽着道:“不是臣妾吩咐人做的。臣妾当时并不在场,不知道怎么回事!”
“皇上在你的宫里,你居然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太后的声音带着怒气。
云昭容连忙说道:“当时宫女伺候皇上沐浴,臣妾有些不适,就先歇下了!”
太后的脸色平静了些,转头去问皇上:“皇上,是这样吗?”
皇上吃力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当时,云昭容的一个宫女叫芙蓉的,伺候朕沐浴。”
“一个人?”太后的眼睛微眯了眯,冷笑道,“云昭容身子有恙也不报上来,反倒让自己的宫女去伺候皇上,还伺候地受了伤。哀家这是第一次听说。来人,带那个宫女!”
希希看了看皇上,不禁在心里暗暗地赞叹道:果然是实力派啊。就在这一瞬间,他说过的话似乎又响在了耳边。希希的脸上倏地一烫,快速低下了头。
太后却开了口:“梅婕妤,这些日子以来你照顾皇上,对皇上的身体情况最了解。你给大伙儿说说。”
希希愣了一下,太后这不是把自己给推出去当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吗?维昌
皇上看向了希希,脸色看着很差。周围的人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她的身上,或嫉妒或羡慕。
与其一直躲,倒不如,自己迎头而上。希希立刻一副有些担心的表情,站了起来,对着太后说道:“皇上这些日子,床都下不得,时不时还咳嗽。太医天天来诊治,说皇上需要静养。臣妾,臣妾有罪,没有照顾好皇上。”
“不关你事。上次皇上在回宫的路程中遇刺后,身子一直不大好。这次又遇到了这件事,也不是你的错!”太后的声音温和了不少。
皇上一下子就出声道:“母后,皇上回宫的时候,遇刺了吗?”
她话音刚落,门口秦策就走了进来,后面拖着芙蓉。希希看过去,芙蓉耷拉着脑袋,一走进来,她立刻就抬起了头,头发乱糟糟的,满脸都是泪痕。
太后看着她,一句话没说。一个小太监踢了一下芙蓉的膝盖,芙蓉腿一弯,差点没有趴下去。她瑟瑟发抖地看着云昭容,然后说道:“太后娘娘,奴婢没有啊!”
“哀家有问你话吗?掌嘴!”太后立刻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那杯盖直接跳了起来。
一个宫女一左一右地开始掌起了嘴。芙蓉被打地脸肿地老高。希希看了,目光沉静。当她们在打别人耳光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是这样的下场!
打完了,太后才慢悠悠地问道:“那天是你伺候皇上沐浴的?皇上怎么会受伤!”
“奴婢,奴婢不知。”芙蓉的脸肿着,声音变了许多。
“不知!就你一个人伺候的,你不知。那这个,你总知道了吧。”说话间,太后已经把手上的一块绢子,直接掷到了芙蓉的面前。
芙蓉抬起头拾起了那块绢子,脸色倏地就变了。她低着头,不敢抬头。
太后冷哼一声:“你知道了?”
“不,奴婢不知道!”芙蓉尖叫了起来。
太后看向了云昭容:“秦策,把这绢子拿给云昭容看看。”
云昭容有些疑惑地接了过来。那绢子入手的那一瞬间,她的脸色就变了,手反射似地缩了回来,说:“臣妾不知道!”
太后冷笑了一声:“不知道,是你宫里的小花交给哀家的,你会不知道!”
云昭容才接了过来,看了看,说:“这是我的绢子。”
“你可看清楚了?”太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笑。
希希顿时就察觉了出来,太后要做什么。
果然,下一步太后就让秦策把那绢子给希希。
希希仔细看了看,说:“有点像是我们遇刺的那天从那些人身上掉下来的那一块。不过不能确定。”
云昭容的脸色顿时变了,连忙喊道:“娘娘,不是臣妾啊!”
“哀家说了是你的吗?”太后直接就怒了。
云昭容立刻缩地不敢说话了。
太后又让皇上看了那一块。皇上点了头,太后却冷笑着说:“这些就是金乌国的使者进贡上来的。”
皇上顿时就咳了起来,看起来真像那么回事。
云昭容却身子一歪,瘫坐在了地上。
太后说道:“云昭容,哀家倒想问你了。这金乌国的使者进贡上来的东西,哀家和皇上都没赏过人,怎么会是你的绢子?为什么遇刺当天留下的绢子和金乌国的绢子是同样的?为什么金乌国的使者一到京城,皇上就在你的宫里受了伤!”
“谁陷害你,你说!”太后的声音反倒平静了。
云昭容直接就指向了夕充容:“是她!她上次教唆臣妾去和容充媛还有梅婕妤作对。她和臣妾不和,很多人都知道了的。”
太后看向了夕充容。夕充容立刻就跪下磕头道:“臣妾什么都没做过啊。云昭容这是污蔑!请太后娘娘和皇上明鉴啊!”
云昭容咬着夕充容不放,两人又差点吵了起来。太后一拍桌子:“好了!都给哀家住口!”
皇上却颤抖着手指着云昭容,满脸的愤怒:“亏朕如此地信任你,没想到你竟然是害朕的凶手!你让朕……”说着又咳了起来。
云昭容如五雷轰顶,深知这次不妙,忙表忠心。太后却不耐烦地道:“念姑姑,请云昭容暂时休息一下,如果云昭容有哪里磕了碰了,哀家拿你们是问!”
念姑姑立刻回答道:“是,奴才遵命。”
云昭容哭哭啼啼地被拉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被按着坐了下来。两个宫女一左一右地站在她身边。
太后的声音冷了下来,问芙蓉道:“你到底说不说实话!皇上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芙蓉连忙不住地磕头:“奴婢真的不知啊。太后娘娘,真的不是奴婢刺的皇上。奴婢冤枉啊!”
“冤枉。我们这里有谁说了是你动的手吗!看来你是不吃点苦头不会说真话的了。念姑姑,给哀家把她拖到院子里打二十大板。打到她说为止!”希希从来没有见过太后这样的愤怒。
“是!”念姑姑立刻就拖去了芙蓉往门口走去。芙蓉拼命地挣扎着,大喊道:“主子,救奴婢啊主子!主子,是您让奴婢去服侍皇上的啊!”
云昭容本来欲待说什么,一听到芙蓉的这句话,心里顿时一颤,慌忙道:“没有。我没有让你去刺杀皇上!”
芙蓉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夕充容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心里得意,却有些担忧地道:“万岁爷,您的脸色怎么这么白。”
皇上已经靠在了椅背上,鼻翼一张一翕。
太后忙道:“还不来人将皇上请进内堂去休息。太医,你还在这里站着干什么!”
“臣妾上次心口也受了伤,这流血过多,身子就虚,也没精神。”夕充容很关心地说。
太后点了头,说:“等会儿让太医再给你诊治一下。邓姑姑,把上次的人参拿出来,给皇上熬些汤,再拿一半给夕充容!”
夕充容喜出望外,连忙谢过了太后。她站起来的时候,特意扫了云昭容一眼。
云昭容看着夕充容的目光,牙齿都恨地痒了。她的目光可怜兮兮地看着皇上,一副可怜样。
太后没有看她们,却转过来对着希希道:“梅婕妤,平日里都是你在照顾皇上。你去看着太医开方子。若是再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哀家可不轻饶你!”
希希不懂太后今日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把自己给推出去。但是她还是很惶恐地站了起来,谢了恩,跟着皇上去了旁边的屋子。
而门口,念姑姑已经拖了奄奄一息的芙蓉进来了。她的脸上有得色地回话道:“回娘娘,她都招了!”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的声音又带上了威严。
芙蓉有气无力地抬起头,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她轻声地道:“那天,主子身子有些不适,怕惊动了大家,也就没有宣太医。奴婢伺候着皇上沐浴。后面,奴婢突然就被谁打晕了。等奴婢醒来的时候,万岁爷已经受了伤!”
太后只问了一句:“可有人在一旁看见?”
芙蓉摇了摇头:“当时只有奴婢一个人伺候着皇上。没有旁人!”
“没有旁人,你一个人的话,让人怎么能信服!秦策,当时你带人搜了整个宫,你可搜出了什么!”太后转头去看秦策。
秦策忙行礼道:“回娘娘,没有任何人进去的痕迹。每个屋子都没有。”
云昭容想说什么。她身边的一个宫女拉住了她,那力气大得几乎快要把她的手臂给卸下来了。她吃痛,顾不上这头说话了。
芙蓉道:“奴婢真的没有!”
“没有外人,没有人看见,皇上身边只有你一个人,却受了伤。你说不知道,你让哀家如何信!”她直接拍了桌子,“给哀家打。把当时所有伺候的人统统打一遍,哀家倒要看看,她们在捣什么鬼!”
芙蓉满脸的惊恐:“奴婢真的没有。是主子让奴婢去伺候的皇上啊!”
太后眯了眯眼,看着云昭容,直把云昭容全身看得发毛。
云昭容顾不得肩膀疼痛,也不及站起来,连忙就道:“臣妾并没有派芙蓉去刺杀皇上啊!”
“主子。奴婢真的没有啊!”芙蓉拼命磕着头,地上全是血。
太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好了。够了!秦策,把芙蓉拖下去关起来,一直到她说为止。云昭容,就算不是你,皇上也是在你的宫里受的伤。即日起降为女御,迁去向南宫!”
云昭容的脸色刷地白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直起脖子高喊着:“皇上,真的不是臣妾啊!皇上!”
太后皱了皱眉。那两个宫女连忙捂住了她的口,把她往外面拖去。
芙蓉的头耷拉了下来,一点生气也没有了。
太后看着满屋子的人,说道:“每个人把你们的宫里都搜查一次。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件,哀家绝不轻饶!”
所有的妃嫔都凛了颜色,答道:“是。”然后,她们三三两两站了起来告辞。
太后却开口道:“皇后,你随哀家来。”
皇后站了起来,随着太后往内室去了。
却说太医已经诊治完了皇上。几个太监抬着肩舆,把皇上抬回了希希的房里。
等关上了房门,希希立刻松了一口气。
皇上却睁开了眼,略带笑意地看着她:“没想到,朕的青儿,也是一个演戏的能手。”
希希也不答话,就自己倒了两杯水。她将一杯放在了床头,然后看也没看皇上,自顾自地开始喝起了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