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豪门宠婚:老婆,别闹!

第134章 敬语

  “沈天放、你这天杀的、你这天杀的!!!”

  “唉哟,表姐,事情都已经过去好些天了,你至于每日都这么念叨,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天蒙蒙亮,希希原想再多睡一会儿,偏又被冯表姐怨声载道的声音吵醒,她索性抱了床蛤纱被正欲往碧纱橱外的贵妃榻上蒙头睡去,冯表姐却如拎小鸡一般将她揪了回来,希希见她松松的挽着慷妆髻,底下绿绸裤趿着红绣鞋,仓促间想来又是憋着一肚子委屈,因而不敢吱声,只得乖乖挨着她坐下。

  冯表姐:“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见那斯文败类长得有几分清俊,便芳心暗许,跟他私订了终身。”

  希希脸一红:“你怎么不是将人想得极坏,就是将话说得极难听。”

  冯表姐玉指又惯常地戳了下希希的额头:“我都看出来了,那天晚上,人家一把伞就撩拨得你丢盔弃甲,连表姐也不要了。”

  希希直嗔:“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

  虽说偌大的屋子只有她们姐妹二人,可什么芳心暗许啊,私订终身呀,这样露骨的话听得希希面色讪讪,她待要再争辩,只觉一阵头晕眼花,连忙扶着床檐坐了下来,冯表姐见状只得俯下身来瞧,见希希满面绯红如压倒桃花,伸手一拭额前竟是一片滚烫:“你是不是受寒了?”

  希希点点头:“前些个日子便觉鼻塞声重,到底也没放在心上。”

  冯表姐方忆起,那日她入宫递名牌,希希便懒洋洋的,想来这病是从那时起的,心里有些愧疚,一面扶她躺下,一面着急道:“我打发人找个大夫给你瞧瞧。”

  “还有一件事儿要拜托表姐,”冯表姐见希希扯住她的衣袖,只得披衣坐了下来,听得希希说道:“上回我原约了小诚公子他们于今日一道吃茶,如今我病着,想也只能改期了,就劳表姐打发个人前去说一声,省得人家在渡桥头干等。”

  冯表姐一听又是沈天放兄弟,才要张口说我不去,可见希希病着,忽然心生一计,笑道:“行,只要是玉儿吩咐,表姐我都一一照办。”

  眼见表姐一脸爽快的答应了,又风风火火的赶着去办,希希这才安心躺了下来,一时丫环置垂帘请城中大夫诊脉,开方子,又于午后吃了药,只窝在榻上等着发汗。

  也不知是药性的原故,还是头痛发热睡不安稳,希希在病中,只觉烦燥之余,心思却极静,这些个日子发生的一切,竟如流水一般在脑海里浮现而过。

  小诚公子无意间轻薄了她,莫名其妙将表姐扯了进来,跟那沈天放势同水火……油纸伞又失而复得。

  希希见四下无人,便往褥子下一摸,取出那串坠在伞罩子上的璎珞流苏,金丝织的络子,结着珠玉玛瑙,十分娇艳的颜色,便是拆了开来系在颈项上想必也极养眼。

  头里只当他是位轻薄公子,原来竟是一位谦谦君子,她这样想,只觉冯表姐所言虽有些过头,但不知为何,她想再见到他,偏是不巧,她在这个时候病倒了。

  “我表妹将来可是要选进宫作娘娘的,你呀,就趁早死了这份心。”当冯表姐一脸骄傲向荣帝及沈天放宣布,他们兄弟俩配不上他们姐妹那一刻,荣帝心道,还是将她扔给沈天放来收场比较恰当。

  看来,希大学士的女儿不会来了。

  可明明是她先约的他,为何却又在这一刻失约,难道真如她表姐所言,她觉着他配不上她?还是她一门心思惦记着选进宫作后宫嫔妃?

  真看不出她小小年纪,竟如此势力。

  就算父亲诚亲王的势力不再,他也是堂堂的亲王,之所以不教外头的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不过是想在功成名就之前小心谨慎作人……荣帝有一种被人看轻的耻辱感,更有一种将人看错的失落感。

  心里像是打了个结,他对她的误会油然而生。

  希希这病虽是风寒,却来得慢,去得也慢,白日里吃药虽能将热度压了下来,可一到夜晚便持续低烧,如此反复折腾了半个月,每每请来大夫,除了叮嘱按时吃药,多加休息必能见好,没一句是有效力的话,她病得久了,便也不当成是病了。

  立夏之后,冯表姐按制要到宫中引看。

  所谓引看便是察体,先阅女子是否眉清目秀,声音是否柔和悦耳,一应肌肤四肢是否光洁如玉,毫无瑕疵,更有摸玉一关,考量秀女可正常行房中之事……繁复如此,冯表姐不得不于五更天便起了个大早。

  “还是我陪表姐一道去罢!”见希希挣扎着就要起来,冯表姐连忙摁住她,一面替她掖被子,一面嘱咐道:“你就别逞强起来了,不就是引看么?还能将人看回原形?”

  “在家等着我,”冯表姐以毋庸置疑的口吻命希希乖乖闭上小嘴,临出门前太阳已经从云曦里了透了来,万里无云,应是晴好的天气,可她的心情却有些沉重。

  并不是因为担心今日之引看,而是她若走了,希希要怎么办呢?就算希希明年能够入宫,可是这一年谁来照顾她?忽然有些懊悔,也许当日不应当向那小诚公子说刻薄的话。

  说不定,希希与那小诚公子倒能凑一对,就算凑不成一对,有个人常常来看她,陪她说上几句话,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唉!可恨她这急躁的性子。

  就在冯表姐心神不宁的出了门,希希却也巴巴的惦记着她,这引看早就排了日子,按往年的例中午时分冯表姐便可回到家中,希希歪在榻上左等右等都不见得她还回来,自是放心不下,命丫环扶她起来更衣,晕沉沉的坐上车往宫门而去。

  当希希下了车,已是申时,入夏的天气,四下里透着热气,她因患风寒,薄薄的春衫外罩了件夹棉背心,才走了两步,便热得头晕眼花,连忙除去背心,这才清清爽爽的前去寻人。

  正当她欲向宫人打探冯表姐的音讯,彼时荣帝正好也在宫门前滚鞍下马,希希如见救星一般连忙唤道:“小诚公子。”

  荣帝分明听到,却充耳不闻,一脸默然地与她擦肩而过,径直入了宫。

  留下希希杵在原地,一脸错愕,她实在想不明白,他怎么就不理睬她了……是因为她病着失了礼数,教人家好等,还是冯表姐前去又与沈天放起了争执?

  说到底,小诚公子与沈天放终究是一对兄弟,看来,她与他,怕是很难成为朋友了,希希这样想,只觉有些惆怅,他将伞还给她,她还来不及好好谢谢他。

  日暮时分,当最后一辆宫车送了引看的秀女出来,大瀛宫朱漆的宝顶宫门便在酉时关闭。

  希希伸长了脖子,不停的唤着冯表姐的名字,可是偌大的宫庭,除了从雕栏玉砌中折射回来的,她自己的回音,何曾有半分表姐作答的声音。

  “这位公公,求求你告诉我,我表姐到底是怎么了?”

  “走、走、走,我们当的是下差,如何知道上差的事儿,我劝这位小姐还是早些回去,切莫失了体统。”

  那守候在宫门前的小黄门,见希希抓着他的手臂哭哭啼啼不放,自是极不耐烦,一扬手,病中的希希,便轻轻飘飘的被甩了开来,“砰”地一下摔倒在地上。

  彼时,宫侧门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却有宗亲手持玉柬,足蹬皂靴走了出来,小黄门见状连忙上前磕头道:“奴才们给小诚王爷请安。”

  “这是怎么回事?”借着宫门前的灯火,荣帝看到一个女子歪倒在玉阶下,可因光线昏暗他看不清她的脸,只听得隐约的哭声传来,因而不得上前看个究竟。

  “我是来找我表姐的,她今天入宫引看,去了一天也不见人回,”希希在病中,冒着大日头出来折腾了半天,本就体虚力竭,又急火攻心,被两个小黄门这么一推,栽倒在地上好半天爬不起来。

  如今总算有内廷主事官员过来寻问景况,她便依着规矩磕了头,逐字逐句地去陈情。没有认出,头戴乌纱,衣着团衫,青衣白袖间隐约露着杏子黄中衣者是她所认识的小诚公子。

  “你这女子也太过于放肆,见了小诚亲王竟然不使用敬语。”两个小黄门深恐荣帝问个究竟,责备他二人,连忙先发治人,欲将希希叉了出去。

  “我没有,我真是急着来找我表姐的。”见那两个小黄门动手就要撵了她出去,希希这才猛地抬起头,恰逢荣帝正好也望向她,四目相对,都掩藏不住惊诧。

  原来他是王爷,怪不得心高气傲,才过几日便不理睬她了。

  原来几次遇见,她都是陪了她那个无法无天的表姐进宫选秀。

  “令表姐事出有因,需暂时留在宫中,希小姐就请先回府上敬候消息。”听得荣帝的语气里透着冷淡与疏离,希希便极其恭敬的请求道:“王爷可否告知小女子,我家表姐冯氏究竟是为何故留在宫中?”

  “伪造身份,扰乱血统,岂图瞒天过海以中人的身份混入宫中为后宫嫔妃,依希小姐之见,担了这般罪名能不留在宫中么?”荣帝一字一句道来,满眼都是轻蔑,只觉这样一对势力的姐妹,合该有如此下场。

  希希闻言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当初,她为了帮冯表姐,没有报养女之名,而是报了亲生女儿之名,原以为顺利过关,没料到竟惹出这样大的罪名,如此看来,表姐非但不能够入选成为后宫嫔妃,只怕连小命也不保,她一个趔趄,只觉口内一阵腥甜,才争辩了句:“不干她的事,是我……”便摇摇晃晃一头栽倒在地。

  荣帝原想撒手不理,只任两个小黄门撺掇了去,可一想到希希柔弱的脸满是凄怆之色,一时心软,又折回来,道了句:“先送她回倒也罢了。”

  待他抱起她,才惊觉她的身子竟是那样轻,一双柔若无骨的纤手异常冰冷,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炽人,适有希家的丫环,一脸惊惶的奔了过来,见了荣帝,少不得说道:“我家小姐病了大半月,今天若不是为了表姐挣扎着起来,如何能遭这份罪!”

  荣帝:“你说她病了大半个月。”

  希家的丫环跟着希希姐妹,与荣帝等都已打过照面,也算混了个眼熟。如今两位主子,一个被困宫中,一个又病倒在宫外,正愁抓不住人,见了荣帝,直如抓住救命的稻草,又道:“可不是么?我家小姐原寻思着请小诚公子吃茶的,可巧那日早上便起不来身,这才托了表小姐待为传话。”

  虽然不能确定,那番话究竟是出自她之口,还是冯表姐出于报复蓄意中饬,听得希希病了大半个月,荣帝一颗心顿时软了下来,“我送你们回学士府。”

  丫环连忙阻止道:“我家小姐不住府上,而是住在湄坞希家老宅子,要是小姐醒过来发现回到学士府,奴婢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你家小姐很凶吗?”荣帝难以想像一脸乖巧的希希,凶悍起来会是何等模样,该不会像她表姐,又一个河东狮吼,天不怕地不怕的泼妇。

  一想到冯表姐今日在宫中,明明已是白纸黑字极其清楚明白的事,连她那太医出身的爹都上前指认了,她还红口白牙的予以否决,坚持是希大学士的长女。

  真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小姐除了在这事儿上凶,旁的事儿都是好相与的。”

  “这又是为什么?”听得丫环如此一说,荣帝不由来了兴致,经由丫环之口,短短一程回路上,他便于无意间将希家的事打听了个大致。

  原来她是一个外表柔弱内心却极其执着的小姑娘,为了表姐的终身幸福放下脸面去求素来不睦的父母,想来不应该是虚荣又势力的女子。

  荣帝益发笃定是冯表姐使性子,从中作梗,好教他误会她,从而疏远她。还好,他及时得知了真相,若非如此,他便与她失之交臂了。

  怎么?

  他会在意与她的关系,从而害怕失之交臂?

  荣帝这样想,只觉心又是蓦地一跳,待得他垂眸望向她,见她柔嫩的小脸苍白如纸,明显瘦了一圈,露出微尖的下巴,眉心蹙成一道细线,忽然很想要俯下身,就这么吻一吻她。

  有他在,她不必这样犯愁,他都会替她去办。

  大瀛宫

  因这年选秀定在掖庭宫,一应引看等环节自是在掖庭宫两侧连着长长庑廊的偏殿中举行,且说冯表姐入了宫,自有宫中尚宫领着牙婆子、医女挨个挨个替秀女察体。

  “内阁希大学士之女,”听得尚宫唤自己的“名字”,冯表姐咬了咬牙根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屋子极其敞阔,两进的明间,但因坐榻前围了六扇围屏,显得有些局促。

  “请希姑娘更衣。”

  尚宫抬了抬手,两个小宫女便扶了冯表姐坐在榻上,动手去解她的衣带,一时片刻,冯表姐只穿着大红的肚兜儿,姜黄色的春绸小裤躺在榻上。

  这时,宫中的牙婆子便挽了衣袖迈着碎步上前。

  之后,又命冯表姐起身,围着坐榻缓步而行,考量其体态、步态,听得牙婆子道:“这位小姐虽未缠足,一双天足却也不大,倒也算得到是体态窈窕,就请再念诗一首。”

  冯表姐心里晓得,这是要听其声音是否悦耳,便脆生生的念了开来,如大小珠玉落玉盘,十分悦耳动听。

  一时,众人都点头到摸玉这关。

  心道她也算得上是这批秀女中的翘楚,此等容貌与身段必定是要飞上枝头作凤凰的,因而有些奉承道:

  “小姐过了摸玉这关,到了初九月,便可入宫殿选,若为皇上青目选中,还请小姐莫忘了奴婢们。”

  “好说,好说,”冯表姐穿好衣裳,在众人的艳羡下满面春风的走了出来,她像是看到一条金光大道直通天子的金銮宝殿。

  当今天子安帝三十有九,正值盛年,冯表姐素来厌恶如沈天放之流油头粉面的小白脸,最是仰慕成熟稳重的成年男子,因而十分向往……

  越想心里便越喜欢,恨不能当即便选在君王侧,难免高抬了下巴,从众秀女中风风火火的挤了出去。

  彼时秀女当中就有太师赵京的女儿,很是看不惯冯表姐傲气的模样,便一脸嫌恶地向众秀女说道:“不就是大学士的女儿吗?虽然是三品以上的堂上官,到底不是实权之职,咱们在坐的诸位,任谁不是朝庭一品大员,或者封疆大吏的女儿,这脸色作给谁呢?”

  “还不是仗着生就一张妖妖俏俏的脸,看着就是像是狐狸精,这样的妖精若是选进宫,那还了得?”

  跟着附和的是九门提督的妹妹汴氏,娇滴滴的原也是生得羞花闭月、沉鱼落雁,可惜与冯表姐相比,还是少了几分盈盈媚态,因而被比了下去,自有一番嫉妒之心。

  冯表姐闻言一个飒爽转身,精致的小口翘起一弯不屑地弧度,指着她二人冷笑道:“对,我若进了宫,你二人便只有独守空房,日日看我的脸色。”

  汴氏:“你、就凭你!!!”

  赵氏:“难不成你还能够将这后宫的天翻了过来。”

  ……

  “容我说一句罢!”

  正当冯表姐与众秀女争得不可开交,冷不防从人群中走出一个生得眉目如画的温婉女子,冯表姐一眼望去,只觉那女子竟与希希生得有几分相似,不免多看了一眼。

  那女子又道:“将来都是要进宫一同服侍皇上的姐妹,咱们人还没进去,就这么吵吵嚷嚷的传了出去,岂不令人耻笑,依我之见,还是各自散了,他日也好再相见。”

  彼时主持此次选秀的宫中大尚宫正好闻讯赶来,听得那女子如此一说连忙点头称是,生恐秀女们争强好胜,惹出乱子,极力附和:“还是吏部侍郎家的小姐想得周到,凡事以和贵。”

  冯表姐一跺脚:“谁有这份心思惹事生非,还不是那些个所谓的金枝玉叶欺负人嘛!”

  赵氏:“我们欺负她?”

  汴氏:“分明就是她欲欺负我们?狠话都放出来了,将来她眼里还容得下谁?”

  饶是汴氏与越氏心里不服,可碍于宫中大尚宫的薄面,到底争眼瞧着冯表姐往偏殿签字画押,以完今日之引看……这才正眼去瞧那跟着相劝的女子。

  只见那女子与大尚宫站在一起,宫中大尚宫扭动着富态的身子,作势要福上一福,那女子连忙施施然上前搀扶住她,笑道:“可使不得,您可是宫里年高有德之人。”

  大尚宫:“幸得宋小姐明理又识大体。”

  “大尚宫谬赞了,女孩子家拌嘴也是常有的事儿,就是家里姐妹,三五日上也总是说嘴要强,更何况依我之见,汴小姐与赵小姐两位所言也并非使一时之意气。”

  那汴氏与赵氏起初听得大尚宫夸宋氏,心里正赌得慌,可一个转身,宋氏将话引到他二人身上,也算是给他二人留足了情面,便一同走了过来,说道:“我二人言语上虽有不当之处,却也是使一时的意气……你不知道,我们就是很瞧不上她那轻狂样。”

  “听我父亲说希大学士是一位极有涵养的大人,按说教出的女儿应是极其守礼才是,不应是如此心直口快之人。”

  见她二人仍是恨恨数落冯表姐,宋氏方笑着将话接了过来,文静地面上尽管露着柔和的笑容,可大尚宫却听出了话里有话,这宋氏棉里藏针,断不是如面上一般好相与的人,对宋氏的喜爱之心不免减了几分,便寻了个由头称还有杂事要忙便抽身而退,只静观其变。

  果不出大尚宫所料,汴氏与赵氏听了宋氏所言,不过一时片刻,便使劲浑身解数到处去打探冯表姐的底细,到了中午宫中赐秀女午膳那刻,除了她二人所有的秀女都到了。

  “怎么不见汴小姐与赵小姐?”

  冯表姐心情极好,以为气走了她二人,便举了银箸,浅尝了一汤匙以鸡脯子拔了丝熬的高汤,正要夸宫中御膳极好,忽听得一阵推隔扇门的声音,却是汴氏与赵氏,肩并着肩,一脸冷笑走进来。

  “反了,反了,下作的中人居然痴心妄想,企图混入我们当中,扰乱纲常,进宫为妃。”

  糟糕,有人怀疑她的身份。

  冯表姐抽了口凉气,心道这两个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怀疑她的身份?

  是谁在背后捅了她一刀?

  是谁?

  正当她心乱如麻,欲从赵氏与汴氏二人脸上寻找出答案,众秀女都提着罗裙从坐位上站了起来。大瀛的民风虽然开化,可一触及血统与身份,还是有着极其严苛的等级之分。

  显然,众秀女不屑于与中人出生的冯表姐同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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