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院
陈阿九看着乔悦一脸惊讶:“你是说,剪月被那些暴民掳走了?!”
乔悦点了点头,说道:“我回去的时候便没见到剪月,但是原地又没有血迹,那些人必然猜出了剪月同我的关系,才没有伤她。”
陈阿九皱起了眉头:“你说那些暴民的武功都不俗,且招数之间无不透出相似的感觉,那你可猜出这些人的来历了?”
“在打斗的时候,我曾见到一个暴民亮出了武器,是铁爪。”乔悦淡淡说道:“若这些人是江湖门派派来的,每个门派中都有人使用铁爪作为武器,但用的最多的当属两大魔教——红月教和蓝幽教。”
“倒也不是一定将目标定在两大魔教上面,但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必然是魔教了。”陈阿九说道:“与你对战的都是男子,那么就是蓝幽教了,红月教中只有女子。”
乔悦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的蓝幽教只是嫌疑最大罢了,他们为何要在京城中引起动乱,又对他们有何好处,这些尚且都是疑点。”
陈阿九想了想说道:“若是蓝幽教的话想必很快就会查出你的身份了。”
乔悦垂下了眸:“当务之急,还是先将剪月找到。”
陈阿九叹了口气。
“二小姐,奴婢万花。”门外传来声音。
乔悦看向了门外,叫道:“进来吧。”
万花走进了屋子,掩上了门这才走了过来。
“小姐找奴婢?”万花垂着头说道。
乔悦点了点头:“嗯。”
陈阿九一脸好奇:“这是你新收的奴婢?”
“嗯,原本在外院是个花匠,我见她熟悉花朵,便将她调过来了。”乔悦说道。
“你什么时候喜欢花儿草儿的了?”陈阿九十分疑惑。
乔悦笑笑,找出了早上自己穿的那件衣裳,如今已经染上了血。
陈阿九皱着眉头走近乔悦身边捂着鼻子说道:“咦~~老远就闻到这股血腥味儿了,这衣裳都不能穿了,你还留着它做什么?”
乔悦眸光微动,看向了万花。
万花的身子瑟缩了一下。
她何尝不知道这个二小姐并非常人,下雨时刚刚见到这浑身是血的小姐是她就担惊受怕的,最后知道了她衣裳上原都是别人的血,这就更加害怕了。
乔悦眨了眨眼睛:“你害怕?”
万花连忙跪在了地上:“奴婢该死!”
陈阿九瞅向万花,一脸疑惑:“她这还没说你几句就跪下了,你哪里该死了?!”
万花颤颤巍巍地抬了抬眼觑了一眼陈阿九,又连忙埋下了头:“奴婢不敢。”
乔悦揉了揉额头,说道:“万花,你来闻闻这件衣裳上的花香是什么花。”
万花一愣,抬头看向了乔悦:“小姐,这……”
乔悦笑笑:“你不必害怕。”
万花看着那件血衣裳,还是遏制不住的恶心,忍不住就做了个呕吐的动作。
“罢了,”乔悦叹了口气:“等你什么时候调整好了再来闻吧。”
万花盯着那件衣裳看了许久,小声说道:“奴婢……奴婢一试。”
乔悦的嘴角扬了扬。
万花站了起来,从乔悦手上接过血衣,才刚闻了几下便恶心上头,但好在强忍住了,接着抱着那件衣裳嗅。
“全是血腥味儿和雨水味儿。”万花皱了皱眉头。
“你调整好些,再仔细闻闻。”乔悦吩咐道,陈阿九好奇地看了一眼乔悦,又看向了正闻着衣衫的万花。
万花闻了半晌,时而放松时而皱眉,忽的一惊说道:“是飞燕草!一定是飞燕草的香气!”
万花看向乔悦一脸激动:“小姐,是飞燕草!”
乔悦脸上一喜,问道:“你可知京城中哪里生长飞燕草?”
万花摇了摇头:“回小姐的话,京城中少见飞燕草,很多人更是不知飞燕草的名字,奴婢也是小时候在老家认识的。”
乔悦想了想:“如此,倒也是件好事。”
陈阿九皱着眉头,突然想通了似的点了点头,赞赏地瞅了一眼乔悦。
“那你可知飞燕草的生长习性?”乔悦接着问道。
万花点了点头,说道:“飞燕草喜光,生活在湿润凉爽的条件下,生活的土壤要湿润,也要排水性好。”
“湿润凉爽,”乔悦想了想,点了点头,冲着万花说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这件衣裳便留着吧。”
万花点了点头,放下衣裳离开了。
万花走后,陈阿九看向乔悦问道:“你身上沾的花香是从那些暴民身上来的?”
乔悦点了点头:“跟你说过我劫持了那个暴民头子,不光是他,大多数的暴民身上都有这种花香,我想着或许身上也沾了些,不曾想万花的鼻子倒也灵透。”
陈阿九想了想说道:“所以,那些暴民们住的地方必定是有着飞燕草的地方。”
乔悦肯定道:“只要找到飞燕草,就能找到那群暴民的据点,不过眼下打得过那些暴民的也只有你我二人,就算找到了那些人的据点也不能将他们一锅端了,咱们只有偷偷潜入将剪月救出来的能力。”
陈阿九拍了拍乔悦的肩膀,说道:“救剪月的话,我必跟着去。”
乔悦点了点头,忽的叹了口气说道:“如今怕是也没人敢出门了,我只好多找几个人打听打听飞燕草的事情,事不宜迟,我这就去书墨院找二哥。”
陈阿九点了点头:“好。”
翌日清晨,天还未擦亮,摘星叫起了乔悦:“小姐,小姐起床了。”
乔悦睁开了惺忪的睡眼,看着屋外天还未亮,不由得疑惑:“摘星,是起火了吗?”
摘星摇了摇头,同样也是一脸的疑惑:“小姐,老爷叫您赶紧起床,还要打扮打扮进宫上朝。”
乔悦闭了闭眼睛,忽的睁开眼睛,猛然从床上坐起。
“上——朝——!”
摘星被乔悦这一嗓子吼住了,同时乔悦的睡意也完全消散了。
乔悦抓着摘星的肩膀摇了摇说道:“你是不是骗我,是不是蒹葭院失火了你为了叫醒我故意编的!”
摘星很是认真地摇了摇头。
乔悦一下子懵逼了,呆呆地望着虚空喃喃道:“真的要上朝……”
院门,乔敬易早已经身着官服等着乔悦了,乔悦今日打扮得庄重,连忙跑了过去,问道:“父亲,为何要我上朝?我是个女子,女子是不能上朝堂的啊!”
乔敬易眸光幽深,淡淡回道:“此次是圣上的意思,为父也猜不出来这究竟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