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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青蝉武院

  “年哥,我们还会有孩子吗?”我说,手里玩着他垂到胸前的一绺头发,编成小辫,再解开,再编成小辫,再解开。

  “肯定会呀,怎么会问这种问题?”他说,“你不会真的觉得我老了吧?”

  “没有,”我搂着他的脖子,“你哪里老了,我家相公迷死人了,招蜂引蝶,男女通吃。”

  “又来了啊,”他不悦的说,“你这是在夸我吗?我怎么越听越不对呢?”

  我笑起来。

  迷恋床榻的结果,毫不意外的,我又怀孕了。

  完全没有做母亲的喜悦了,虽然所有人都很高兴。高兴的都没人提找阿福的事了,包括周斯年。

  心里郁闷,就进宫去看周婕妤,她听说我又有身孕了,羡慕的说:“姐姐,你真是有福气的人,多子多福。”

  我们现在姐妹相称,这样免得见面不好行礼。

  “我这一有孕,年哥都不提找阿福的事了。”我落寞的说,“可能阿福是女孩子,他不觉得她重要,一心盼着我生儿子。”

  悠悠笑道:“姐姐当初怎么劝我的?现在又说这话。姐姐不是说,男人不是不疼女儿,只是需要继承人。城主现在都四个女儿了,当然希望姐姐再生儿子啊。”

  从周婕妤那里出来,正慢慢往宫外走,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穿着御林军的军装,修长瘦削,长身玉立。

  “泽歌!”我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惊喜的喊道。对方闻声回头,不是邱泽歌,而是邱泽歌的哥哥,邱泽安。邱家兄妹长的很像,都是高鼻深目,显得目光深不见底。邱泽安肤色微黑,面部线条刚毅硬朗,一身戎装更显得英姿勃发。

  他拱手行礼:“见过公主。”

  我说:“原来是泽安呀,从后面看,和泽歌一模一样。”邱泽安笑道:“公主说笑了,泽歌怎么可能在宫中。”我说:“泽歌前段日子不辞而别,不知你是否知晓?”

  邱泽安惊讶的说:“竟有此事?卑职一直没有见到舍妹,所以不知。”我奇怪的问:“她没有给家里写过信吗?”

  邱泽安难为情的说:“舍妹一向与家里不睦,与拙荆更是水火不容,所以...”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我却已经听明白了,说:“假如她回来了,你告诉她,有什么误会,委屈,尽管来对我说,周楠也在找她。”

  邱泽安答应:“是。”

  回到家,对周斯年说了见到邱泽安一事,心情很不好,说:“年哥,你说,邱泽安说的是真话吗?泽歌竟孤独至此吗?”

  周斯年答非所问:“青蝉武院正在比武招徒,一起去看看?”

  青蝉武院和崇文书院是我朝选拔文武举的地方,我朝做官曾以世家大族推荐为主,武院与书院也只招收贵族子弟,现在,皇上为了避免权力过多的集中在几个家族手中,在连根拔起魏杜两大家族之后,将书院与武院对寒门学子敞开,公开选拔人才。

  青蝉武院的每年招徒,是本朝的大事,已办三届,每年都会有很多人前去观看。这是在除掉魏杜两家之后开始的热闹,并且时值夏日,我怕热,所以,从来不去。

  周斯年知道我不爱看,一向不会相约,现在主动提出,我狐疑的说:“里面有什么特殊人物吗?”

  他说:“没有,皇上让我去看看,你陪我吧,很多贵妇都会去,应酬一下嘛。”

  我笑着拍拍他的脸:“贵妇嘛!你去应酬正好啊,大热天的,我就不去碍事了,没得让她们挑我的刺。”

  他笑着说:“知道为什么贵妇会去吗?”我心不在焉的说:“能为何?去显摆衣饰,消遣呗。”

  他慢悠悠的说:“是啊,那么多青葱似的小伙子,看着就舒服啊。”

  “啊...”我一下子来了好奇心,怎么以前没有想到呢?武院比赛,我到底错过了多少热闹看呀。

  抬头正对上周斯年坏笑的脸,佯装没看见:“好吧,我总不陪你,只怕会被人说闲话了,就去看看吧!”

  换了一身淡蓝色纱裙,外披同色透明纱衣,头发挽了个很简单的发髻,随意插了一支蓝色发簪,我在镜子前晃动了一下身体,耳朵上的两朵兰花俏皮的晃动着,唇红齿白,双目似有流光溢彩,颊边微现梨涡,肤色晶莹,眉宇间流露着高贵与骄傲,我得意的冲自己眨眨眼。周斯年走过来,嘴唇在我额头上印了印,拉着我的手,我戴上帏帽,手拿团扇,我们一起坐上马车,往青蝉武院而来。

  青蝉武院里的教场上,已经为每年一次的盛会搭好了台子,台子的斜上方,是一个个华丽的棚子,正中的那个,照例是空置的,皇上现在不会来。

  皇族凋零,外戚没有显赫氏族,我和周斯年的到来,为这次盛会增色不少,青蝉武院的首席亲自迎上,要把国公安置在为皇亲国戚的席棚,被周斯年摆手拒绝,我们一起向几位老王爷和王妃行过礼,坐进了为国家重臣准备的席棚里。

  今天已经是盛会第三天了,周斯年问首席:“今年可有格外出色的?”

  首席说:“今年蒙皇上天恩,四海升平,远至安西和都灵,都有人来报名,其中还真有几个练武的好苗子。”

  周斯年点点头,下面比赛已经开始,站在台上的,是一个瘦削高挑,长身玉立的年轻人。看背影,我又心一跳:“泽歌!”我在心里轻呼。

  至那人走到台子中央,转过脸来,我失望的叹气,看来身材像邱泽歌的太多了。

  失望外却是惊艳,这趟果然没有白来,只见那人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他穿了一件冰蓝色对襟窄袖衫,靛蓝色的长裤扎在靴子里,手里拿着一柄长刀,静静的站在那里。

  “这人是谁?”我问。

  首席在旁边说:“这是来自都灵的金素衣,武功不弱,是可造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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