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月光与禁闭室
(温妮莎的回忆)
疯人院
比想象中的要疼很多,温妮莎躺在病床上看着自己被满身插满了管子,无能为力的闭上眼睛,今天医生又来了。
温妮莎记得自己是六岁被带到这里的,因为婶婶讨厌自己,还因为叔叔一家人包括仆人都害怕自己,她的堂姐妮可更是将对自己的厌恶直接化为攻击。
妮可第一次欺负自己是在一个星期天,他们一家带上自己去教堂祷告,当时妮可七岁打扮的非常漂亮,温妮莎很羡慕她,温妮莎觉得堂姐不光漂亮,而且聪明,小时候自己和父母常来叔叔家做客,婶婶的父亲是当地的大法官非常有名望而叔叔却是普通牧师的儿子,记忆里堂姐在没有阶级观念之前还是很喜欢她的父母的,后来妮可越来越冷漠,过了三年四年温妮莎才明白其中的原因。
那个星期天温妮莎有些感冒,当时他们一家准备去公园,然后在去拜访子爵一家,但因为温妮莎不幸在教堂里昏倒,后面的计划全部落空了,温妮莎当时很是愧疚她知道妮可堂姐喜欢子爵的儿子,今天没有拜访下次见面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表面上妮可表现的很乖巧,不哭不闹。
到那天晚上,温妮莎清楚的记得,堂姐妮可不知道时候时候来到自己床边,一把掀开被子,那天天气很冷,温妮莎本来就感冒了,小小的身体瑟瑟发抖。
堂姐妮可当时的表情温妮莎这辈子都记得。
她的眼神充满了怨恨,像是自己抢了她最喜欢的娃娃,温妮莎祈求堂姐把被子还给自己,但是堂姐并没有理会。
温妮莎记得堂姐将门锁上,然后抓起自己头发,用力的将自己拽到地上。
那个晚上温妮莎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她自己如果叫,会被打的更严重。
自那天后,堂姐妮可好像发现平时这个沉默不语的妹妹不光古怪而且还不会还手。
温妮莎总是唯唯诺诺但又总是被找到把柄。妮可不让自己进房间,她就不去,不让她碰小子爵送的东西温妮莎就尽量避开,但好像越怕什么就会来什么。温妮莎觉得这就好像她对医生的承诺总是不兑现一样,温妮莎觉得自己努力了,但她还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随着年纪的曾加温妮莎觉得自己越来越怪异,昨天是月圆之夜,她听爱德华说自己发狂了,咬伤了三个护士,医生只好将温妮莎关进禁闭室,但温妮莎知道医生不单单是想隔离自己,她想要自己的血,八岁那年温妮莎知道一个关于自己的秘密,医生说自己是与众不同的人,血很有活力,温妮莎每一个月都会被医生密码抽血一次,条件是温妮莎在之后可以得到一快巧克力。
小温妮莎你还好吗。医生问。
温妮莎没有回答。
医生有再次重复了一遍问题。温妮莎还是没有回答。
然后惩罚就开始了。
温妮莎感到越来越冷,医生会在最极限的时候停止抽血。
好了,温妮莎,你还好吗。
我很好,医生。温妮莎回答。
好,那你还要不要攻击人。医生问。
不会,温妮莎回答。
你在禁闭室干了什么。医生说。
我蹲在角落里,一天什么也没有做。温妮莎虚弱的回答。
好,这是我们的秘密,你干了坏事,但我抽你的血是用来干好事的,所以温妮莎感激我减轻了你的罪孽。医生微笑。
谢谢。温妮莎回答,她的目光是涣散的,她记起每一次堂姐欺负她之后,自己都要一脸感激的对堂姐说。
谢谢你们一家收留了我。
医生和堂姐很像,他们每次都会在最后说。
温妮莎如果没有我们,你就是一个废物,怪物时=是没有价值的。
温妮莎看着天花板,上面什么都没有,但温妮莎想象天使在看着这一切。
还好自己一会还有巧克力吃。
英国约克郡
玛德琳夫人将窗帘关上,她是一个活泼温和的人,和他的丈夫住在这里很多年,一直恩爱,她的丈夫是个退休的参议院,拥有爵位,但他们的生活一直很清贫,因为这座老房子,这是他丈夫继承的,年代久远,年久失修,当年翻新庄园就花了她的嫁妆,又因为他们小女儿天生患有肺病治疗的费用很高,他们一家维系上流社会的表现就已经很吃力了,不过好在他们牧羊,拥有大片的牧场。
每天玛德琳夫人都会和女仆亲自查看羊,玛德琳夫人自己喜欢这些黑脸的羊,对于她的羊她一直很上心,但自从伍德夫人来了以后她的羊总会大面积死亡,还好伍德夫人走了,虽然玛德琳不会有点迷信的认为这事与伍德夫人有关,但自己不会因此而责怪她。相反她和伍德夫人的关系特别好。
今晚她刚刚睡下,就听见羊群发出阵阵怪叫。
怎么了亲爱的。她的丈夫问。
是羊,我去看看,你不用担心。玛德琳夫人说。
让女仆去看看吧。说摆他的丈夫摇了摇铃铛,负责管事的女仆上来了。玛德琳夫人交待了一下,女仆说自己也正要去看看。
今天是月圆之夜小心狼啊。
老爷您会开玩笑。女仆说。
玛德琳也打了丈夫的手一下。
不要吓人。
女仆开心的笑了笑,她真心喜欢她的主人,这对夫妇善良幽默,和自己一般大的小姐也很随和。
这个女仆叫汉娜,是农民的女儿。
她一向大胆。
艾瑞克准备着明天行李,温妮莎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反正也不指望她什么,艾瑞克今晚破天荒的让女仆留下过夜,他决定自己和温妮莎走后将庄园交给她和男孩看管,艾瑞克很信任他们,因为这两个人是自己当年救助过的马戏团孤儿,那个女仆其实是个阴阳人,那个男孩不是男孩,他其实已经三十岁了和温妮莎营养不良的娇小不一样,他是病态的长不大,艾瑞克觉得他们和自己同病相怜,所以让他们有各自生活的情况下,偶尔充当自己的仆人。温妮莎并不知道这点,她还经常觉得女仆很有女人味,很漂亮。在温妮莎眼中,女仆是个漂亮的哑巴。
月亮很圆,月关洒在庄园的玫瑰从上如画般宁静。
他们在黄昏前就收拾好了庄园,艾瑞克喜欢这里,但他必须要离开,这不单单是因为自己要照顾温妮莎,重要的是子爵知道自己的行踪,克里斯丁会原谅自己当初的行为,但子爵不会,他像这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子爵估计对自己是恨之入骨,假如有机会一定会除掉自己,艾瑞克看的出来,这个家伙是个敏感疑心病重的人。
要快点离开。
温妮莎的突然失踪搅得艾瑞克心神不宁。
她去哪里了。
艾瑞克想。
汉娜提着灯走向离庄园有一公里的羊圈,现在的草长得很深,今晚的露气很重,汉娜没有走几步就感觉自己的衣服湿了。
四周现在变得很安静,汉娜觉得刚才的羊叫可能是添小羊了。
她想可能那只怀孕的母羊难产了,汉娜会接生她觉得今晚估计要累一晚了,但是迎接新生命这很值得。
月光打在石板路上,汉娜觉得像森然白骨。
风突然刮得很大,汉娜的手抖了一下。
突然,一阵奇怪的咆哮声从不远处传来。
汉娜吃了一惊,这声音听起来像是狼嚎。
可这没有狼,本来想回去的心在这一刻又安分下来,汉娜的胆子很大,她也打过猎,今晚自己带着武器呢,汉娜告诉自己,
才走了半公里,汉娜就觉得自己已经筋疲力尽。
在黑暗中,汉娜看见前方有团白色的黑影向自己冲来。
这是什么,汉娜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你听到了吗
玛德琳夫人说。
什么他的丈夫问。
奇怪的身影。
我没有听见啊。他的丈夫回答。
玛德琳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的丈夫才五十岁却长了对九十岁人的耳朵。
狼。玛德琳夫人说。
狼,不,不可能,现在是十九世纪了,约克郡不可能有狼。他的丈夫拜拜手。
你这个胆小鬼。玛德琳夫人起身下床。
你去干什么。他的丈夫说。
我带几个男仆去看看汉娜,可不要让那个孩子有事,快。
玛德琳夫人叫动自己的丈夫和自己一起去羊圈。
原来是羊啊,可爱的小东西你怎么跑出来了。
汉娜摸着这个毛茸茸的小家伙,松了口气。
可是羊圈为什么开了。想到这,汉娜有些不安,她得快点去看看。
羊看见她准备往前走死命的咬住她的裙子,汉娜没有办法,只好打了这个小家伙一下。羊看来一眼不远处的羊圈,浑身颤抖着,向后面疯跑去。
汉娜,定了定神,飞快的向羊圈奔去。
就在她快到羊圈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羊圈里出来。
是谁,汉娜叫的。
那个身影转过头,看着汉娜,它的眼睛居然是血红色的。
啊。
汉娜惊叫一声手里的等掉落在地上。
那个高大的身影飞速的朝汉娜奔过来,样子就像是小时候自己跟父亲猎杀的野兽。
当汉娜看清这个东西的时候,一切都太迟了。
汉娜根本没有回击的余地。
獠牙咬破了她的脖子,汉娜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怪物,她看见了一只浑身长满毛的巨兽,它的身上穿着人的衣服。
当玛德琳夫妇带着仆人赶到的时候,他们只看见一个怪物逃跑的背影,男仆向怪物开了一枪,怪物嚎叫一声,一转眼就消失在黑夜里。
今晚整个居住地的居民都不安。
所有人都听见了尖叫声,枪声,还有狼嚎声。
布莱克庄园。
艾瑞克听见花园里有响动,他跑出去查看,他知道今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花园里一片寂静,好像什么也没有,就在艾瑞克准备回去的时候,他看见一个娇小的身躯趟在玫瑰上,玫瑰压倒了一片,好想血色融进了玫瑰中,温妮莎雪白的肌肤下是一片猩红。
救我,我错了,妮可,医生我会听话。温妮莎胡言乱语着她的表情很痛苦。
艾瑞克将女孩抱起。
温妮莎有些许的平静。
艾瑞克
温妮莎虚弱的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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