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救赎与堕落
(艾瑞克母亲的自述)
亲爱的儿子
我和你的父亲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原谅我们的不能在你身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对父母会无缘无故抛弃他们的孩子。我们爱你,这点你一定要相信。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你要学会爱。我知道你的童年一定过的不快乐,你可以恨我们,但是你要记住恨不是你人生的一切,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可以救赎你所有的一切,在这个充满着不公,残忍,背叛的世界,你一点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你要找到信仰,这个信仰可以让你坚强,作为一个母亲我祝福你一生快乐,一生被爱。
我什么也没有给你留下,你对我唯一的记忆应该是我抛弃你的样子,你那时还是个婴儿,但我却从你眼里看到了绝望。对不起,我无法呆在你身边,因为我马上会面临审判,我知道这不足以成为一个母亲抛弃她孩子的理由,但我真的不能在你身边,我和你的父亲罪孽深重,我们的接合就是一个错误,这个错误让我幸福。
你生来注定与众不同,你身上流淌着恶魔的血脉,你是我和恶魔生下的孩子,你是我的罪孽,你的父亲,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称呼,恶魔,魔鬼,堕落者,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黑暗,你的父亲来自黑暗,我爱你的父亲,即使我们不该在一起,但我们相爱,没有理由让我们分离,在这点上你比我幸运的多,你是在爱中出生,去愿你在将来也寻找到爱,孩子无论你长大会是什么模样,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一定有人爱你。爱可以超越一切,哪怕是罪恶。
你的母亲可能不会像你想象的那样美好,我不是也完美的人,事实上我天生带着股黑暗,人都有阴暗面,只是我选择释放了他。这是种诅咒,我不希望你也有,最难打败的恶魔永远是我们自己心底的黑暗。
你会很有天赋,我的孩子你注定是个与众不同的天才,吉普赛预言了你的将来,你有人类渴望的才华,这回使你感到满足,快乐,同时这也是你无法逃离的桎梏,孩子,没有什么生命可是完美的,你有了别人没有的,注定就要失去普通人的人生,但不要害怕,要去等,等你应有的来临,爱情,有钱,可能还会有亲情,这点上我不敢肯定,因为我的亲戚不会欢迎我的孩子,你父亲没有人类有的一切,黑暗世界比你我想象要冰冷。
还好你注定会在人间长大,我希望你永远不要触碰黑暗,虽然这是你的宿命,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学会看向光明。
黑暗会吸引黑暗,你可能不会再阳光下长大,但你一定不能被黑暗干扰,你是人类的孩子,你有人类的善良本性,我知道你会有的,你的眼睛是如此的温和,和你的父母都不一样。我生下的是个如此可爱的孩子。这是上帝对我的恩赐。
你的眼睛与我很像,只是你的瞳孔颜色像你父亲,在黑暗里呈现一种迷人的橘红色,这是蛊惑人心的象征。
你的发色如我一般,褐色的夹杂着金色,好像是玉米的穗,我知道你不会喜欢这个比喻,但我们就是这样不是吗,我喜欢抚摸你刚长出的头发,软软的,像小猫的毛。我喜欢你的一切,但是你注定不会被所有人喜欢,你本该是完美的,但是我有保护好你,你脸上注定会带着罪恶的烙印,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对不起,让你痛苦,些许黑暗来临你会变成你父亲的样子,我希望这天永远不要到来,如果你选择黑暗,我希望你依旧爱上光明。
在我小的时候我幻想过自己的未来,无论我如何幻想我也不会想到今天的局面,在这荒凉的地方,我不断的逃亡,我不知道自己会去何方,但你我要安顿好你,我把你交给吉普赛人,你是恶魔的孩子,他们不会发现,他们只会以为你被无能的人类母亲抛弃,我是无能的母亲,孩子,我承认,我连爱你都无法做到。
你是预言里黑暗的象征,你可能会带来黑暗,这是你父亲的诅咒,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跟着他们流浪或许会好些,你会早早的体会残酷,你会长大,你会成为一个任何人都伤害不了的存在,我相信你可以,你是充满与众不同的。我爱你,你要记住,我亲爱的孩子我马上要离开你了,我要将我和你父亲的一切告诉你。
我叫阿比盖尔,出身在法国巴黎,你的祖父是当地的法官,拥有名声地位,你的祖母来自英国,她是伯爵的女儿。我在一个复杂的环境下长大,我的家庭总是粉饰着一切,在我们这个阶级,虚伪是常态。你长大会一定也会和我一样反感这些。
我的母亲不爱我,她是个冰冷无情的人,我同情她这一生没有得到过真正的爱情,她很美,是那种艳压群芳的美,只要她出席的舞会,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抢她的风头,她幽默,风趣,迷人。
从小我就羡慕她,她是我的梦想。
我对母亲最深的记忆大概就是她梳妆打扮参加舞会吧,她在舞会上永远都是夺目的,无论是在什么时候,她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两个孩子的母亲。
她妩媚动人,像一只可爱的猫咪,狡黠高傲的在人群里穿梭,她金色的卷发如此诱人,她的眼睛如同大海,她的一颦一笑都散发着无限的风情。是黑夜里的月关,是花园里的茉莉,是情人永远的情人。
我继承了母亲的眼睛,如同大海般深邃的蓝,我和她很像,但没有她美,在她眼里我是一件瑕疵品,我少年时为此很自卑,要知道我们女人就喜欢攀比,母亲也好,姐姐也好,在我面前眼里我的姐姐才是她的骄傲,姐姐是长女,她会继承一切,她拥有未来,我和弟弟不是,我的弟弟母亲表面上的儿子,父亲的私生子。一个羸弱的男孩。
父亲母亲对我都不太关注,母亲喜欢姐姐些,父亲常年不在家,我所有的爱来自我的教父,我父亲的弟弟,我的叔叔,他是我们家最讨人喜欢的角色。聪明英俊高大,所有女孩都喜欢的类型,小的时候我叫告诉自己要爱上这样一个,但后来我发现这就是一个错误。
我比很多贵族小姐要幸运一点,我的成长相对自由,和姐姐不一样,我可以选择自己学自己喜欢的东西,除了跳舞,诗歌,音乐,刺绣,我还会骑马,哲学,天文学,绘画,甚至是击剑,我在家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和一个仆人学会了塔罗牌,我的童年即使不幸的也是幸运的。
姐姐和我很亲,她大我两岁,可是天真的像个小妹妹,她可爱但是愚蠢,我爱我,我也爱她,只是后来我背叛了她这是我们一生的痛,也是我堕入黑暗的开始。
我和姐姐喜欢到海边散步,我们喜欢看涨潮,我喜欢海的力量,姐姐却害怕,她害怕冒险,我和她相反,我向往外面的一切。
没有人的童年可以永远存在,很多人不记得童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消失的。
我记得。
那时一个夏天,父亲和叔叔从美洲会来,他们带来了很多新鲜的东西,还有很多的故事,我的教父是个将故事能手,他总是可以逗得大家开心,晚餐如此的热闹,开心,但我却敏感的感觉到有什么不同。
我十一岁的时候就很敏感,母亲讨厌这样,她说一个女孩最好不要太聪明。
姐姐不喜欢思考所以她可爱。
我不是。
我发现了秘密,一个早就存在的秘密。
那天我辗转难眠,去花园里透气,当时的夜很深了,我一个人跑到花园的迷宫里,被一只拥有红色眼睛的猫头鹰吸引,它出现在我的面前,一点也不怕我,像是和我游戏一样,一步步带着我走到迷宫深处。
它一会飞,一会停,我跟着它来到迷宫深处。
我听见中心传来奇怪的声音。
我好奇的偷看。
两个人在月光下缠绵,他们很欢快,不时的发出愉悦的声音,我看清他们是谁,我以为是偷情的仆人,但结果是我的母亲很叔叔,我的教父。
我没有吃惊,没有发出声响,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知道自己喜欢这些。
在我回去的时候,我想他们还在那里,我的父亲真的一无所知吗,还是他先背叛所以无法说什么。
我的家庭总是表面太平。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这成为了我的小秘密。
我在一夜之间长大,虽然在表面上我对母亲叔叔还是一样,姐姐都没有发现我的异常。我保守着一切。
平静最终是毁在我的手里。那一晚可是我发现自己变得不一样起来,我开始变得喜欢偷拿姐姐漂亮的首饰,变得喜欢说谎,喜欢打扮。
母亲以为我长大了,其实不是,我原来也是以为这是小女孩的把戏,直到后来,我将黑暗带了进来,我变成了母亲那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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