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新年
陶鸢身为府里唯一的女主人,自然要忙碌春节的家宴,傅铭厚身为大哥就算和傅隐逍不对付,也要过来一起吃饭。
在春节前,傅铭厚就指着陶鸢道:“你不是厨娘吗?家宴就由你负责吧!”
他态度趾高气扬,是有意想要侮辱陶鸢,但陶鸢原本也要这么打算,她根本没有当回事。
傅铭厚皱着眉头,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傅隐逍看出了对方的意思,他心底愉悦。
“家常一点就行。”傅隐逍不想让陶鸢太过操劳,陶鸢默然点头。
她莞尔一笑,两人并肩坐着,手还紧紧相握在一起,让傅铭厚看着越发觉得不舒服。
陶鸢一点都不怕傅铭厚在家宴上做手脚,镇北王还在,傅铭厚不会太过分。
而傅铭厚也没有这心思,他不会自寻死路,原本想要挖苦陶鸢一番,却没有想到没有得成所愿,只能闷闷不乐的离开。
陶鸢忍不住轻笑出声,她压低了声音道:“他是不是看到我就要躲远点,否则岂不是整天都要生气。”
她虽有诰命在身,却一点都没有架子,傅隐逍无奈道:“别理会,你说说家宴要做什么。”
夫妻两人说着家常,却一副恩爱的模样,简直羡煞旁人。
很快春节将至,府里也张灯结彩,下人也喜气洋洋的,陶鸢提前就在厨房里面忙碌着。她不用处处亲力亲为,可为了忙碌一顿丰盛的年夜饭,还是忙了好一阵。
等到吃年夜饭时,镇北王望着琳琅满目的饭菜,顿时喜笑颜开:“不错,这么贤惠的儿媳,是我的福气啊!”
镇北王客客气气着,傅铭厚却不以为然,打心眼看不起陶鸢,认为她是这辈子就这样了,永远在厨房里出不来。
“这菜不错,比我在外面吃的都要好吃。”镇北王率先品尝着酸菜鱼,鱼肉鲜美,加上酸菜独特的味道,让人不由食欲大开。
陶实也不拘束,一家人纷纷都动筷子,陶实吃着酱鸭含糊不清:“好次……姐姐手艺不错!”
傅铭厚嗤之以鼻,品尝着眼前的饭菜,色香味俱全,但他眼底的嘲讽没有任何改变,认为陶鸢是烂泥扶不上墙,活该一辈子在厨房里。
家宴的气氛还算融洽,陶鸢望着傅隐逍就喜滋滋的。
“这次陶鸢辛苦了,手艺确实没的说。”镇北王夸奖着陶鸢,让陶鸢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
但年夜饭过后,傅隐逍借口消食,没有陪同其他人守岁,而是带着陶鸢往外面走。
“其实我没有吃太多。”陶鸢刚吃好,有些不太愿意散步,而且晚上还冷飕飕的。
“你陪我。”傅隐逍说着手上用力了几分,口气还带着几分霸道,陶鸢没想太多,就乖巧的听话跟随对方。
由于是春节,外面处处都挂着红灯笼,显得好不热闹,陶鸢脚步也渐渐慢了下来,看着各种花灯。
傅隐逍直接带陶鸢来到一处比较安静的地方,面前开始一条河水,陶鸢停顿住步伐,轻声询问:“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什么都……”
砰的一声,打断了陶鸢的话语,她寻声望去,看到了天空上不断绽放的烟花。
陶鸢身子都愣住了,傅隐逍用自己的披风把眼前人裹起来,低头的在陶鸢耳边询问:“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陶鸢由衷说道,她靠着傅隐逍宽广的胸膛,安安静静的仰着头,她都没察觉到自己脸上的笑意。
“你喜欢就好。”傅隐逍抱陶鸢更紧了几分,前段时间他都在忙碌官场上的事情,有些怠慢了陶鸢。
他就想着能给陶鸢一场惊喜,傅隐逍盯着陶鸢脸上的笑意,心神一荡,便亲吻在对方的脸颊上。
“我们……在外面。”陶鸢小声提醒着,她紧张的环顾四周,周围根本没有其他人,但陶实还是小心翼翼着。
傅隐逍收起了作弄对方的心思,他拥着陶鸢,整颗心仿佛都被填满了。
“我希望新的一年,我们也能如此。”陶鸢心里甜滋滋的,她越发喜欢和傅隐逍在一起。
傅隐逍顺势说道:“今生今世,来生往世都会如此。”
陶鸢听闻沉闷的应答一声,很快淹没在烟花中。河边倒映着两人重叠的身影,上面还是满天的烟花。
等烟花放完,陶鸢才意犹未尽的回来,压根忘却了自己绷紧信誓旦旦不想出去的言论。
府上的下人还在忙碌着,看到陶鸢都恭敬的行礼,陶鸢打算按照传统继续守岁,可一进门就看到趴在桌子上的陶实。
她笑着摇头,陶实守岁坚持不住。她轻轻挥手让身边的下人过来:“把他带进去休息。”
陶鸢说着还拿出了红包,打算让下人压在陶实枕边。
“起初在家宴上,他还口口声声嚷嚷着要守岁,没想到这么一会就坚持不住。”陶鸢轻声吐槽着。
镇北王的年纪在这,年夜饭过后就去收拾入睡了,傅铭厚向来不喜欢他们,也径直离开了。
陶鸢默默的收起桌子上的书本,她对陶实满满的都是疼爱。
“回去吧,别守岁了,明天还有其他事。”傅隐逍认真说道,真的通宵一晚,第二天肯定犯困。
陶鸢想着点头,她正当跟着傅隐逍回去,在只有两人的地方,傅隐逍给了陶鸢一个红色的钱袋子。
她一打开发现里面有不少银票,有些茫然道:“好端端的,你给我银子做什么?”
陶鸢起初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不过送上门的银票,岂有不要的道理。
她坦然的就收好,傅隐逍耐心回答:“这是给你的压岁钱。”
一钱袋子的银票,这份压岁钱挺丰厚的,陶鸢指腹抚摸着上面的布料,却美滋滋的。
“我这么大了……”陶鸢小声呢喃着,不过傅隐逍继续拉着她回房,陶鸢望着对方的背影哭笑不得。
不过能够有这样一个人宠着自己,陶鸢满心欢喜,她脸上的笑意一整天都没有落下。前方的傅隐逍尽管喜怒不言于表,却依然是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