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说她怎么就成了我妹妹?”
环礼怎么都想不明白,坐在旁边的,可爱的,迷人的同窗,会是自己的妹妹。
还是亲的。
“亲的啊,不是表妹。”
“若是表妹,还有机会,娶进家门,可这是亲的。”
伤心死环礼了。
“哥哥救命。”
环礼与怀礼听到声音,快步走出去。
“怎么了?”
只见长寿,抱着一沓书过来。
怀礼快步上前,走到跟前,“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长寿大手放过去,将书籍都给大哥。
“救命,救命……”
“谁要害你啊?”
怀礼问跟在长寿身后的婆子、丫头,“怎么一回事?”
“我来说。”长寿说,“娘原本不让我来见你们,结果我私下来见你们了,然后又打算了娘的计划。”
“所以娘要惩罚我,要我将这些书都抄了,一本书抄十遍。”
“十遍啊,这得抄到何年何月?”
怀礼看了看手中的书籍,“还真不少。”
环礼拉着妹妹往里走,“这简单,二哥给你抄几遍。”
“你先告诉二哥,娘怎么不愿让你见我们了?”
“因为爹爹吧。阿娘不喜欢爹爹。”
怀礼听了心里不好受,他希望爹娘跟以前一样,恩爱如初。
“我以为阿娘忘记这件事了,病好了之后,来秋后算账了。我好可怜啊!”
兄弟二人齐声说:“我来帮你。”
“哥哥们最好了。”
只是等他们写字之后,长寿不开心了。
“你们的字好丑,要是这样拿回去,阿娘定会看出,不是我写的。”
“这顿罚,我是逃不了了。”
环礼拿起一张纸,“怎么不一样,不是跟你一样吗?”
“以往交给先生都能行,交给娘定不会有问题。”
“恰好相反,交给先生,是因为先生知道,是你写的,不好处罚你。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交给娘,娘可不会因为你是二公子,就饶了你。说不定,还会我们三人打一顿。”
长寿气馁地坐下去,两手撑着下巴。
“这可怎么办才好?”
“长寿,你先写几张,让我们描摹你的字体,多写几遍,定能仿造出来。”
“大哥,好主意。”
“还是大哥聪明。”
等长寿抄了几张纸之后,怀礼的疑问更多了。
“这些字好眼熟,像是在哪见过。”环礼说。
怀礼拿起一张纸,看了看上面的字体,说道:“长寿的字真好看,是跟哪位先生学的?”
“跟娘学的,娘一直有教我读书写字。”
长寿颇为得意,“那些人的学识,都比不上我。”
怀礼摸摸长寿的脑袋,鼓励她一番。
“我们开始吧。”
“嗯。”
…………
等父亲回府,怀礼带着一张纸去找父亲。
书房里,还有许多幕僚在,怀礼不好打扰父亲,在门外站了许久。
还是幕僚瞧见了他,招呼了他进去。
“世子定是有事找王爷,我们先去吃口茶再过来。”
萧景行挥手,让他们先别走。
问怀礼,“可有急事?”
怀礼捏着纸张,不知该说不该说。
萧景行见了,问他,“手里头拿的是给为父的?”
怀礼点头。
“拿来吧。”
怀礼将纸张放上去,摊开来让父亲看。
好奇心重的幕僚,伸头去看,瞧着是首词。
再仔细瞧瞧,“好词,好词。”
大家凑过去,仔细瞧着字迹。
大为惊喜,“王爷何时,作出此番好词?”
“这是王爷不好了,作出诗词,也不与属下等共享。”
上面的字迹,教幕僚们,一下就知道是王爷写的。
可只有萧景行知道,这不是他写的。
萧景行看向怀礼,怀礼看向父亲。
两人视线对上,怀礼轻微颔首。
萧景行明白这首词的处出了。
“怕不是王爷写的。”
“这字体,就是王爷的,怎么就不是王爷写的?”有人问。
“我们来看词句。”
“红叶黄花秋意晚,千里念亲人。飞云过尽,鸿雁无信,何处寄书得?
泪弹不尽临窗滴,就砚旋研墨。渐写到别来,此情深处,红笺为无色。”
“这里写尽了思念之情,心思细腻,王爷怕是写不出。
说是王爷写的,也不像是的王爷写的。怕是那位写的。”
这会儿大家都想到了那位,居住在东湖园的那位。
他们不知该叫王妃,还是称之为苏氏。
她与王爷之间,说不清理还乱,今后如何还真难说。
萧景行会有让他们出去。
幕僚们恭顺,退出书房。
走远了才敢论词句的好,词句的伤悲。
“从哪来的?”萧景行问。
“恰巧今日孩儿们沐休,长寿抱书来求救,孩儿从一本书中翻到的。”
这首词,寄托了娘的思念,沾染了娘的泪水。
他深为此感动,便起了私心,要哪来给父亲看看。
“孩儿瞧见长寿的字体眼熟,才想起那是你的字体。
问了长寿,长寿说她的字,继承与娘亲。
怕是娘亲的字,来自您这。”
萧景行两眼湿润,“是我的错,如果我再多派点人,或许就能找到你娘了。就不会让她吃了这么多苦头。”
怀礼擦拭眼泪泪水,“阿娘受了苦,心气不服,要与您闹闹,还望您多给点耐心。好好与阿娘相处。
孩儿想要你们好好的,想要大家住在一起,热热闹闹的。”
“好孩子。你长大了。”
萧景行过去,拥抱着他,抚摸着他头颅。
“你娘回来了,为父要去陪陪你,今后你跟在各位大人、管事身后,多学习,学会做决断。
今后好些事,需要移交你手中。”
“好。”
当夜萧景行带着衣物,到东湖园去。
东湖园四处门房紧闭,他要向进去,得要飞檐走壁,翻窗入室。
以往下人们还给他留门,如今她大病将愈,力气多了,点子就多了。
处处防备他,教他入内,得要想尽法子。
才翻窗入室,迎面而来象牙枕头。
听得她说:“老贼,当真以为这里你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来人呐,入贼了,快将他赶出去。”
屋外亮起了一把把火把,看势头是要将他赶出去了。
“外头那些都是我从魏国带回来的人,除了我,谁的话都不听。你要是保持威风呢,就自己走出去。不要真被驱赶了,丢了脸面。”
四面威风的摄政王,到了她跟前只能吃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