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这桩事情总算是解决了,安景心里还是很开心的。让众将士牵着马走,虽还有些欠缺,不过拼一拼共乘一骑也不是什么难事。
安景只是担心一路上恐怕会有更多麻烦的事情了,因这里倒还是安洛国界内,要是出了安洛国怕是更容易出些什么岔子了。
还有绿意公子的事情,虽说你想来绿意公子应当与这事情无尤,但是她还是透露着古怪,而这些比试的人中,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包藏祸心,这些也尚未可知。
回到驿站之后,天色早已晚了,又只能再过一日光景了。安景愈加谨慎的让一众御医轮流检查包括吃食、马匹、住宿在内的所有物件有没有问题,虽说想来这时候看这些御医多半也没有用处。安景不由想到,要是许迩在这里就好了。
夜间,趁着无人,安景唤出了如影随形的昭雪,想要让昭雪回京城去找许迩。
可是昭雪却义正辞严的拒绝了安景,“便是命令我也没有用,我这一生只会寸步不离的保护主子,便是别的事情也不能离开,这是我们凌霄密卫不能背弃的誓言。主子,你杀了我吧。”
安景完全没想到,昭雪会这般快速的拒绝自己,只是这天色都已经晚了,总不能再出城门找李安啊。也只好再去一趟玉琼楼了。
安景拉上了孟子衿,正好想着还能让孟子衿也拖着绿意公子,自己才方便干事。还能拿孟子衿当挡箭牌。
安景没几步走到孟子衿的房间,就看着孟子衿对着一幅画在那里痴痴的看着,便是安景进来了也没有引起她的注意。
安景叫了叫,“回魂了,回魂了。与其看一幅画,不如看真人,明天就要走了,去看看也无
妨。”
孟子衿开心道,“你不怪我了!”
“谁怪你了,不过是担心你罢了,反正若他是个好的,我们也不会排斥,不过是个公子的身份罢了,找个由头安排个合适的身份也并无不可。”安静说道。
孟子衿的脸上露出满脸的笑容,“谢谢殿下。柔儿他只是误落风尘,可是他真的是一个善良的人,他看见路边的小兔子受伤了也会包扎,看到流浪猫也会去喂,还会派人施粥……”
孟子衿张口就是一大串,安景快速地打断她,“再说下去可就天亮了,看不到你那个心心念念的心上人了。”
孟子衿赶忙停下自己的嘴,小心翼翼地将画收好放在了柜子里。然后跟着安景出去了。
玉琼楼不愧是夜晚的营生,街上的灯火都有些黯淡了,只剩下专门卖货的夜市还有些人流攒动,住宅区中许多人家都已经熄了灯火安眠了。
而这玉琼楼的无论是门外从高顶一串串挂下来的宫灯,还是内里那通彻的高悬的莲花灯,都是明彻非凡的。真真是一个夜晚游乐的好去处!
安景拉着孟子衿进入这玉琼楼,门口的应侍倒是个好记性的,一看到二位就说道,“这不是玉人选拔赛时来的两位贵人吗。快快请进。”
安景与孟子衿一走进去,便发现了一众人等围了上来,嘴里喊着小姐,手中提着酒盏,动作中带着点魅惑。
紧接着,就看见清风公子走了过来,将一个个公子都赶到了旁边,用手挽起了安景的手臂,头靠上安景的肩膀,肆意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道,“这个小姐是我的,你们不许抢。”转头看着安景微微一笑,“是不是。”
安景看看清风公子,点了点头。
一旁的公子切了一声,还有的嘟囔了几句算你运气好,不过看着安景点头,也便不再抢人了,众人都往旁边散开了。而旁边的孟子衿早就寻着管事去找了绿意公子。
倒是安景与清风公子入了他的闺阁,闺阁铺设的倒是与安景想的这楼子该有的样子一样,金屋妆成娇侍夜,用金玉点缀满了房间。外室是个宴客室,多是与恩客饮酒作乐之地,旁边摆满了琴棋书画等物拾,推开窗户便可以看见那月光。你从那窗子中也看到了孟子衿与绿意公子一同的模样。
安景关上了窗子,与清风走到了里间,清风阖上了门道,“今日是要玩什么个花样儿。”
“什么花样儿都随你,你开心便是了。”安景说道。“倒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是她的人。”
“你坏死了,奴家可是从你刚进来便知道你是谁了,也就是你不懂奴家的心。”清风撒娇道。
“你在这里多少年了,岂不是有些委屈。”安景问道。
“这点小东西才难不倒我呢,我的命便是小姐给的,又有什么好甘心不甘心的,何况对于我来说,天下女子都是一个样子,便是我家小姐也是个风流的主,还不如在这里开心的玩弄女人有意思。”清风的脸上存了几分魅惑。
安景听着感觉怪怪的,只好转移话题道,“这些天可是查出些什么了。”
“这几天倒是没有看见绿意公子有什么异动,整日都是待在这个院子里。”清风说道。
“不过这绿意公子当时被赎身的事情倒是可以一查究竟。我之前这具身体的主人倒是真的伺候过这位公子。”清风说道。
“之前这具身体……”安景有些怪异的看着清风。
清风倒是不屑道,“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随即拉着安景一同上床,抹了抹药水,这才看出来,原来是另一个人的模样。
这个面目倒是更加的妖冶了,双目开桃花,比清风这阳光的脸更合适在这个玉琼楼待着。
“那个清风怎么了。”安景问道。
“他啊,被我悄悄放走了咯,所以也是他告诉我这些的。”清风说道。
“……”安景无语道。
“那你打算一辈子在这玉琼楼待着?”安景问道。
“反正小姐也没有拘着我,玩腻了就去义庄弄个假尸体好了。”清风无所谓道。
安景不能理解他的想法,“我知道了,多谢了。”随即安景转身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