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是尽兴而回,真应了石雄的话,多数都是晃悠出去,有的是被人架着离开。
石雄和柳叶携手而回,两人一块回到柳叶宅院。李忱在旁边提醒石雄,“石大人,请跟我来。”
石雄勾住柳叶肩膀,“柳叶,咱两抵足而眠,如何?”他仗着酒劲对柳叶提议。
柳叶:“好,和兄长抵足而眠。”
李忱想我没听错吧,柳叶真拿自己当男人。人家石雄有家室,柳叶是女子,搞不清楚自己身份。
李忱架起石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柳大人,让石将军好好休息,我送他回房间。”
石雄伸手一推李忱,“我和柳叶的事,你少掺和,你做好你侍卫之职务就好。”
我现在就是在履行一个侍卫之职务。李忱低眉垂首,“柳大人,夜深人静,多有不便,您还是让石将军好生回去休息吧。”
石雄半醉半醒,看着李忱这个不顺眼,柳叶和自己是过命的交情,他懂个啥,在这里横加阻拦。
他逼迫李忱,用眼神呵斥他。李忱抬起眼皮,一双眼几近凌厉锋利,这个眼神好霸气,是自己醉酒眼睛花了吗?
好熟悉的感觉,在哪里见过,自己也是杀伐战场,死人堆里趟出来的。
李忱:“石将军。”他浑身凌厉之势散发出来。
石雄心里有些发毛,想起来了,和御座上的那位气势太像了,怨不得自己胆怯,皇家威严。怎么会呢,自己真是喝高了,都出现幻觉了。
石雄哈哈哈地大笑,“柳叶,你的手下拿着皇家威严吓唬我。”
李忱为了维护柳叶也是拼了,不惜将自己一身的皇家威仪抖落出来。柳叶赶紧捂住石雄嘴巴,带着他回到自己寝殿。
李忱无法,只好抬来一张贵妃榻,离着柳叶的大床有一丈远,放在靠墙一角。
石雄不客气,自己爬到大床上去,借着酒劲他上床了,柳叶在贵妃榻上和衣而卧。
石雄:“柳叶,我有些逾越了。你不会生气吧,生兄长的气。我真是好想念你。”
石雄脱掉鞋子,仰靠在床头坐着,和衣而卧。柳叶将贵妃榻挪到床边。
“兄长能来看望柳叶,柳叶多开心,兄长看不出来吗。”柳叶坐起身。
李忱烧好茶水敲门进屋,门是虚掩的,两人都是衣冠整齐,四只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李忱又是一副低眉垂眼模样。
“将军,我给你们煮醒酒汤。”李忱退下,轻轻带上门。
看来人家两位是发乎情止乎礼,纯粹是兄弟的相处方式。李忱摇头,这个柳叶简直就是男女通吃,他的魅力对于男人、女人通用。
石雄:“柳叶,你到河东任职,咱们走动方便一些,至少比京城好多了。你在京城的话,兄长想念你,想要去看你都不可能。”
柳叶;“等我抽空去河阳,看望兄长和嫂嫂。”
两人秉烛夜谈,唠了一宿。李忱也是一宿没睡,光为两人服务。添茶倒水地服务周到。
丞相大人惦念女儿,毕竟镇守一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柳叶派遣信使带着地方特产和信笺来给父亲报平安。
这天丞相大人回到家里,夫人王氏来到书房,“老爷,今天河东藩镇的信使来家,捎带河东特产,大枣、陈醋、核桃拉了一车。老爷,这个河东官员是您举荐的吧。送来的礼物可是够接地气。是个实心眼的官员。”
王夫人觉得这位官员行事风格有些天真,说是特产真就是特产,玉器珍玩地宝贝多了去,哪一样不比这个看着体面。
丞相捻须而笑,“好好,这个孩子会是一个好官。”不愧是我的女儿,办事风格我喜欢。
丞相拿起信笺,女儿遒劲力透纸背的笔迹让丞相感到欣慰。他的这位女儿是自己的骄傲,也是李氏家族的骄傲。
“老爷,妾身离开。”王夫人退出去。
信笺写的很长,柳叶将自己在何东的作为都和父亲做了汇报。叶儿,做得好,虎父无犬子,丞相大人捻须而笑,这就是无师自通。女儿有当官的潜质。
要是遥儿在就好了,遥儿走了大半年了,老夫都想着和遥儿小酌两杯。遥儿,遥儿。
丞相手里捏着信笺,想着江遥。老夫直到现在才明白怎么回事。遥儿和叶儿一早他们就有联系。叶儿的一身绝学,师出有门。
遥儿,你这孩子,让伯父蒙在鼓里,你口中的那位世交,不是老夫李家,又是谁家。一个女婿半个儿,这两孩子的姻缘兜兜转转还是会走到一起。
丞相大人想念江遥,这会不是想念子侄,是想念未来的女婿。
江遥一行在路上又是一个多月的时间,终于来到明德门下。玄乙滚下马来,对着高大的城门叩拜。
“玄乙,要不要蒙上面纱?”江遥伸手搀扶她。
玄乙一张脸是风尘仆仆,身上的衣服也是分不清颜色。“要的,要的。知我者江遥也。”
十绝美人,在外面怎地都好说,回到家要保持仪容整齐,美貌不能打折扣。长安城市宽敞的街道,川流不息的人群,路边的花草树木,都让众人觉得亲切,泪湿盈睫。
石头东看看西看看,只觉得眼睛不够用,长安好大好漂亮,看着哪里都在发光一样。石头:“公子,我梦里的长安和这不一样。”
玄乙:“哪里不同。”
石头:“没这里好看,大气。”石头梦里的长安是以敦煌为蓝本设计的。
冬霜带着侍卫留在客栈,连同货物都在客栈。玄乙和江遥带着石头回家。
秋菊和连城在家看门,听到外面骏马嘶鸣,连城飞奔出来,果然是骅骝和公子一人一骑到了门口。玄乙带着石头回到她家。
秋菊也跟出来,见到公子,话说不出来。因为柳叶又走了,尽管这次柳叶去向明确,但是怎么和公子开口说这事呢。
“连城、秋菊,好久不见。”江遥清减几分。
连城抓住江遥的腿,抱他下马。“公子,你,我,我们都好想念公子。”连城抱住江遥哇哇大哭。
“连城,连城,我好端端地回来,你哭什么?”
“公子,柳公子他,柳公子他走了。”秋菊在一旁怯怯地说。
连城;“公子刚回来,你不能说些高兴地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