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亮和申学才带着士兵到街上巡逻。经过广泰的茶馆,孟文亮和申学才上楼去,歇息喝茶。
广泰在茶馆和手下商议事情,闻之孟文亮到来,过来和他打招呼。广泰屏退左右,和孟文亮,申学才独坐。
“孟兄、申兄,我们益州城现在和朝廷的局势有没有缓和的趋势。”广泰想要和两人套近乎,然后好对张发有所行动。
“你的结拜兄弟他说了算,我们就是听招呼的。你没向他了解情况?”孟、申二人想要探听广泰的真实想法,以便自己下一步采取行动。
广泰避重就轻,“你两是我兄长身边最得力的红人。你们都不知晓,我更没有资格。”广泰长叹道。双方一轮试探。
“作为商人,从心底我是不希望开战,因为受伤的往往我们首当其冲。”广泰继续叹气,他是真的如此想法。
“作为军人,我们是保护和平,而不是制造事端破坏和平。”孟文亮叹息道。
双方的调子有些合拍。第二轮试探有些成果。“张兴就是战争的牺牲品,听说兄弟两在战场上重逢,随即就是死别。令人痛心,这是人间悲剧。”广泰感慨道。
今天他特别感慨。孟文亮听益州城的士卒提起广泰,都说他仗义疏财。孟文亮;“作为军人保家卫国是职责。我不希望大动干戈,化干戈为玉帛是最好。”
广泰施礼道:“兄长是真英雄,不为私利为大义。”广泰还是不敢轻易交付真心,因为自己身后是单家百十口人的性命。
这几天柳叶和石雄就利用攻心战术,不停地往城里射箭发送传单,警告城中的居民,尽快弃暗投明,打开城门让朝廷军队进城。
民众不追究过错,只抓头目。限期三天后,如果不开城门,就会攻击城市。百姓私下里议论纷纷,人们的心意有些动摇,包括军营士兵的意志也开始动摇。
薛尚在营帐中制定作战方案。如果柳叶、石雄发起攻击,如何带兵抵抗?士兵进来禀报:“将军,城外工程车启动。”
城外高大的工程车正将巨石抛进城市中,有行人在街道上行走被突如其来的石头砸中,受伤倒地。街上的人们乱作一团,慌忙躲避。
薛尚步出营帐,登上城楼,他身边的侍卫劝阻说:“将军,你在这里太危险,我们还是下去吧。”
乱石纷飞噼啪地砸在城头,砸在薛尚身边不远处,有士兵从城楼滚落下去。薛尚搭弓射箭,朝着柳叶的营地射箭。
侍卫也纷纷射箭,副将带领士兵登上城楼射箭。万箭齐发向着柳叶营地。石头投掷的密度和速度更大,更快。柳叶吩咐士兵,用火箭朝城里射箭。
火箭落在茅草房上,点燃了茅草房,许多的茅草房被点燃火势在城里蔓延。市民们慌乱极了,既要躲避石头块的袭击,又要灭火。
凤娇带领侍女来到夏雨的萤火阁据点。这里幽静而且隐蔽。凤娇怀里揣着城防图,交给夏雨。织女将凤娇送回到府上,回来带着广泰前来。
广泰将城防图带回住处,找到孟文亮,和他单刀直入地说:“我有一位手下,可以想办法让他出城吗?”
孟文亮问道:“可以直言相告,你的手下出城要干什么?”
广泰:“将城防图送出去。”
孟文亮;“好,我可以帮你。”
广泰将城防图交给孟文亮,孟文亮接过城防图,仔细叠好,揣进怀里。
“不过,不是你的人去送,我来处理此事。”孟文亮眼神坦荡地注视广泰。
广泰爽快道;“好,我相信孟兄。”
孟文亮大步离开,并没多做解释。广泰无条件的信任,让孟文亮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要知道城防图乃是高级军事秘密。广泰毫不设防地交给自己,他就不怕自己拿这个去邀功。
孟文亮回到营房,将申学才叫到自己营帐,“你看这个。”孟文亮取出城防图交给他。
申学才吃惊道;“你哪里得到?你出城去送图纸,我掩护你。”
两个人的想法不谋而合,都想要成全对方,把危险留给自己。孟文亮果断说;“你出城,后续的事情交给我。我来掩护你。”
申学才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也不多言,和孟文亮两个人商量妥当,出了营房。
两人带着侍卫上街巡逻。找到一处设防相对薄弱之处,两人登上城楼,趁着夜色掩护,申学才腰间绑缚绳索,顺着城墙爬下来。
他落地,孟文亮估摸他下去,将绳子从城头扔了下去。一个人从城楼下来,申学才将绳子收好,飞速向对方阵地跑去。
对面的营地火把通明,看到有个人影向他们方向跑过来,“站住,什么人?”
申学才乖乖地站住,“我来求见柳叶、石雄。有重要消息向他们汇报。”
侍卫执刀一拥而上,将申学才五花大绑。申学才束手就擒,宝剑也被对方收取。
侍卫通报给柳叶:“将军,外面有一位从敌方跑过来的将领,有事情向将军汇报。”
柳叶;“带进来。”
士兵将五花大绑的申学才推进来。柳叶、石雄定睛一看,是熟人申学才。柳叶亲自上前给申学才松绑。
“申兄前来,小弟不知者不为怪。”
申学才没有客套,直接掏出城防图,“将军,看看这个益州城市布防图。”
他心里着急,巴不得柳叶现在就带兵打进去,孟文亮凶多吉少。自己出来了,他能逃得了干系吗。
“将军,你们快些攻城吧。孟文亮凶多吉少,他让我出城,自己留在益州城。”申学才心急如焚地说。
柳叶握住他的手安慰道;“申兄的心情我能理解,你先好好休息一晚,我想今天一晚上,薛尚不会发现不妥之处。明天我们搭建云梯攻城。现在我们掌握益州城防备的弱点在哪里。明天就从这个位置主攻。”
申学才;“我和你们一块制定作战方案,毕竟具体的细节我还是有发言权的。”
申学才没办法安然入睡,他的兄弟还在城里,明天,也许今天晚上薛尚就会发现他叛逃出城。
“单广泰你认识吗?”江遥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