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夜白翘着二郎腿,踢了一脚发问的人,蹬着他以眼神表示“嘴是个好东西,希望你也有”,男人悻悻一笑。
哪有为难自己兄弟的道理,赵夜白刚想找话把这茬儿跳过,傅近舟出其不意的开了口。
“有且仅有一个的妹妹。”
谁稀罕那,苏玫低头眨了眨眼,想离开。
赵夜白目光在两人间来回转,这......干妹妹?
气氛一时凝滞,忽然一道女声打破沉默。
“傅少好福气,女朋友漂亮,妹妹也是绝色。”
这下更没人说话,她对着男伴噘嘴道:“怎么啦,我说错什么了吗?”
钟彤愉悦接道:“不,你说的就是事实。”抱住傅近舟胳臂,宣示主权。
傅近舟不露声色地抽回手,余光一瞥,钟彤竟从他眼里读出了一丝“警告”,可她不在乎,对着苏玫方位说:“都别愣着,继续。”
心知是故意,苏玫不可避免被寻衅到,露出极尽明艳又嚣张的笑,轻声说着狠话。
“好啊,输了可别装可怜卖惨噢!”
许是连老天都同情苏玫,接下来她运气绝佳像开了挂,钟彤几次三番栽到她手里,苏玫专挑刁钻问题。
明明是一群人的游戏,却成为两个人的战场。
傅近舟面色阴沉的抱臂冷眼旁观,其余人不敢轻举妄动。
苏玫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与钟彤较劲,为这两百的胜算,她嗓子被酒水烧得疼。
“呀,你又输了呢。”
苏玫看向钟彤拍着巴掌,笑得像个孩子,附身勾过一瓶酒。
幸灾乐祸的样子钟彤恨得咬牙,头发晕肚子都要撑破了,她拽了拽傅近舟的袖口,“近舟,我......”
“钟小姐,加几滴眼泪更奏效呢。”苏玫巧笑嫣嫣道。
“我真的......”
话未开始便被打断。
“够了。”傅近舟声音冰冷带着怒意。
钟彤一愣,欲哭无泪,吼我干嘛。
“干嘛?心疼了?”苏玫把玩着酒杯,强撑眩晕无辜看向傅近舟,“怎么没见你雨露均沾也心疼一下我这‘妹妹’。”
她刻意将那两字咬得很重,又斜视钟彤,语气轻蔑。
“游戏规则嘛,那就得愿赌服输啊,玩不起还上赶着干什么呢,找存在感吗?”
赵夜白抿唇忍耐笑意,在心里给苏玫鼓掌。
钟彤脸色像调色盘,变了又变,捏紧拳头唰地站起身刚想抬脚,一下被突然站起的男人给挡了个严实。
“好,喜欢喝是不是,我陪你。”
“近舟哥哥,你真够可以的。”
傅近舟低首深邃眼眸暗含无奈,夺过苏玫手里的杯子和酒,一口气三杯见底。
苏玫见他不要命的样子,害怕代替嫉妒,扑过去抢过杯子阻止,呆愣愣站在原地。
“满意了吗?”
傅近舟重重摔下酒瓶,一把紧扣苏玫手腕欲走,离身之际若无其事地扫一眼钟彤,平视前方对上赵夜白视线,眉尾轻挑。
傅近舟步子迈得极快,钟彤跟了两步又停下,从未见他生气的样子,一时也不敢追上去,只觉今晚将脸面丢得一干二净。
赵夜白头脑灵光,领会其意,咽了咽喉咙道:“钟小姐,我送你回家吧。”
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钟彤良久才挤出个“好”字。
*
傅近舟直接拽着苏玫上了车,闭上眼一言不发。
后座空气仿若凝滞,苏玫见他方才一副勃然大怒的势态下意识往车门边靠。
车子平稳行驶,她本就晕晕乎乎,脑袋抵在窗户上眼睛不由自主地合上
傅近舟屏息凝神不知在想什么,没告诉司机该去的地方,车子直接开回了云鼎壹号。
待车停稳才发觉,时至深夜,不便再折腾。
傅近舟低声一叹,先行下车绕过车身轻手轻脚地将苏玫抱进了屋。怀中人酒劲上头,一动不动,似奶猫乖觉。
苏玫这一觉睡得很沉,直至第二天被一阵响亮的破碎声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