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太子君玉砜便猛然凑近过来,一把按住子初,眼底闪过一种狡黠而无赖似的目光,嘴里暧昧的说道:“来,告诉本太子你叫什么名字?本太子这就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强人所难........”。
子初说话间觉得他这语气十分的不好,刚要躲开,却已经来不及了,然后,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他强行按倒在圆桌上面,后背都已经紧紧的贴着桌面了。
但他却依然越靠越近,而且,最要命的,还是.......他居然不经意间,以胸膛靠上了自己的胸——$(百分号)#&*!!!
子初真是吓得要发抖了,天啊,若叫他发现,自己原来是女人的话,那这谎话可怎么编的圆?还有,这太子要不要这么变态,他到底是在干什么?他到底要对自己干什么?
“太子......殿下,殿下.......”。
子初这边嘴里发抖的颤不成声,过了好一会,却感觉到太子君玉砜并没有对自己有其他的非礼动作。他的胸脯的确是紧紧的靠着她的胸,但一双手却是十分的老实,并没有越雷池半步。
只是,他这像只狗一样在在基金身上嗅来嗅去这是为什么?自己是花么?有香味么?他是小蜜蜂还是小蝴蝶,这到底是要做什么的节奏?
就在她即将面临崩溃的边缘时,太子君玉砜再度贴近了过来。这一次,两人之间的距离再度加近了,几乎就是.....脸贴着脸这样的程度。
子初被吓得够呛,她咬紧牙关,问道:”殿下,殿下您这是要做什么?草民.......“。
君玉砜忽然狐疑的伸手在她光洁的颈间摸了一下,继而双眼一亮,十分魅惑的说道:“你真是男人么?你......没有喉结.......”。
子初感觉到他的指尖在自己的皮肤上划过,那种令人惊悚的感觉,简直就要逼得人抱头尖叫。
但他还不肯放过自己,因为,在划过她的颈间之后,太子君玉砜的手指接着游向了更加诱惑的另一个所在......她的酥胸。
“住手!太子殿下,您不能这样子!”
不敢再继续跟他周旋下去,子初果断的准备脚底抹油。只是,她错把太子当成了玉九,也错误的估算了此时太子对她的兴趣。
“我不能这样子?呵呵......你是说,本太子没有权利这样对你,是么?”
话音刚落,就带来一阵清脆的衣衫被人撕裂的声音。子初只觉得胸前一凉,接着脑子里一热,当下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了,啪了一声脆响之后,太子君玉砜和她都愣在了当场。
趁着太子君玉砜捂脸发呆的功夫,她果断逃离。还好,这间房内除了她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人。而逃到门口见到正在翘首期盼的桂皮之后,她二话没说,拉着她就往人多的地方跑。
“快!给本太子抓住他!不能让他们跑了”
等太子身边的侍卫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子初早已跑进了人群当中。她将自己和桂皮一起改变了一下装扮,怀揣着一颗砰砰乱跳的心,在接二连三的一片惊叫声中,总算是逃出了这间可怕的赌场。
“哎呀小姐,吓死奴婢了。才刚跟您说话的那人到底是谁呀?怎么他的人这么的多?”
主仆两人跑完一轮马拉松之后,子初也是累的够呛的。她背靠着一堵墙足足喘了三分钟的气之后,这才终于回道:“玉九这个麻烦精!他居然跑去跟太子赌钱!完了完了,我今天打了太子一个耳光,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什么?小姐,您刚才打了太子殿下?天啊,天啊,您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行,奴婢不行了,您让奴婢晕一会,让奴婢晕一会吧?”
桂皮说着,便真的做出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来。子初见她这般模样,便只有拉住她的手腕,吼道:“得了得了,你别装了!打了太子就打了呗!反正他也不知道咱们是谁,你家小姐我有的是本事,一会儿换一张脸,咱们不就能继续招摇撞骗了么?走,跟小姐回家去!”
桂皮被她拖得摇摇晃晃的,一路上,嘴里只是不停的嘀咕道:“奴婢不要跟您招摇撞骗,奴婢可是老实人。呜呜,小姐您太强了,您说您怎么能连太子殿下都打呢?”
子初想想其实也有些后怕,不过当时那样的情况下,也的确是事出无奈,便撇撇嘴,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道:“太子又怎么样?打了就打了,难道还要后悔么?再说了,咱们现在已经溜出来了,他总不能把全京城的人都找一遍吧?”
桂皮惊魂未定,仍是十分后怕的样子,心惊胆战的说道:“小姐您别这么说,太子殿下可是未来的储君。将来他登基之后,还是皇帝呢!您说,这事情若是万一被人知道了,那咱们可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杀头的呀!”
子初有些好笑的捏了捏桂皮的脸颊,笑道:“哈哈哈!你这丫头,你想的太多了!大不了咱们回去之后换个妆容改了名头,我保证你走到哪里也没人认得出来的!”
“可是.......”.
桂皮接着还想说什么,却被子初拉着往前走了。
“别可是了,咱们先去找到玉九这家伙再说!”
说完,两人便混迹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当中,不一会,便消失了。
忘忧坊中,太子君玉砜十分肃然的坐在榻上,一张脸上满是杀气和不敢置信的惊疑。
“启禀太子殿下,属下等无能,竟然让那小子给跑了!”
“跑了?——你是说,你们这么多人,居然让一个丫头,在本太子眼皮底下跑了?”
“丫头?殿下,您的意思是,这人居然是个女的么?.......”。
他的话没有说完,便猛然卡住在了喉咙里。
唰的一下,血花四溅之余,太子君玉砜伸手将没入侍卫胸口的剑柄拔出来,咬牙道:“都是些废物!没用的东西!”
其余人见状,都是浑身一寒,连忙跪下。
“今日的事情,若谁泄露了一个字,那么........”。
“殿下请放心,奴才等什么都没有看见,绝不会有人走漏半点风声的!”
太子君玉砜将长剑扔到地上之后,接过内侍递上来的巾子擦了擦手,然后姿容优雅的坐下,对眼前仍在汩汩冒着鲜血的尸体视而不见的说道:“来人,本太子要进宫。”
紫竹院中,太子君玉砜正席地而坐,与太后两祖孙头挨头的对弈着。
太后心里奇怪,怎么这个平素忙的跟个陀螺似的长孙,今日居然会有空来看自己这个老祖母?
但太子君玉砜的神态安详,对弈时并无丝毫异样,甚至还会偶尔脱口说几句儿时的调皮话,这样的太子,倒令太后心里感到十分的亲切而熟悉了。
唉,想想这皇家的亲情就是淡薄啊,自从太子这个嫡长孙长到十岁之后,皇帝给他安排的课业和事物便已经将这个孩子生生的逼成了一个小大人。
而今想来,做人还真是有得就有失,有失就有得,譬如太子和定王两兄弟之间,终究还是定王俊玉宸在自己身边尽孝的时日要多许多。而自己对定王的关注,其实也远远大于对这个嫡长孙的关注。
想自己已经一大把年纪了,这样难得的温馨时光,以后也不知道还能有几回?
想到这里,太后心里也未免有些感伤,遂趁着太子对着棋局冥思苦想的当口,转头对容佳悄悄吩咐了几句,让她亲自去做一些太子以前喜欢吃的点心和小菜上来。
“来,砜儿你也尝尝,哀家今年亲手做的醉流霞酿的不错。”太后一手掀开一个看似粗陋的酒坛子的荷叶盖子,顿时满屋子里都是浓郁的酒香。
因是私下里的相处,便索性将太子的称谓也略去,而太子君玉砜也正笑吟吟递过酒盏,双手接住酒水道:“香味简直是勾得人口水都要滴下来了,皇祖母,虽说您年纪大了点,可这醉流霞是淡酒,少少喝一些,早晚更是养人,想来气色更红润呢。”
太后笑着点点头,自己也接过酒盏饮了一口,微微笑道:“想你以前还小的时候,每每到了这个时候,总要来哀家宫里缠着吃点点心,看你吃得高兴,哀家这做祖母的心里也跟着高兴,来,今日的这几样小菜和点心虽然不是哀家亲手做的,但容佳也十分了解你的口味,来,快坐下吃罢。”
“那就多谢皇祖母的美意,孙儿却之不恭了。”太子君玉砜低头应了一句,又给太后亲手夹了两块桂花蒸新栗子糕,方才腼腆微笑坐下。
太后看着孙儿,越看脸上的笑容越慈祥。见太子饮酒正酣,一张俊颜与君玉宸也十分相似,便侧首朝容佳笑道:“太子如今风华正茂,眼见着定王都要成亲娶王妃了,你说哀家这嫡长孙是不是也该给哀家添个曾孙了?”
容佳知道太后的意思,便是让太子尽快娶一位侧妃诞育香火。遂笑道:“可不是么?说句僭越的话,太子殿下也是奴婢看着长大的。记得皇上在太子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是已经当爹很多年了,太子殿下,太后娘娘如今每日念佛诵经,为的可就是您这里的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