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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重生,是我也不是我

重生八零之萌煮甜妻 娘子欺 6340 2022-11-05 00:33

  约莫半个小时后,唐小鱼他们回到了李家沟,大支唐富强站在一个小土坡上,远看着新人已到村口,喊道:“富贵,来了来了,放鞭炮!”

  原本悬着一颗心的唐富贵,重重地松了口气,出门的时候,唐小鱼没看到李耀辉,他可是看到了,他看到那小子眼里的不甘和忿恨。

  幸好,这大闺女这闺女柔善孝顺,从小大大都很听话,唐富贵心想到底没白疼。

  一对新人入得院子,院子中央的方桌上,已燃烧着两根红烛,桌上中间位置放了一个巴桶,里面装满了玉米,上头用一根筷子挑着一块黑色的纱布,方桌前方地上铺着一张席子,席子上垫了一床红色的喜被,张嘎子虚携着唐小鱼跪到喜被上。

  “一拜天地!”张嘎子和唐小鱼对着一对红烛磕了个头。

  “二拜高堂!”唐富贵和沈霞坐在方桌的东侧,喜笑颜开地受了新人的一个磕头,递上两个用红纸包起来的红包,说道:“乖了,乖了!”

  “夫妻交拜!”两人面对面,互相给对方磕了个头。

  额头触到红被那一刻,唐小鱼双肩抑制不住抖动,再抬起头心如死灰,明白再没回头路。

  “礼成!”随着唐富强的喊声,张嘎子和唐小鱼站起来,一时无言,唐富贵和沈霞互相看了看,老泪蓄满眼眶,随即又化了笑脸,沈霞乐颠着跑到大门口散喜糖,唐富贵随着大支安排开正席,大声嚷劝着来喝喜酒的亲朋好友多吃多喝。

  唐小鱼跟在张嘎子身边挨个桌子敬酒,一圈下来,留下张嘎子继续陪大家伙喝酒,新娘子唐小鱼在几个阿姐阿嫂婶子的虚扶下去往新房,等待晚上的洞房。

  新郎除了中午正式的酒席要陪席,晚上主家还要摆几桌请帮忙的本家近亲算是答谢,新郎不能离开,是一定要陪席的。

  新房在村西头,崭新的三间瓦房,配一座院子,院子的北侧角落搭了一间可以做饭的棚子。

  唐小鱼坐在新房的婚床上,几个婶子阿姐嫂子陪着。

  三婶子毫不避讳,直言道:“小鱼啊,我说你可真是好福气,那张嘎子人高马大,我看壮实得很,这男人啊,有了这副身子骨,外面干得了活,夜里爬得了床,你摊上了,享福的日子在后头呢!”

  唐小鱼低着头,听了这话再看看三婶子那肥胖的身躯,不禁感到浑身起腻。旁边站的兰花嫂略微知道一些小鱼和李耀辉有些瓜葛,再看唐小鱼脸色不太好,打圆场道:“老婶子,你呀也回去练练三叔的身板,就用不着羡慕小鱼了!”说着大家都笑起来。

  “我看小鱼累了这一天,我们先走吧,让她喘口气。”兰花嫂子拉起三婶,催促着娘几个就起身离开了,留下唐小鱼一个人。

  空荡荡的堂屋一下子安静下来,唐小鱼四周打量了一下,阿爸在给她盖完房子后家底也被掏空,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除了她身下坐着的双人床,不过就是一个吃饭的桌子和几把小椅子,两个暖水瓶,还有两个装衣服被褥的大木箱子,那些流行的缝纫机、收音机什么的是没有的,光秃秃的墙壁上只有一台老旧的挂钟。

  唐小鱼今日确实有些乏累,遂起身打盆水兑了些热水,插上大门栓,虚掩了堂屋门,上上下下擦洗了一番,刚换上碎花的棉布裙准备躺床上直直腰,门吱嘎响了,唐小鱼吓了一大跳,从床上直接坐起来,待看清来人大惊不已:“李耀辉,你,你怎么进来的?”

  男人一脸浅浅的胡茬,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却显出几分颓丧来,平添几分清俊的男人味,男人闪身进来后随手插上门栓,不等唐小鱼反应过来,就强吻了过来,短而略硬的胡茬蹭得她生疼,胡乱地想要推开他,“你,你放开我,你不要命了,我嫁人了!”

  唐小鱼几乎要哭出来。

  “我不管!”

  婚礼时,他躲在角落里,看着她左右摇摆着胯儿随着那个男人一同进去,拜了天地,后槽牙几乎要咬出血来,男人把唐小鱼的手摁在头顶的床面上,整个人伏在唐小鱼身上,从嘴唇到耳后,到脖子再往下,细细碎碎一路下去。

  唐小鱼要疯了,她不想这样,可是又禁不住滚烫的气息,只能任由拿捏把弄,“现在把你喂饱了,晚上可不许那人碰你。”

  李耀辉霸道地哄着。

  唐小鱼此时弓着身子,听着这话,立刻直起身凉凉地看着李耀辉:“你这冤家,那你要我怎样?”

  李耀辉目光微黯,半赌气道:“你的身子小爷说了算,今晚小爷要了你,那今晚你就不能给别人!”

  唐小鱼气结,捶打着眼前这男人:“你既看不得我给别人,为何不带我走?你心里到底有我没我?”

  “你这个小娘们,我心里若没你,还和你做这些?小爷有苦衷,你且待着,总有一天小爷抱着你进我的门!”李耀辉信誓旦旦地说。

  唐小鱼深知即使李耀辉要带她走,她也是不敢的,只能落着泪心中叹息自己的命运这样苦。

  李耀辉打量着唐小鱼梨花带雨的模样,楚楚可怜,忍不住又几番亲热,不知不觉时间不早了,临走嘱咐唐小鱼:“哪天我来,会在你家西墙那颗歪脖子树上挂条红布条,且给我留门。”

  唐小鱼大为震惊:“你疯了,哪里还有下次,不怕被他发现?!”

  李耀辉端起她的下巴,似开玩笑道:“我信你有办法,我走了!”

  说完轻悄地打开堂屋的门,翻身上墙,趁着天黑离去。

  唐小鱼看着半敞的门,心里乱糟糟的,嗓子发疼,是要感冒的症状吧,铛铛的响声惊得她一个激灵,是墙上那台挂钟。

  唐小鱼一看已经十点了,张嘎子那边约莫也该结束了,赶紧起身收拾凌乱的床铺,又重新打盆热水仔细清洗了身子,不能留下那人的味道,然后又把大门门栓解开重新回到屋里躺下,不一会,一阵嘈杂不清的人声传来,唐小鱼赶忙迎到门口。

  “阿姐,哥给你送来了,喝……喝得有点多。”唐小鱼的堂弟虎子和保山一左一右驾着张嘎子,虎子大着舌头说。

  唐小鱼嗯了一声,边嘱咐虎子和保山回去路上小心点,边接过醉得几乎不省人事的张嘎子,她几乎要承受不住张嘎子这个大块头的重量,勉强拖回屋里,接着两个人重重地摔在床上,唐小鱼累得气喘吁吁,缓了口气,又爬起身给张嘎子脱鞋子,打了水略略擦洗了一下脸和脚,这边刚弄好,醉得烂泥似的张嘎子翻了个身打起了呼噜睡死过去。

  唐小鱼收拾完毕,在不大的床上找了个角落躺下,想着李耀辉的话,一开始不敢阖眼,却耐不住困意,最终也沉沉地睡去。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林菀慢悠悠睁开眼睛,入目所及是粉刷粗糙的墙壁,上面还贴着泛黄的人民日报。

  林菀以为自己眼花,她最后的记忆是在“一房”私房菜馆后厨里,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再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那现在……2018年的任何一家医院也不会是这样的。

  这更不是她的卧房。

  林菀带着不好的预感快速坐起,二十八年的过往夹杂着陌生女人唐小鱼十八年的记忆,混乱又清晰,涌得林菀脑仁丝丝发疼。

  如同被梦魇了一般,林菀跌跌撞撞的下了床,径直向前。

  她看到了墙上的挂钟,桌子上的黄历本,还有那矮旧小饭桌小椅子,林菀颤抖双手拿起长条桌上一面圆镜,走到窗前,就着月光,镜子里的女孩慢慢睁大了眼,一脸的惊讶和不可置信。

  那女孩肤色不甚白皙,带着常年阳光底下劳作的健康绯红,与她精心防晒保养的白皙不同,但五官却和她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却不是她。

  扑通一声,林菀坐倒在地上,整个人都懵了。

  怎么会这样?

  她……她难道是魂穿、重生了?

  按照唐小鱼的记忆,现在是1988年6月2日,林菀还没出世呢,可她此刻带着二十八年的记忆活在这十八岁的唐小鱼身体里。

  林菀脑子里乱作一团,呆坐在地上,满心的惶恐和害怕,还有不停向上蔓延的,浓浓的绝望感。

  那另一个空间或者前一世里,她是死了吗?

  如果是,她的父母怎么办,还有师傅,能不能承受得住?自己空有一身好厨艺,却不曾真正为他们做过一粥一菜,林菀此刻后悔极了,总以为时间还很多、日子还很长,同一屋檐下,甚至不用回头,就能日日听到母亲喋喋不休的唠叨,看到父亲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以及师傅谆谆教导的模样……

  那一世虽然父母没有同意她做职业厨师,还天天催婚催得她心烦,但父母至少身体康健自己还守护在他们身边,但意外……措手不及,林菀的心脏像是被一个大手紧紧攥住,她觉得,自己连呼吸的能力都快丢失了。

  林菀无声地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任由绝望和恐惧将她包围……

  “你咋啦?”

  宿醉让张嘎子的声音有些沙哑。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林菀一大跳。

  她失魂落魄差点忘记今晚是那个陌生女人唐小鱼的新婚之夜,床上还有她的赘婿。

  林菀下意识往后退,脑袋一瞬间空白,只泪花直滚,止也止不住,防备地盯住眼前陌生的男人。

  张嘎子坐在木头架子的大床上,昏头昏脑的,双眼惺忪,甩甩头恢复了几丝清明,看到林菀在哭,皱眉,摇摇晃晃下床往她走去。

  林菀心里惊厥不已,“你,你站住,别过来。”

  张嘎子脚步顿住,挠挠头憨笑:“咋了,媳妇儿,天还没亮呢,你不在床上睡怎么跑地上了,还哭上了?”

  林菀胡乱抹了一把眼泪,脑中飞快盘算着,心中却似火烧一样焦灼。

  怎么办,怎么办?

  她大喊大叫说抓流氓?可这个人是唐小鱼的新婚丈夫啊。

  更不能说自己不是唐小鱼,否则应该会被当成精神病人的吧。

  这个年代这个地方,精神病院对待精神病人不外乎暴力绑架,注射镇定剂,搞不好,一辈子就待在里头了。

  林菀犹豫着,心中七上八下掂量良久,面上努力装作淡定,拢了拢头发道:“你醒了?昨天你喝了那么多酒,难受吧,我给你弄点水来给你擦把脸。”

  话音刚落,林菀爬起来去拨门栓,越急越乱,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门打开。

  几乎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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