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珍宝?林牧洁头疼了,这两样,她哪样都没有,怎么办?她把目光瞥向身边的涂止,眼里的灼灼之意时再明显不过了,就是想他帮忙而已。
没想到她还没开口,他一盆冷水就浇了下来:“你别看我,这次真的帮不了你。”
女人,没遇见她之前没有,遇到她之后,只有她,她是不可能会成为奖品的,至于珍宝,他虽说活了六七百年了,但除了留有一身的修为之外,还真的没留下点有价值的东西。
但她不知道啊,也不相信他的解释,站在原地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她笑眯眯的凑到他面前,又是捶背又是捏脚的,见他眯起眼睛一脸享受的模样,她觉得时机差不多了,露出一脸的狐狸笑:“舒服吗?”
“嗯,还行。”
哪还是还行,简直是满意的不得了,但他怕说出来了,她的狐狸尾巴不知道会翘到哪儿去,为了让她谦虚一点,他还是撒个善意的谎言吧。
“那,你没有没什么珍宝,给我开开眼界呗。”
他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她,看到她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他突然后悔了,六七百年的时间里,他怎么光顾着宅着,为什么不去外面搜罗点宝贝回来呢?这会儿不就可以替她解决难题了么?想到这些,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几百年的时间,白活了。
他又闭上了眼睛,问:“给你看了之后,你会还回来吗?”
还?还了的话,她上哪儿去找奖品?但如果说不还的话,他不会拿出来吧,毕竟是珍宝耶。
她又往他身边靠了靠,难得一次撒娇道:“那珍宝,你就不能送给我吗?”
“可以。”话落,涂止把她扶直了,自己张开了双臂往她身上倒:“珍宝在这儿,你接收吧。”
她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把他推到一边,眨着眼睛问:“你开玩笑呢?”
她要的是东西,是珍宝,不是他这个活生生的人。
“你就说吧,我在你眼里是不是珍宝。”涂止这会儿小孩子脾气上来了,他都说他是珍宝了,她居然认为他在开玩笑,怎么的,他在她心里还没一个东西重要咯。
“你是珍宝啊。”这她不会否认。
“但你是属于我的珍宝,我不会把你拿出去送人,所以你的拿出另一个很厉害的东西给我镇场子。”
“洁洁……”
姐姐?洁洁?她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还是叫我牧洁吧,或者小洁也行。”就是别叫洁洁,她的样貌已经比他老了,她若是还这样叫,外面的人会不会认为她是老牛吃嫩草?
“小洁,对不起,虽然我活的时间不短,但那些时间都被我虚度了,别说珍宝了,连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留下。”
说到值钱的东西,她忍不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想到她刚穿越过来时,猫亚和他饿肚子的事情,如果他有值钱的东西,应该早就拿出去当了,就不会抓山上的野味吃了。
“没有就没有吧,我再想想办法。”
摆擂台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放弃的,至于奖品的事情,她再想想别的办法就好了。
看到她一副眉头紧皱的模样,他也心疼,顺手把她抱在了怀里,把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心疼说到:“你别想了,担心想太多掉头发。”
“不想不行啊。”她顺势往他怀里靠。
“不想的话,擂台要怎么打,姻缘簿上的名字要怎么翻页?”
“其实,办法也不是没有。”不忍见她为这些小事伤脑筋,他把自己的想法跟她说了一遍。
“我可以出门找找看,说不定能找到珍宝呢。”
听到他的答案,她没忍住笑了,在他额头上戳了一下,打趣道:“你以为珍宝像大街上的石头啊,出门就能看到,都说是珍宝了,当然是很罕见啊。”
“找不到的话,我就去偷去抢。”只要是为了她,他没有什么不能做。
“你可千万别这样做,万一被人发现了,岂不是就危险了?再说了,我也不想你为了我去偷去抢,那还不如不要。”
她还有点没有说破,即使他真的把珍宝抢回来了,她也不敢把东西作为奖品啊,这不是在告诉珍宝的主人,她就是小偷么?人家会不会一路追杀她?她可不想因为别人的终生大事而让自己短暂的一辈子过上颠沛激离的生活。
其实这些她不说他也想到了,但他又不想她为此伤神,只能一再懊恼从前的自己太愚笨了,以至于现在不能为自己的女人分忧。
越想越愧疚,就越抱越紧,把她勒疼了都不自觉。
“放手,放,放手啊。”被勒得快要喘不过气的林牧洁用力的张开手臂,想要抗拒涂止勒紧她力度。
“你再勒下去,我就得窒息了,到时候谁去完成月老庙的任务?”从嘴里挤出这句话后,涂止终于有了反应,他一低头就看到了她涨红的脸和一上一下的松口,立马就慌了,赶紧松开手的同时,还不断的轻拍她胸脯,替她顺气。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就是想事情太入迷了,一下子忘了他还搂着她。
喘了几口气后,胸腔里没那么闷之后,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说到:“嗯,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
“我……”他扁了扁嘴,想解释什么,但看她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他什么都说不出来,跟一个鹌鹑似的低着头。
见他把她的话往心里去了,她赶紧安慰:“好啦,我不过跟你开玩笑,你别当真。”
上一秒仿佛一个被遗弃的可怜孤儿似的涂止,在这一秒笑的灿烂如花。
两人“尽释前嫌”后,她又陷入了沉思中,而涂止面带纠结,他回想到她刚才的话,心里突然对奖品有了主意,但是……
再一想到那个人一声不吭就把他丢下不管几百年,还把一个烂摊子交给他,他心里就来气,凭什么他不想要的东西,他就得好好的收着,他就不能也像他那样,把那玩意儿丢出去?
“小洁,我手里掌握着一个大珍宝。”
“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刚才不是说他活了几百年,手里没留下什么稀罕玩意儿吗?这会儿怎么又跑出一个珍宝来了?
“我说我手里有珍宝,只不过……”
也不知道他把经过说出来后,她会不会生他的气。
“不过什么?”
他手一伸,接着跟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一根红绳手链,手链周围还散发着淡淡的金光,这一看就不是一根普通的红绳手链。
“这是……红绳手链?”她疑惑之余,不忘把它拿起来看,发现自己在将它拿起来之后,心里暖暖的,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她和它有关联?
“算是吧。”涂止看着它叹气。
“算是?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能不能说清楚?”不然她胃口一直被吊着,她心痒难耐啊。
“这是月老才能拥有的红绳手链。”
“什么?月老才能拥有的红绳手链?”她把它放在太阳光下仔细的观察着,原来月老才能拥有的红绳手链长这个样子。
“哎,不对,这是月老才能拥有的东西,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涂止没有说话,躲开了她询问的视线。
如果这时候她还猜不到原因,她就真的是蠢蛋一个了,她往他身边挪了挪,仿佛怕被人听了去似的,小声问道:“你该不会是月老吧?”
“算是吧。”
他还真的是月老?她彻底被震惊了,张大眼睛看着他,回想到以前发生的事情,只要她仔细想想,其实是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比如他为何会给她姻缘簿,比如他为何会知道聆听,比如他知道关于神使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她,他是月老,或者跟月老有关系,只不过她蠢,没有发现而已。
“既然你是月老,为什么你不一早就跟我说,居然骗了我那么长的时间?”想到这个她就生气,还说她是他的人咧,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跟她讲,这让她怎么相信他对她的诺言。
提到这个,涂止居然心虚了,他不敢和她对视,弱弱的为自己辩解:“那时候我们俩的关系不是不怎么样么,所以我就没跟你说。”
“如果说因为我们之前的关系不好,所以让你没跟我说出实情,说后来呢?后来我们俩在一起以后,你为什么也没跟我说?”
她越说越大声,他就越心虚。
想转移话题,没有到不仅没有成功,还被警告了,一定要他给出一个解释,他想了想,才说:“之前是觉得没必要,后来是不敢,怕你怪我为什么一开始就瞒着你,还让你当了红娘,分担了我的工作。”
“真的?”
“真的,如有假的,天打雷劈。”涂止赶紧发誓,生怕慢了一步,又会引起她怀疑。
至此,她才算是信了他的话。
解释过后,她又有了新的疑惑,身为月老的他为什么会对林家镇媒婆当道的事情不闻不问?为什么可以看着月老庙荒废而无动于衷?为什么不去拉姻缘牵红线,而是整天待在木屋里无所事事?
“既然你是月老,为什么你不去履行你的职责,而是躲在木屋里逍遥快活?”